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30日 星期日

20240120~0214_再訪南美洲第二大國-阿根廷的鳥類(10)_El Calafate-智利的Torres del Paine National Park-El Calafate

在巴塔哥尼亞的走法,基本上都以El Calafate為中心。上一段跑了兩個地方,在外過一夜就回El Calafate。接下來這最後一段,老遠跑到智利境內的百內國家公園(Torres del Paine National Park)。在那裏過兩夜,仍回老地方El Calafate。這一路經過Patagonia,映入眼簾的是無盡黃草荒漠。加上風勢極強,停車開門大家都要躊躇老半天才畏畏縮縮的走出溫暖的車子。










由於路途很遙遠這三天大約有一半時間在車上度過。中間短暫下車找找鳥和吃飯、上廁所。生活照拍得少,大多借用同伴們的相片。老人沒手使用相機,所有的鳥圖都由老婆拿類單掌鏡。才能勉強撐起這一段部落格的畫面。


2/8(四)西南方向前往智利途中,經過巴塔哥尼亞荒漠高原。海拔才6~700公尺,但氣候寒冷。近幾年因挖到石油和天然氣才慢慢把公路修起來。這一段路加了兩個新種-茶喉鴴(Tawny-throated Dotterel)及White-bellied Seedsnipe,在強風裡看到就萬幸了,拍照很難。 



還在阿根廷境內中途休息的草地上,毫無特徵的科雷鷚(Correndera Pipit)。這類鷚在台灣看鳥都老弄不清楚。跑到地球的另一面更是沒轍。鳥導說甚麼就是甚麼。書上寫了一堆辨識特徵,其實等於沒寫。紀錄上加個新鳥,就是個紀錄罷了,回頭就會忘記。         



中午餐廳吃飯時每個人填了張智利入境表。在叫做Paso Rio Don Guillermo的邊境上先輕鬆地出了阿根廷海關。上圖是隔幾百公尺外智利的海關。驗了護照等一干證件,拖下來大行李過過X光機。順利進入智利。打包行李時鳥導警告有些不宜帶過關的東西,先托在阿根廷的旅館裡。

過一條像牧場圍欄的國界,掛個簡單的標示就進了智利。土路變成了柏油路,感覺智利比阿根廷先進不少,也有可能像印度阿三,只在邊境上爭個面子。



過了關行李沒經過刁難。等在隔壁的就是家禮品店。經常有狂暴的勁風,窗子都貼得嚴密堅實。裡面東西玲瑯滿目,就是沒啥看上眼,願意淘錢的東西。外頭風超大,怕飛走的帽子乾脆先抓在手上。



在智利的巴塔哥尼亞地區,也是無盡的黃草,大片的廣大牧場。卻少見有幾隻生畜活動其間。地景全是冰山及融雪形成的河流、湖泊。水邊坡面上長些矮小的樹林。帥哥Raphael也下海和美女拍合照。



下午18:00才見到一隻像是打瞌睡的智利撲動鴷(Chilean Flicker)。在這個家族裡牠算是長得最樸素的一種,也是種啄木鳥,不太去大樹幹找蛀蟲而以螞蟻及其幼蟲為主食。   



這個視野、風景很好的路旁,國家公園設個亭子專供團體拍照用。很意外地遇到一群講台灣話的遊客,繞了大半個地球聽到鄉音,非常的親切。下方的河灣平原是個大牧場。我們這兩天就住在這裡。 



2/9(五)位在河灣平原的Cerro Castillo小鎮,有許多規模不小的旅館。我們入住的是這家Hosteria Lago del Toro。木構建築像個農莊。車就停在草地上。也有幾隻馬匹在附近遊蕩。一起住了兩團西方遊客,吃飯的時候非常熱鬧,稍有擁擠的感覺。有一群來健行的義大利人曾到過中國,會說些中文,湊過來哈拉了一陣。



早上出門從高點回望Cerro Castillo小鎮,山水相依,景色如畫。一副悠閒雅緻的圖像。想像中陶淵明的故居勘可比擬。



千里迢迢來智利的目的就在遊歷Torres del Paine National Park。左下是辦公室質樸的外觀。外牆是個木籬笆,停車場只鋪著碎石。左上:花不少時間在辦公室辦理很正式的入園手續,還派了一個Ranger跟團一起行動。右圖:室內到處張貼著公園的熱門景點照片。



國家公園派來跟隊的基本上只是帶路。到此的遊客一般是賞景或健行。藍天白雲,雪山碧水。風景確實很棒。然而整天觸目所及就一個味道。慢慢覺得疲乏無趣。朝見雪山,暮見雪山,朝朝暮暮,雪山如故。同遊的鳥友是否有同感?



馬路邊一家子的斑脇草雁(Upland Goose)看起來很自然溫馨,公鳥兀自拔草充飢,母鳥挺直脖子警戒著身旁這一群人。正值繁殖季,許多地方都見家族一起覓食。雌雄鳥體色差異很大,脇部都有明顯橫斑而有此中文名。       



水草間悠遊著一小群銅翅鴨(Spectacled Duck)。臉頰、前頸小丑般的兩塊白斑。身上大體灰黑色。而飛行時翅膀的翼鏡是對比鮮明的紅銅色,而有銅翅鴨的中名。     



火眼蒙霸鶲(Fire-eyed Diucon)是種說不上特徵的灰色霸鶲,全身暗灰。角度對的時候一對眼睛火紅,像鑲進顆紅寶石似的紅光四射。本屬只有一種,分布在智利與阿根廷交界的山區。
  



智利樹燕(Chilean Swallow)是一屬生活於美洲尾羽較短的燕子。分布美洲大陸從北到南共9種 。本種只繁殖在最南端的智利與阿根廷南部。冬天部分北遷至阿根廷北部度冬。  



國家公園裡稍大型的水域都有大鸊鷈(Great Grebe)的蹤跡。在鷿鷈家族裡是個超級大漢,身長有62公分。在開闊的灰藍水面上,繁殖期的紅褐長脖子非常醒目。這個家族裡一般冬夏羽色差異極大,不少種類冬羽容易混淆。本種光靠超大體型即自曝身分。     



紅領帶鵐(Rufous-collared Sparrow)在中南美洲是超級優勢的普鳥。在開闊環境從海邊到山區總會和牠不期而遇。多到一般拿相機的夥伴拍幾次後都懶得再拍牠。今天等吃飯無聊,跳到腳邊好像要求照相似的靜靜站著。你能不給個面子嗎?   



中午在這個大湖畔逗留良久。走過吊橋 ,是個旅館也有餐廳。前面幾張鳥圖大多在這附近拍的。餐廳的飯菜沒特別印象,只記得等餐、划手機、聊天也耗了兩個多小時。很適合我們這種退了休,養老的行程。



平常喜歡成群的黑白斑胸鴨(Chiloe Wigeon)只見孤單一隻在水草間覓食。牠和北美的葡萄胸鴨及台灣的冬候鳥赤頸鴨是同一屬的親戚。頭側的亮綠和前額的白斑塊,酷似北美的親兄弟-葡萄胸鴨。牠只繁殖在南美南部,冬季往北遷移。     



山溝下方有個水量很大,水聲轟隆的大瀑布,場面壯觀,是公園內著名的景點之一。下去觀賞得走一段山路。兩老一個腳不方便,一個手不方便。只站在高處遠觀、體會磅礡的氣勢。腿腳俐落的走下近觀,我們拍照留念已心滿意足。



這個環境是小美洲鴕(Lesser Rhea)的老家,遇到幾次小群的活動在巴塔哥尼亞的草原上。這種大型(90公分)不會飛的鳥,繁殖習性和非洲的鴕鳥一樣。由公鳥抱蛋帶崽,是個稱職的奶爸。      



棕尾刈草鳥(Rufous-tailed Plantcutter)是傘鳥科的小型鳥,本屬有3種都分布在南美洲的中南部。嘴喙有鋸齒狀的邊緣,方便切斷植物葉片而有這名稱。雌雄體色不同。生活於巴塔哥尼亞的灌叢及林緣環境。



黃昏在這矮灌草坡上看起來環境不錯,往下走去碰碰運氣,或有不同的種類。走一段還是常見的霸鶲、卡拉鷹...等。Raphael帶著往下繼續走。看看回頭路還有一長段,兩老休息了留張照片算到此一遊。



這天下午近8:00才回到Cerro Castillo上方的公路。山坡下冒著陣陣灰白煙霧。小樹林起了野火。吃飯時間還有直升機來救火,大家吃得很不專心。過10:00才吃飽回房。 



2/10(六)今天一早離開智利,還要長途跋涉返回阿根廷的El Calafate。在Hosteria Lago del Toro前再回望一下雪山,並在旅館門口留個影。這是第一次正式到智利賞鳥。2017年從南極回來,破冰船經過智利海域,ebird也出現智利的鳥記錄,心裡總不覺得那是真的。       



棘尾雷雀(Thorn-tailed Rayadito)是南美南端常見的灶鳥科小鳥。活動於灌叢、高草上。黑、棕、白三色混搭。最大特徵是每根尾羽都有根棘刺狀的突尖,望遠鏡可看得一清二楚。

   


回程仍然距離遙遠,一路無話。只是進阿根廷關口時出點小麻煩,有人翻遍行李箱及所有的口袋就是找不阿根廷的簽證。還電請台灣的旅行社重寄簽證,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無計可施之際。機靈的司機在簽證官那裏施些小技,突然過關了。大家歡呼慶祝,鳥導說除了阿根廷別的國家做不到。  上圖是下午5:00接近Calafate湖邊的農莊。老人再進醫院切開石膏(方便過各國海關),其他夥伴再戰水邊的麥哲倫鴴。



老人隨後搭計程車赴Punta Bandera的湖邊鳥點會合。棕背小霸鶲(Austral Negrito)是南美的小型霸鶲。本屬僅2種。雄鳥全身深黑,肩背紅褐色。雌雄體色不同。上圖是隻雌鳥。在非繁殖期兩性常分開活動。這次在水邊好像都見到雌鳥。



接近7:00鳥導在無敵遠的沙洲上找到隻麥哲倫鴴。是有點像卻又看不真確。單筒、大砲使盡吃奶力氣,到底記不記錄這筆,心裡仍猶豫著。



突然有隻亞成鳥飛到人活動的岸邊,一陣慌亂,才在人群縫裡找到。真確的記下這筆麥哲倫鴴(Magellanic Plover)。這時已下午七點半,可以收工啦!這是此行最想要的目標,總算最後一刻見到本尊,算是陰曆大年初一的賀禮吧。心中頗有感觸:[似鴴非鴴更勝鴴  仙島迷離幻亦真  臨別時節腳邊蹭  踏破鐵鞋麥哲倫]
麥哲倫鴴:繁殖於南巴塔哥尼亞的單種科。因生活在水邊,覓食行為似岸而兒稱[鴴],其實跟鴴沒半毛錢關係。身長19公分,體態圓胖。嘴型、腳長、步態就像隻地鳩。喝水像鳩一樣低頭直飲。餵雛也以半消化的乳糜反芻。演化上像似由地鳩過渡到岸鳥的中間型。或稱牠麥哲倫地鳩更貼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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