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天逗留的位置在Porto Sequlo,是這趟巴西東北行最南端的終點。Porto Sequlo是葡萄牙人最早在巴西的登陸地點。1500年4月23日首批殖民者在此登陸。1535年已在此建立村落,至今仍留有當年建成的教堂-Nossa Senhora-是著名的歷史遺跡和觀光景點。也是巴西歷史上的重要城市。賞鳥位置在城郊15公里的Veracel Reserve,是個巴西東北最大的私人保護區。面積超過6000公頃,保護標的是被嚴重破壞的平地大西洋海岸森林。
在Serra Bonita本來說好下山後,走三個小時山路可以去看角鵰(Harpy Eagle)的巢位,有雛鳥在巢內時,每天黃昏親鳥一定會回巢,下山後才由監測的保育員得知小角鵰已離巢,30天裡沒再見到回巢。只得省下這趟山路的時間和體力,改在可可園區等Cotinga。Veracel Reserve森林裡也有兩家子角鵰共6隻活動,到時再碰碰運氣。
11/19(二)離開Serra Bonita我們乘坐左下圖主人開的車下山。車門上寫著保護區的名字,地點Camacan,Bahia 州。還有一隻角雕臉當裝飾。左上:在可可園中的一處螞蟻丘上視野較開闊,下午就在那裏等帶斑傘鳥(Banded Cotinga),最終只等到隻母鳥,在乾椰子樹頂上稍停隨即飛離。右上:在一棵大灌木上的滿樹鳥巢,這是紅腰酋長鳥(Red-rumped Cacique)的傑作,在這一帶見到了幾處這般密集的群落。右下:賞鳥過後進保護區的可可工廠買巧克力,幾乎掃光了存貨。大家還七手八腳的幫忙包裝。大採購總是最讓人高興忘我,混到天黑買夠了才啟程趕往210公里外的Porto Sequlo。
右圖:保護區自營的可可園隱藏在森林中,周邊仍保留許多大樹。左上:樹幹上結實累累的可可樹,是製做巧克力的原料。左下:園區入口一株結滿十餘公分果實的蒲瓜樹,它是原產墨西哥至巴西一帶的紫葳科植物,果實碩大僅供觀賞。
純色鸚哥(Plain Parakeet)在砲彈樹橫枝上,歪著頭好奇的瞧著樹下一干打扮怪異的人群。牠體色是相對單純的綠色,紅嘴紅腳。是巴西東南沿海數量稀少的特有種。
等在螞蟻小土丘上時最捧場的是黑尾蒂泰雀(Black-tailed Tityra)雌鳥,三兩隻輪流前來享用數量龐大永遠吃不完的椰子果實。人家拍得高興,牠也吃得很高興。
黑尾蒂泰雀(Black-tailed Tityra)黑白分明的雄鳥一出現,引來鳥人一陣的騷動。黑色的頭、翅、尾,一身雪白,大紅臉延伸到嘴基,配色大膽又醒目。牠廣佈巴西全域。一般都活動於樹梢頂層,有好吃的才下到椰子結果的下層來。
淡黃冠啄木(Blond-crested Woodpecker)是隻打扮很潮的啄木,尤其髮型。牠有個親兄弟住在巴西東北的赭背啄木(Ochre-backed Woodpecker),我們11/5在Potengi曾記錄到。兩者最明顯的差異在尾下覆羽,本種全黑,後者與背部相同有黃黑斑紋。
下午到目的地的路程約兩個半鐘頭。為了買巧克力花太多時間,夜裡10:30才進Porto Sequlo的Quinta Do Sol Praia Hotel(右上)。左上:我們的住房在二樓,由樓梯口到房間的迴廊有7、8個銳角的轉折,拉著大行李找門牌好像在尋寶一樣。左下:沿大馬路的一排房間,窗外有兩排種著灌木的花壇。右下:由二樓可見一游泳池及一旁二樓的餐廳。
11/20(三)花一整天逗留在城區附近的Veracel Reserve保護區找鳥。經保護區門口簡單登記,由圍籬外的公路進到不一樣的大西洋沿岸森林。這一帶是白沙地質,地形平坦相對乾燥,樹林比潮濕林矮小許多(左下圖)。也棲息著不同的鳥類。過9:00太陽高昇後,氣溫馬上熱得受不了。只得躲進另一段有樹蔭的高大森林區,繼續尋找不一樣的種類(右圖、左上)。
烏頂蟻鷯(Bahia Antwren)南美這一屬的蟻鷯有十幾種幾乎都長成這副模樣。分佈區及鳴唱聲才是辨識的入門。本種只活動在近海岸的沙地樹林裡。分佈範圍侷限,某些特定地點還算容易找到。被認為是近危的稀有特有種。
凹嘴巨嘴鳥(Channel-billed Toucan)這隻50公分的大鳥停沒葉子的高樹上。100多公尺外就能見到。與人保持著安全距離無法接近。這類大型的巨嘴鳥在嘴、臉、胸、腹、尾各部位,常有鮮明的不同色塊。雖不容易記住,對對圖鑑很容易可認出種類。
白翅傘鳥(White-winged Cotinga)是這一帶的大目標,從昨天開始努力的找,都只是老遠飛過。今天雄鳥略停一下就不見蹤影。這隻雌鳥合作一點,大家看夠了才飛離。本種只侷限分佈巴西沿海森林,稀有的特有種,保育上列在CITES I瀕臨絕滅的名單裡。
這兩天走在開闊處都能見到燕翅鴷(Swallow-winged Puffbird)像燕子一樣在天空盤旋,這行為在同科成員裡是個異類,是單種屬。在沙地或堤岸挖洞築巢,也利用人工設施的孔洞。本種廣佈南美東北部,三個亞種。巴西海岸森林的這個亞種腹部棕色較淺,分佈區也隔離不連續。
中午進城裡一家面海的餐廳,招牌和屋頂是紅色的透明板。好像坐在紅光下用餐。雖開著冷氣還是滿心的火熱。連著兩天中午都在這裡邊吃飯邊欣賞海景。
午休後再進保護區總部賞鳥,進門先發個長筒鞋套,功能是防止蛇咬,可這兩天在樹林裡亂鑽,未曾見到蛇影。左上:與一群戶外教學的學生相遇,穿紅衣服的老師要跟在身旁同學留步與這群台灣客拍照留念,並親切的相互問候。右上:樹下有個角鵰和巢雛的實物大小雕塑。找到真鳥前先和牠合個影。右下:另一草地上也有栩栩如生的美洲豹和幼仔嘻戲的的塑像。左下:庭園裡隨時都有鳥出現,眼尖的已舉起相機獵起鳥來。
上圖是整天躲高樹上大叫的尖聲傘鳥(Screaming Piha),好不容易停到樹冠層下方,才見到毫無特色的真面目。其實牠的尖聲巨響就是最大的特色了。
下午有個保護區的Ranger-Jaioson帶著大家一起找鳥,大目標是角鵰,他指出好幾處見過停棲的大樹,可惜今天休假外出。今天有個壞消息。昨晚一場大風雨把一個角鵰的巢吹毀翻落地面。這種鳥在大樹上築大型的平台狀巢,會終生使用。一對角鵰三年才下一個蛋。鳥巢翻落是災情慘重的悲劇,大家都為牠們擔心惋惜。
這兩天花許多時間在一開闊的草地上等鳥。草地靠路的一側有幾叢山龍眼科銀樺屬的大灌木盛開著花朵。引來不少蜂鳥吸食花蜜。黑喉芒果蜂鳥(Black-throated Mango)在花前展翅懸停。花也漂亮鳥也漂亮,牠花蜜吸得很過癮,人也拍得很過癮。
入夜後在路旁等白翅林鴟(White-winged Pooto)對回播有些反應,卻只在頭頂一閃即逝。最後南方鳴角鴞(Austral Screech-Owl)出聲代打,鑽入亂林子裡很神奇的找到牠再亂叢間不停的鳴叫才收工返回。
先送Jaioson回家再折返旅館,外面的館子都打烊了。請旅館弄一頓飯吃完已過11:00 pm。再請他們燒壺熱開水,等到大家回房睡覺了才燒出來。
11/21(四)白天的旅館。左上:大路口的招牌寫著[Quinta Do Sol]的旅館名,下面還有4顆星的標記。右上:馬路對側就是大西洋,整排椰子行道樹很有熱帶的渡假風格。右下:樓梯間的壁畫,藏著雨林裡的各種鳥和動物。左下:旅館櫃檯後方牆上,大型的貝殼畫標示著海邊的特色。
最後一整天的賞鳥,還是在Veracel Reserve的不同道路遊蕩。小小的濕地邊黑臉水霸鶲(Masksed Water-Tyrant)就在附近活動。牠是巴西東部常見種,在基本乾旱的大地上,只要積點水就容易找到牠。
已經沒多少新鳥的期待了,還是到同樣這一片開闊的草地等稀有的鸚鵡及猛禽。拍拍一旁的鳥族,也拍拍賞鳥的人們。右圖:這兩天帶我們的保護區人員Jaioson。左圖:鳥導們遙望遠方的天邊,盼望著好鳥出現。司機也閒著無聊玩起單筒望遠鏡並示意拍照存證。
棕喉紅嘴蜂鳥(Rufous-throated Sapphire)是這附近最活躍的鳥種。站在銀樺的花樹旁,耳邊聽的是牠陣陣的拍翅聲,吃飽了就近小枝上休息,不時伸出長舌舔舔嘴上的蜜汁。
橙黃雀鵐(Saffron Finch)在雀鵐裡算是個頭較大的種類,巴西東部還算常見。一身清爽的鵝黃,額、胸略沾紅色。這一路記錄了6次都在遠遠的樹上。今天人靜靜的長時間站樹下,牠們才下到較低的枝條。
這隻鈎嘴隱蜂鳥(Hook-billed Hermit)從一個禮拜前就一直在找牠,不是只聽到聲音就是光鳥導看到。今天在樹林裡突然出現在身旁的樹蔭下。匆忙間相機沒調回正常模式,照了一堆黑影。勉強修正回來模糊鳥影。這種傷眼的圖實不該貼出。看在牠是稀有的特有種。因大西洋岸森林的快速消失,原分佈區約有台灣的大小,現不足100平方公里。野外隻數估計在50~250隻,嚴重瀕危。
下午還是回到保護區的另一角落,那是一個鸚鵡的保育站。試圖進去參觀Raphael詢問了管理員。因擔心干擾籠內要野放的鳥,謝絕參觀。只從圍欄外看看。飼養籠外也有幾隻野生的鸚鵡活動。
隨後參觀了附近的一家頗具規模的巧克力工廠。右上:工廠清新宏偉的外觀。前庭整齊的地面是當地原本的黃沙。建築周圍種一溜工整的綠草。左上:解說員帶著由窗外一一介紹製做過程,這是其中一個步驟。右下:介紹過後走向販賣部開始敗家。左下:門口架子上推著大大小小的可可果實,當地人也生吃可可果,但只吃種子外一層薄薄的果肉。
上圖:琳瑯滿目的各式可可製品,以巧克力的品目最多樣,包括巧克力果凍、巧克力酒、巧克力蜂蜜...不一而足。左下:驗收敗家成果在這裡結帳,光自己人也要排隊。這趟購物通常由Raphael刷卡我們再以美金返給他。右下:買過巧克力後才知道我們出來賞鳥每次都經過這工廠,沒進去總以為是家甚麼神秘的機構。
右圖:再進Veracel Reserve的總部,鳥導建議在草地上大招牌前拍個合照,相信每團客人來都會有這裡的照片。左上:總部前的馬路上的大招牌,一旁樹林也有意想不到的鳥出現。左下:隨時都有參觀實習的學生在這活動。
巴西擬鸝(Chopi Blackbird)在巴西東北是常見種,這一趟記錄了7、8次且常成群活動。美洲這類一身黑的擬鸝種類好多。一般由分佈區、身體大小、特殊光澤、眼睛顏色等條件來區分。本種與同域分佈的稀有種類Forbes's Blackbird非常相近,只是嘴形略有差異。
紅地鳩(Rudy Ground-Dove)是滿地都是幾乎天天記錄到的鳥種。太多了一直沒特意去拍牠。最後一天了,回台灣可再也見不到了。留張記錄。
天黑回家前在保護區大門口路上飛起一隻帕拉夜鷹(Common Pauraque)停停飛飛幾次後,可能人圍得太近,竟停到灌木叢上。通常停地面的上樹後翅膀卡枝條上沒收回。平常不容易看到的翅斑也一清二楚。
11/22(五)最後半天的賞鳥還是到保護區裡來。左上:照例在大門口登記領防蛇套。左下:園區裡有些小木屋,不知是客房還是員工的宿舍,窗框上都貼了放大的鳥圖片。右圖:Jaioson帶我們由園後小門進到另一小步道找鳥也有好東西入袋。
黃腹伊拉霸鶲(Yellow-bellied Elaenia)在總部園區裡的樹叉上,正努力的吞食牠的早餐。南美洲的伊拉霸鶲這一屬有20餘種,絕大多數像同一模子印出來一樣,長一副雙胞胎模樣。基本背面橄欖綠,有兩條翼帶。腹面程度不一的黃色。都有個淡淡的白眼圈。體長多在15公分上下。見到Elaenia都只能把目光轉向鳥導求救。
普通啞霸鶲(Common Tody-Flycatcher)也是常見的小型霸鶲僅10公分大小。大頭、短尾、相對長嘴。頭部上黑下黃,部分個體眼先有黃斑。活動在多種生鏡。卻少進入密林裡。
拍尾蜂鳥(Racket-tailed Coqusette)是種包括長尾羽才11公分的小蜂鳥。停高枝上完全的逆光只看到黑色的剪影。有夥伴拍到兩根尾羽橫開的精采畫面。去年Clements名錄改叫牠Racket-tipped Thorntail。分佈南美北部及巴西東南。分佈區內因森林的砍伐都數量稀少。
回旅館前還有幾分鐘,鳥導再帶到一處看來有點髒亂的紅樹林。路的對邊就是低矮的民家,不少垃圾都到海裡去。就是這種地方還是加了最後一個新種。
紅樹秧雞(Mangrove Rail)到巴西的第一天賞鳥,在Icapui Mangrove就見到牠。那一天在開闊的淺灘,今天在紅樹林裡牠看起來更自在悠閒。我們也彷彿見到老朋友,用望遠鏡和相機互相打招呼。
灰黃錐嘴雀(Bicolored Conebill)在Icapui Mangrove也見到過牠。棲息環境除了海邊的紅樹林,也會隨著河流邊的樹林進到內陸的淡水濕地。這一身長相實在想不出哪裡有Bicolored,拍了照片還認不出牠來。
純腹蜂鳥(Plain-bellied Emerald)是侷限海岸邊紅樹林的鳥種,一樣在Icapui Mangrove唸了牠兩天卻只聽到聲音。今天不期然就停在眼前的細枝上。雖沒啥明顯特色。卻是此行新增的最後一種新鳥,第106種。
白斑姬啄木(White-barred Piculet)在紅樹林裡記錄的此行最後一種鳥。是隻母鳥。鳥導也對了照片才確認其身分。南美是姬啄木的大本營。全球有31種,三個在亞洲,一個在非洲,其餘的全生活在南美洲。這一趟巴西東北也有5種記錄,是重要的一類收穫。
從紅樹林回旅館才吃晚早餐。沖個涼,打包行李。正午12:00離開。超商買了點心充午餐。左上:13:00到Porto Sequlo機場和相處三個星期的司機道別,雖沒辦法和他言語溝通,親切的服務、和藹的笑容大家都會記得他。特別是我的行李箱裡多了好幾個他送的石頭。右圖:還是Raphael代為辦登機手續,排隊時也在Priority Line,他說我們都是貴賓。左下:登機了,真正結束了這趟難忘的賞鳥旅程。
飛機窗外隨景。上圖:Porto Sequlo的機場及港區鳥瞰。左下:往南飛的途中,地景都還是綠色的,但看來都已成了農耕地,天然植被所剩無幾。右下:接近巴西第一大城聖保羅,平地上密密的都塞滿了房子。
左上:過17:00到聖保羅。鳥導還是帶到11/1剛到巴西時吃得很滿意的自助餐館用餐。這一餐除了美食還多了許多溫馨的笑語。左下:Raphael的女朋友也到機場來接人,每個人送一盒精美的餅乾盒。還親切的送到登機口才依依不捨說Bye-Bye。右圖:吃過飯大家就著餐桌把最後這一天的鳥記錄整理一下。這一趟個人總共記錄了403種,新增記錄106種,很豐收的一趟旅程。也難怪帶頭的辛蒂接連的跑了這第三趟巴西,明年還預訂了瑪瑙斯-亞馬遜雨林的行程。有時間和興趣的朋友要好好把握,機會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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