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看那個瘋狂飆鳥的年代,每年總要出遠門跑個5~6趟。雖還沒到癡呆的年紀,可要回憶當年忘我投入的繽紛細節,得依賴回來後的圖文紀錄,否則就船過水無痕難再見任何漣漪迴盪。2010年 春天分別有四月的上海、江西。五月的泰國中南部及六月的海南島之行。八月有22天的祕魯賞鳥,沒回台灣在洛杉磯逗留幾天接女兒一家,一起去佛羅里達待一個多月,重要節目是娶個媳婦進門。祕魯賞鳥多采行徑的回憶就先擺一邊了。今天再來試試老人離癡呆還有多遠。找出十三年前的舊照片,看看能否拼湊出一點輪廓,補一塊全球賞鳥紀行的拼圖。
轉轉地球儀,祕魯差不多在台灣的正對面,時差有13個小時。從桃園機場飛東京轉洛杉磯再到秘魯的利馬機場,實際飛行21小時。從家裡出門到隔天半夜進旅館,足足耗掉30個鐘頭。十三年後的今天想起搭長途班機的勞累來,心還毛毛的。可是那些夢寐以求的鳥就在那裡,硬著頭皮還是非去不可。雖然更早的2001年已去過一趟。
2010年8/7(六)當地時間凌晨十二點半抵達秘魯利馬的國際機場。熬了30幾個小時,所有的人都一臉疲憊(左上)。右圖:入住的Manhalttan Inn,約了7:30早餐後出門賞鳥,車子就等在門口。左下:旅館前的小公園,草坪花樹看起來很正點。還有幾種鳩、霸鶲等常見的鳥飛跳其間。
旅館門外草地上拍到的第一種新鳥-叢擬鸝(Scrub Blackbird)。 擬鸝科是美洲的一個百餘種成員大科。全身漆黑的Blackbird是其中的一個不小的分支。外型的大小,嘴及眼睛的顏色有些變化。但分布區還是區別種類的關鍵因素。本種只分布在熱帶美洲西岸近海的窄狹地區。
簡單的麵包果醬早餐後,順著海岸公路前往一處太平洋岸的溼地找些數量眾多的水鳥。南美赤道附近的的太平洋沿岸多為乾燥的沙地。一陣風吹過,公路上飄著一層薄紗狀的細沙,綿延擺盪。
這處叫Pantanos de villa的溼地,沙洲、浮島上站滿了鸕鶿、海鷗等大型水禽(下圖)。右上:道路旁的行道樹是耐岸的蒲葵一類棕梠科植物。左上:鳥人站在一望無際的沙地上,藉著單筒望遠鏡找水邊的目標。前頭的高個子是這幾天在利馬附近的鳥導-Wim。
在濕地裡美洲蠣鷸(American Oystercatcher)是海邊沙地上普遍的常見種類。明顯的黑白斑紋,加上紅色的長嘴。通常一眼即可叫出名字。與台灣出現的Eurasian Oystercatcher外型、大小都很相近。
土灰色沙地上的美洲蠣鷸(American Oystercatcher)其黑白紅的配色還是非常醒目。牠那側扁而直的長嘴是撬開貝類挖取食物的利器。
黑美洲鷲(Black Vulture)是中南美洲非常常見且長的醜醜的大黑鳥。數量眾多尤其在大型垃圾附近,整群飛起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大鸊鷉(Great Grebe)一種70幾公分的大型鷿鷈,主要生活在南美西部的濕地。在溼地環境繁殖,右邊還花臉的是未成鳥。非繁殖期常到海洋活動。
斑嘴鸊鷉(Pied-billed Grebe)廣布美洲濕地的中型水鳥。惟少見於亞馬遜地區。特徵在成鳥嘴色變白,並有一圈黑色的環帶。
棕硬尾鴨(Ruddy Duck)北美到中南美洲的常見鴨類。高山的湖泊溼地也有牠們的蹤跡。雄鳥藍色的嘴喙和黑色的頭是明顯的特徵。母鳥則相當樸素。
午後到Pucusana的舊港區。在家高檔的海鮮餐廳吃頓晚晚的午餐,素食料理也讓人豎起大拇指。下圖是由賞鳥的沙坡上鳥瞰舊港區。近方的水池與海水相通,也隨潮水起落。上圖是典型的熱帶太平洋東岸地形,終年無雨。砂岩、峽灣盡是光禿一片毫無綠意。由於智利南端北上的洪堡德冷洋流(Humboldt Current)帶來低溫,加上海邊風大。熱帶的海邊也須穿上禦寒夾克。
斑尾鷗(Belcher's Gull或 Band-tailed Gull)沿太平洋岸尚稱普遍的大型鷗。成鳥的白頭、黑尾帶及翅端全黑是其特徵,未成年鳥體色常易混淆。
黑蠣鷸(Blackish Oystercatcher)世界有12種蠣鷸,體型大小都相近,都有紅色調的嘴和腳。大多黑白兩色。僅四種羽色全黑,分別長在美洲、非洲、澳洲及紐西蘭各一種。本種棲息在美洲西海岸的岩石環境。
灰鷗(Gray Gull)是種常見的中大型鷗。繁殖於內陸的沙地附近。非繁殖期到海邊活動。冬季部分往南遷移。成鳥全身灰色,往頭部逐漸變成白色。
印加燕鷗(Inca Tern)太平洋岩岸常見的大型燕鷗。全身近乎黑色。紅嘴。沿嘴基後方有條白色下彎的橫紋。翼後緣白色明顯。
第一天的行程時間都往後拖延。很晚才到海拔1000公尺的一間很特別的社區民宿-Peter's Hutten。晚餐擠在小小的空間裡顯得溫暖、豐盛。
住房簡單乾淨,有股莫名的印加風味。看了照片才想起當時還帶了20X60的大型雙筒望遠鏡。現在已經揹不動它了。
8/8(日)民宿有一座花園,可讓人熟悉利馬一帶的常見鳥種。上圖是花園裡的早餐,後方樹叢裡有鳥聲相伴。餐食、歌聲都充滿異國風情。
晨曦中在花園裡找鳥,雖大多是普鳥。Wim還是認真地翻著鳥書向大家介紹鳥種。
圍牆外的小路上,翻牆而來各種顏色的九重葛(舊稱南美紫茉莉),在乾燥的沙土地上加添不少顏色和朝氣。
上圖是Peter's Hutten民宿附近的山景,也有些常見種類,並非我們的目標,沒逗留太久。隨即往4000公尺的高山Marcopomacocha前進。
黑翅草雁(Andean Goose)南美安地斯山約4000公尺高山的大型雁鴨,體長近80公分。多活動於高山濕地旁的草原上。前面的公鳥體型比後面的母鳥稍大。
紋喉卡納雀(Streak-throated Canastero)卡納雀是南美高山的乾燥灌叢或草地的一群灶鳥科成員。身上暗灰褐沒鮮明特色。細看喉部的特徵各不相同,長尾的型態也各有特色。本種喉部布滿縱斑,尾羽末端分成兩岔。
紅背鵟(Variable Hawk)是廣泛分佈安地斯山區從北到南的大型猛禽。從海岸邊到四千多公尺的高山都有牠的存在。個體間體色變異頗大。
盤旋中的紅背鵟(Variable Hawk)這隻個體體色偏淡,但還不算是最淡的色型。
邊找鳥邊沿著蜿蜒的山路往高山前行,來到4500公尺的高地。山腳下平緩的草地上散布著大小不一的水坑。青草嫩綠,放牧著不少羊群。遠處白雪覆蓋著的是海拔5755公尺那一帶最高的Rajuntay 山。
這一趟的第一種Antpitta就是這種看起來很不奇眼的紋頭蟻八色鶇(Stripe-headed Antpitta)。這一群鳥的體型一般身體圓胖,短尾,腿長 。多活動於地面 且隱密性很高。通常只聽到鳴唱聲而本尊不經常露面。
4500公尺高地上的野外午餐。連日的時差沒調過來影響睡眠,不少同伴有高原反應。雖身旁有難得的好鳥,大家看起來都意興闌珊。
上圖是在4500公尺高原地帶賞鳥的環境。山坡峭壁邊曬不到太陽的地方下午還垂懸著冰掛(右下)。左上圖的坡面土縫裡蹲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雛鳥,年代久遠牠是誰已不可考。
黑頂鴴(Diademed Plover)棲息在高山的濕地或溪流附近。牠雖不是秘魯的特有種却是狹域分布數量稀少的美麗水鳥。牠是鴴可腳和嘴相對的比較長更像是鷸,所以英文名稱也有叫Diademed Sandpiper-Plover的。
白翅迪卡雀(White-winged Diuca-Finch)是高山草原的特別鳥種。全身灰黑看不出啥特色。長相和一般的finch並無二致。可牠是唐納雀科的一員。
比預期的晚了兩個多小時回Peter's Hutten民宿,簡單的麵食晚餐。連續幾天的時差沒調過來。對名錄時已快停電睜不開眼睛了。
8/9(一)今天特別早5:30就出門,前往約3000公尺的Santa Eulalia高山谷地。安地斯山脈西側的乾旱山地看起來滿山光禿。卻也棲息了不少特別的鳥種,不到半天的時間加了6個新種,包括3種蜂鳥。只是時間太匆促沒拍到幾隻可以看得清晰照片。
今天唯一可以貼出來只有這隻巨蜂鳥(Giant Hummingbird)。牠是安地斯山脈西側乾燥刺林的大型蜂鳥(體長約20公分)。活動於開闊環境。大多數蜂鳥都具有亮閃的色彩。牠卻只有單純的棕褐色。可算是這個大家族裡很另類的蜂鳥。
早早出門,早早就回到Peter's Hutten民宿,在花園裡到處轉轉。盡是些普鳥。因趕飛機往Cusco 。並沒太多時間逗留,急急趕往機場。
上圖是由利馬飛往庫斯科(Cusco)的途中,經過不少終年積雪的壯闊山脈。北半球的八月天裡,這雪景總覺有有些不夠真實。
這是海拔3400公尺庫斯科古城。左上是機上的鳥瞰圖。右上是降落的機場。下圖:整個庫斯科古城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有時間可作古城巡禮。
在利馬機場Check in弄錯班機,提前一個鐘頭進機場。匆忙之間把午餐也省了,以餅乾權充。在庫斯科晚餐自理,在城區斜陡的路上找家英文不太管用的特別餐廳,糊裡糊塗的混過一天。連幾天沒睡好,上床補眠是眼前第一要務。這一晚充電充了10個小時。明天開始可以睜大眼睛找鳥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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