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8日 星期六

20191031~1127_隨鳥漫遊巴西東北_(1)長程飛航、轉機-Fortaleza-Icapui Mangrove-Baturite Mt.

再度到巴西賞鳥完全在自己的計畫之外,兩年前跑了一趟號稱[畢業旅行]的南極後,心中再沒長途越洋的賞鳥打算。結果卻像中邪似的經不起蠱惑,隨著兩年跑三趟巴西-也中毒匪淺的佩芝啟程長征。對對鳥導給的名錄,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此行也有上百種新種的機會,還走得動就走吧!

提到巴西直接想到就是廣袤無際,最近大火燒得紅紅火火的亞馬遜雨林,朋友們都以懷疑的口吻問不是在燒大火嗎?你們還去? 而這一趟我們造訪東北的-CearaPernambucoBahia三個州主要生境卻是乾燥的刺林及稀樹草原,近大西洋的海岸山脈東側則有生態界線分明的常綠闊葉林。生態環境不同、植被種類變化大,鳥種的多樣性當然也隨著水漲船高。

巴西幅員遼闊,比美國本土還大,僅在東北三州就跑了數千公里,前後22天的行程就有4~5天幾乎整天顛箥在路途中,短暫停留下車伸伸腿找幾隻鳥。這樣的行程總結起來也有超過400種的鳥類記錄。生涯鳥種的進帳也如預期的破了百。以後不再出遠門嗎?自己都有點懷疑。


 

10/31()由桃園機場出發。右上:習慣性的在登機口拍照打卡,通告諸親友,在家又呆不住了。左上:停機坪上長榮航空可愛的Hello Kitty彩繪機身。下圖:到洛杉磯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除了睡覺就是吃飯,班機上的素食餐還非常可口。



長榮轉AA的航班在洛杉磯有七個小時轉機時間,連絡老婆住LA的弟弟到機場接人,出去溜搭了一趟。再享用一頓清粥小菜的早餐,並住家周圍走一圈,記一筆ebird。吃飽午餐還帶了弟媳婦手做的Maffin到機場分享給枯坐候機室的夥伴們。上圖:在家門口留張照片,身上還掛著望遠鏡。



洛杉磯等了七個多小時轉機,再接AA班機飛了十二個半鐘頭,折騰一整天總算飛抵巴西的聖保羅。在洛杉磯天剛亮時落地,到聖保羅也是天剛亮時落地,好像已經過了兩天還在飛機上。右上是聖保羅的機場一角。左上:機場的接駁車上,右後就是帥氣的鳥導Raphael。時間太多先慢慢的換錢、買手機sim卡。時間太早,長等一陣掛上國內航班行李後再轉回二航站吃午餐。下圖就是航站內一家自助餐,菜色多樣且都色香味俱全,尤其水果、青菜種類繁多,樂壞一幫台灣食客,尤其吃素的。這是抵達巴西第一餐,留下一個良好的第一印象。



長時間都在飛機上,老婆為維持每天至少一筆的ebird記錄。在機場大廳的門外拿著望遠鏡四處找。只有一種黑兀鷲(Black Vulture)五隻的單種記錄。維持住連續約600天的連續ebird記錄。



午後1245的航班由聖保羅往北飛到大西洋邊的城市Fortaleza。上圖是座位前的螢幕上拍下來的。這一段又飛了三個多鐘頭。出關後已近黃昏,又過了一天沒鳥的賞鳥日子。



Fortaleza葡萄牙語是[堡壘]的意思。是個約四百萬人口的大海港城市,Ceara州的首府。巴西東北經濟、政治、交通的中心。左上是Forteleza的機場。右下是入住的Grand Mareiro Hotel宏偉的外觀。左下:旅館的餐廳裡天花板的燈飾,造型特殊,電源線一條條弧線盪在空中也是種另類的裝飾。右上:從8樓窗口外望,遠方是大西洋,近處有大樓、新的建築工地,是個蓬勃發展的城區。



11/2()530吃了旅館豐盛的早餐開始離開Fortileza一路東行,目的地是三小時車程210公里外的小漁港-Icapui。出城區不遠先在這處Avendo Quarto Anel Viario的濕地停車賞鳥。在飛機上憋了幾天總算見到巴西的鳥了。停了20分鐘記錄15種鳥,都是些當地常見種。但每個人都加了新種,我們也有個Pale Baywing之前沒見過。



紅頭美洲鷲(Turkey Vulture)是美洲大陸最最普遍的猛禽之一。不管天涯海角根本沒辦法不看到牠。濕地上空牠也在尋找著死魚死鳥來充飢。



濕地裡的鳥都超級的遠,透過單筒望遠鏡才能看清。這隻領魚狗(Ringed Kingfisher)勉強進了小砲的射程內,留張紀念。美洲的魚狗就那五、六種。都不是大家的重點。



隨後車開進Baturite山區小路,石塊鋪成的山路小又陡。我們的座車上不去下車走了約2公里。一路盡是乾燥的大灌叢,鳥不少可不容易找,更拍不到。兩個半鐘頭記錄18種,大都在枝條縫裡匆匆一瞥。雖有幾個新種但看得很不過癮。



高原蟻鵙(Planalto Slaty-Antshrike)是在亂枝中無意中對到焦的一隻。在熱帶美洲一大群冠以[蟻]字輩的鳥,超過200種。通常很難搞,一則經常躲密叢裡,一則許多種類長得無敵像。我們這一行程記錄了30餘種,說實在的腦袋裡還是一團糨糊。



回頭走下山途中,近中午天氣熱,也沒啥新鳥。從枝葉縫裡,見到畫面被分割的湖水和丘陵的拼圖般景緻。



午後抵達Icapui,目標是當地幾種近海邊紅樹林的種類。才下車沒走進紅樹林,Raphael嘴巴才唸著鳥名,斐嬋隨即很神奇指著兩隻在淺水裡漫步的紅樹秧雞(Mangrove Rail)。接著我緊緊的尾隨在她身旁希望另一重要目標Little Wood-Rail也能被她一眼就找到。可惜神奇就這麼一次。



Icapui的海邊架起一條高高的步道,深入紅樹林內部。也有不少當地人來休閒的遊客,遇到這種披掛相機、望遠鏡的外來鳥人,想是稀鬆平常的事。



沙洲上的半蹼鴴(Semipalmated Plover)看來又熟悉又陌生。是小環頸鴴的美洲版,體形、行為一看就是一家離散多年的兄弟。



紅樹林邊的空地上,無所不在的鱗斑地鳩(Scaled Dove)在乾草地上覓食。牠是小型的地鳩,一身鱗紋,恰如其名。在巴西的這一趟路程幾乎天天有記錄。



天將黑從紅樹林撤回,在狂風飛砂、荒煙蔓草的小路裡,東拐西彎的繞了幾十分鐘,才在荒野裡見到遠處亮著幾盞燈火。進到Hotel Casa Do Mar原來是座規模不小的度假村,餐廳裡還有不少世界各地來的遊客。上圖是房間的後陽台,掛著吊床及房外的長條型游泳池和綠地。左下的房間整街寬敞有兩大兩小四張床。右下:渡假村的低矮草圍籬外便是乾乾的一片黃沙荒地。



11/3()清晨5:30在門口集合,一旁的木麻黃上就有一對棕巨灶鶇(Caatinga Cacholote)在築巢的樹上來回的竄跳。巨灶鶇是美洲特有的灶鳥科裡獨特的一群。本屬僅四種都有個明顯的羽冠,喜歡活動於相對開闊的環境。兩年前在阿根廷的彭巴草原也見過另一種。



渡假村外的椰子樹幹上,好端端的站隻綠斑金翅啄木(Green-barred Woodpecker)。體色鮮明漂亮。在巴西至阿根廷的分佈區內適當環境普遍易見。在乾旱的Caatinga地區記錄了3次,數量還不少。



赤褐鵂鶹(Ferruginous Pygmy-Owl)是隻可愛的小型貓頭鷹,白天也相當活躍。分佈於德州南部至阿根廷的廣泛地區,數量也相當普遍。印象中在中南美洲見過牠4~5次。



找到幾種好鳥後還是前往昨天去過的Icapui Mangorve。局限紅樹林的目標鳥中有小林秧雞(Little Wood-Rail)昨天有人連影子都沒見著。另一種紅樹林的純腹蜂鳥(Plain-bellied Emerald)也只聞其聲不見鳥影。距離不遠還值得再跑一次碰碰運氣。右圖是步道口的解說牌,除了圖像外一個字也看不懂。左上的步道深入紅樹林,方便進行各式的生態觀察。左下是發育良好的紅樹支持根,四周展開牢牢的把大樹撐在淺淺的泥灘上。



潮間帶的半蹼濱鷸(Semipalmated Sandpiper)和在台灣海邊看水鳥一樣,辨識種類總是個大挑戰。本種數量多分佈廣,也不知見過多少次,還是得請鳥導說出大名才敢認牠。


 

在紅樹林內層活蹦亂跳的灰黃錐嘴雀(Bicolored Conebill)除了特殊的圓錐嘴形外,實在搞不懂英文名稱所指為何?鳥導不只一次的取笑愚蠢的英文名稱。錐嘴雀以其嘴型得名,是一群僅11種的小型鳥。大多零散的局限分佈在南美洲各地。本種只出現在沿海的紅樹林裡。


 

紅樹林裡靜靜休息的小藍鷺(Little Blue Heron)其實牠身材不小,約略與東方的中白鷺相當,稱牠小是相對於蒼鷺大小的大藍鷺。牠背上的灰藍色比大藍鷺還藍。可未成年時卻一身雪白,常讓不明究理的鳥人一頭霧水。


 

回渡假村吃早餐的路上,眼尖的Raphael緊急叫停車。原來亂草堆裡停了一隻白腹擬[共鳥](White-bellied Nothura ),趴在草堆裡和乾草一模一樣。起飛前才伸長脖子站起來。這類演化上很原始的鳥仍無龍骨突起可附著飛行肌肉,且尾羽短方向控制不靈,只能爆衝式的短距離飛行。

830回到 Hotel Casa do Mar星期天餐廳客人擁擠,雖是自助餐,水果沙拉、麵包樣式很多,但等個煎蛋或等個當地人常吃的木薯粉煎餅(Tapioca)還是得大排長龍。



早餐後由Icapui回頭向西到260公里外的Guaramiranga小鎮。這一趟車行四個多小時的路上,一大半的地方最典型田園風光就如上圖。那林子裡一棵棵的大樹都是大家熟習的[腰果]。原來腰果的原生地就是巴西的Caatinga。圖右下角是個放大的腰果,上方是我們食用的部分,下方紅色部分是果托形成的假果,比東南亞栽培的大上許多倍。人們常以核果當柄拿起來啃咬假果,味道甜中帶酸還有特殊的香氣。現在想起來還會口水直流。



路邊不少攤販都以賣腰果的產品為主。直接食用核果最大宗,常是我們車上無聊時的零嘴。也有不少加工過的食品。也有以假果製成的果汁、酒品等飲料。



賞鳥的Guaramiranga地區是個頗負盛名旅遊景點,遊客多到爆滿。鳥導帶進一處私人的農園,才能靜靜的賞鳥。在這裡花兩個小時有約20種記錄,有幾個是這個地區僅有的特殊種類。



 一進大路口就有黑色大鳥停高樹上,引起一陣緊張和追逐。拍下照片比對,才知是藍頂美洲咬鵑(Blue-crowned Trogon)的雌鳥,本種算是常見種類,母鳥體色比較不吸引人。



灰頭針尾雀(Gray-headed Spinetail)針尾雀是南美的特有科-灶鳥科的重要成員。由尾羽末端形狀得名,成員近60種。多攀在樹枝上搜尋樹皮上的昆蟲為食。本種是巴西特有種,只分佈在東北部。



這隻行動緩慢的小食蟻獸(Lesser Tamandua)停在一棵大灌木上。大家拿著相機和他周旋許久。牠以白蟻為主食。口吻部長嗅覺發達,前腳四趾有利爪用以挖開蟻窩。有長長的舌頭舔食白蟻。長尾巴有一段沒長毛可繞抓在樹上。



走進步道不遠就一直聽到猛禽的叫聲,近水池旁才發現兩隻灰紋鵟(Gray-lined Hawk)據高樹上尖聲的對唱。一身輕爽的灰色胸腹有細橫紋。一副溫和秀氣的感覺,和牠淒厲的尖叫聲,有些不搭調。



灰胸鸚哥(Gray-breasted Parakeet)是到Guaramiranga的重要目標之一。分佈Ceara州的小範圍內。原是Maroon-faced Parakeet的亞種。分佈區隔離及羽色諸多不同而成獨立種。當然也是重要的特有種



白眉金肩雀(Pectoral Sparrow)一個下午見到4~5隻次,多在陰暗的樹林下層覓食。牠屬美洲鵐科,雖分佈範圍廣闊卻也是第一次記錄的新種。本種肩部黃斑明顯恰如其名。



這隻燕尾蜂鳥(Swallow-tailed Hummingbird)在這片椰子葉上逗留許久,長長的燕尾很吸引人,猜想是相中這個位置想築巢。相機對著牠猛拍。回頭才知道別人又在一旁加了一個新種,我只顧拍牠漏掉一隻新鳥。


 

在山腳下一處私人庭園的樹上是灰胸鸚哥(Gray-breasted Parakeet)的重要夜棲地。Raphael帶大家來瞧瞧聚集的大場面。保育人員在樹上裝置了不少鸚哥的巢箱,也見到鳥正進出利用。附近也有不少其他的鳥出現。天將黑結束了第二天的賞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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