2010年7月23日 星期五

201005_第四次泰國賞鳥行(5)

泰國賞鳥行的最後一程,說是Khao Yai國家公園,但除公園外有一處位在石灰岩地質的寺廟,有灰岩鷦鶥(Limestone Wren Babbler)等著,另一個科技部研究中心的熱帶落葉林,也有戴氏火背鷴(Siamese Fireback)得去找尋,其他時間則在公園裡找隻日鷉(Masked Finfoot)並好好的體驗一下這個著名國家公園裡的生物多樣性。



5 /14一早本想再到鳥帳躲一陣子,看看早上會有哪些好鳥出現? 但Amorn告知今天要趕到400公里外的Khao Yai國家公園,那裏有好東西等著,沒時間再逗留。只得依依不捨的離開Kaeng Krachan,一路東北行,10:00左右過曼谷附近,轉入小路,前往一處圍繞著石灰岩山的大型寺廟,找今天的第一種鳥-灰岩鷦鶥(Limestone Wren Babbler)。

寺廟位居山間的一處平地上,規模不小,後方石灰岩山怪石嶙峋,一般遊客也值得到此一遊,當然我們不是來朝山也不專門來賞景,而是衝著石灰怪石間住著的一種灰岩鷦鶥(Limestone Wren Babbler)而來。

寺廟裡順著岩壁修一條金碧輝煌的階梯上山頭主殿,好像住了些南傳佛教的出家人,殿宇沒有開放參觀,反正我們是找鳥的,進不了廟門,再沿著石灰岩壁再找下來。

由上方往下鳥瞰,整座寺廟氣勢輝煌,四周山勢俊奇,要不是太乾燥炎熱,其實也算是個退休後Long Stay的好去處。

近中午氣溫很高,大家熱出一身汗,週遭除山上成群結隊的猴群和山下不斷吠叫狗聲,一點鳥影都沒有,只剩這隻白腰鵲鴝(White-rumped Shama)還站在光禿禿的石灰岩上唱歌,反正無聊,順手按按快門。

在廟宇周圍繞了一個多小時,背包裡的水都喝光了,正想放棄回車子離開,Amorn不死心,再到一小亭子後方試試,這時才從石縫中蹦出這灰褐色的小傢伙,驗證了一句話:精彩的棒球賽,都在兩出局後才開始。

別小看這隻灰岩鷦鶥(Limestone Wren Babbler)似乎其貌不揚,台灣的鳥友中這張可能是首拍,貼上兒子的Flicker後,有位奧地利維也納大學的教授Dr. Robert Krickl,為出一本德文[語源學]的書,特別來信要求提供此照片,並簽了授權書。醜醜的小不點,居然揚名到歐洲去了。

近15:00才進Khao Yai國家公園,此行的最後兩個晚上在此落腳,1995年第一次到泰國賞鳥也來此待了好幾天,十五年後再度造訪,除了住宿的木屋有些印象外,其他地方過去的影像,就像錄影帶被洗過一樣,完全模糊不清了,趁此機會再抓回些記憶。

買票入園後沒先Check in,直接從後門出發,往一處泰國科技部的研究中心去,這是一處特殊的熱帶落葉林,每年一、二月正遇乾季,樹葉會掉光,林下生長著雨後當季的草本植物,看似經過人工除草似的,其實天然林就長這付德性。

還來是那句老話,不是專為考察熱帶落葉林來的(越戰期間,美軍曾為這種特殊環境派專家駐點研究)。只因後方有另一形態的密林,住著一種火背鷴(Fireback),沿途也順便找到個新鳥種-褐山鷦鶯(Brown Prinia),原本台灣的斑紋鷦鶯被列在本種之下的亞種,1970年代才被分類學者拆成兩種。

研究中心的辦公室,附設有賣店,免費提供飲水及一長串香蕉,正享用間,來一群貴婦般的遊客,看我們的特異裝備,好奇的探問攀談,其中有可以說華語和英語的,聊起來相當親切。我們徒步看過火背鷴回程時,遇她們也搭大車出去找大雞。

對鳥人來說,戴氏火背鷴(Siamese Fireback)是這個研究中心的招牌,黃昏會出來林道上覓食,既使是鋪面的柏油路,牠也自在的出來路邊的落葉間翻找食物,頭頂裝飾性的羽冠堪稱一絕,一臉紅通通的肉頰,正似裝扮妥當出場亮相的模樣。

遇到有人逼近,牠稍加快腳步離開,在認為安全的距離外,停下腳步扇扇雙翅,露出火背,似乎在宣告這是我的地盤外人勿進。

公園中心的餐飲攤位,空間不大,旁邊辦公建築裡有許多餐桌椅,販售的菜色相當齊全,在Khao Yai的幾天三餐都在此解決,也不覺會重複吃膩。

公園建築裡的冷飲攤邊,長著一株年代久遠的大樹,蓋房子時特別在屋頂留個大洞,讓巨木穿出,這就是對待自然的健康心態,值得台灣有決定權的大老們深思。

這一早,餐廳沒開張前,Amorn帶陸維到一處位在木屋旁的暗闊嘴鳥(Dusky Broadbill)巢,等牠出來,同時開車帶我到不遠處有斑尾鵑鳩(Barred Cuckoo Dove)常出來吃紅土的地方等候,等我加個新種回來,這隻闊嘴鳥才跚跚露臉。

從另一個角度看,真是名符其實的闊嘴,巢中這一對應該正在育雛,兩隻輪流飛出覓食,陸維在Krung Krachan沒找到,這下總算補回來且在低枝讓他看個夠了。

Khau Yai除了鳥多,其他的生物多樣性也是一流的,這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陰濕的森林裡多到不行的螞蝗,顯然工作人員也深受其擾,故開發出一種Leech Socks,可穿在鞋襪之間,織紋密螞蝗鑽不進去,往上爬時因布料色淺也容易發現,我們等八點這間遊客中心的賣店開門,買了穿上才放心的進林子。(另一方法用玻璃絲襪套上也管用,只是小腿包密了較不透氣)。

Khao Yai公園內有一森林步道順著條清澈河流蜿蜒而行,前一陣子在河裡有隻非常稀有的亞洲日鷉(Masked Finfoot)與鱷魚住一起,當局為了安全沿河數公里的距離全拉上粗繩,掛了警告標示要遊人小心鱷魚,我們每人間隔數十公尺,躲在樹叢後盯著河面等Finfoot出現,前前後後幾乎耗了一整天的時間終究又是槓龜了。

等Finfoot的時間,有時耐不住久坐,起來沿步道巡視,綠胸八色鶇(Hooded Pitta)好像就住在附近(這和四月間第一次造訪台南七股的不同亞種,頭頂一片深栗色);也在河岸森林裡聽到很近的距離內有紅嘴地鵑(Coral-bill Ground Cuckoo)的叫聲,和Krung Ching 的長頸鶇(Rail Babbler) 一樣聽聽就算了,留個理由下次再來。

5/16的最後一個早上,為了找Eared Pitta進了一條Leech Trail,整路都是螞蝗,搖晃著拉長的身軀,找難得的債主,雖有防護心裡還是很不自在。最後客人心都已經飛回台灣了,Amorn還認真的帶進有名的33K步道,嚇起幾隻火背鷴後,圓滿的結束旅程,打道回府。

近機場時,遇到簡單的臨檢,開車窗看看即放行,這是在泰國期間唯一一件與紅衫軍相關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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