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6日 星期六

20190120~27_嚮往的陌生國度--緬甸賞鳥行(1)_仰光-Pandanaw-Ayeyarwaddy

緬甸是東南亞的大國,面積約台灣18倍,人口五千萬。因長期的內戰政局動亂及軍政府的封閉政策與外界少有往來。雖然東南亞鳥書把台灣與緬甸都畫在一起,一在東一在西,與台灣的距離算近的。但因封閉(台灣的媒體也自我封閉)大家都對這同一個生物地理區國度相對的陌生。

在鳥人的眼裡國家大並不吸引人,讓人躍躍欲試的是緬甸鳥類的豐富度。全國鳥種記錄有一千一百餘種,比起個頭大許多的中國並沒少多少種。其中的特有種及有潛力成為特有種的亞種也有十來個。此行就是衝著這個目標而來。



2019 1/20(日)一早的班機7:00準時起飛,四個半鐘頭到仰光機場,當地時間比台灣慢了一個半鐘頭,出了關正是中午的大熱天。左上:等待提領行李的人潮,一團11人出行李的先後差好久。緬甸真的開放了,除了查驗護照蓋個章,不必填入境單也沒檢查行李,一下就跟鳥導會合了。右上:雖然國家經濟落後,機場的設施及外觀還是有一定的水準。左下:旅行社派小巴來接機,上車前每位女團員先送上一把鮮花,把這群慣常跑野外的人都愣住了,花不曉得往哪裡擺,只得轉贈他人。右下:出機場馬上見到仰光大街上洶湧的車潮,還好沒到塞車的程度。



第一站吃午飯,機場附近的餐廳門口的招牌寫著漢字[規範皇家海鮮餐廳],吃的中國餐一樣拿筷子,風味格調都很適口,今天陰曆十五日,石總吃初一、十五的花齋,陪我一桌兩人吃素,後來這一路幾乎天天兩份素食。右圖是個全部由竹子做成的流水屏風裝飾,底端沖著小水車看來很精細別緻。左下:餐廳一角的碗盤消毒櫃門上貼的竟然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許可證],可見緬甸對這個相鄰的大國依賴有多深。



由機場往西行約兩個半鐘頭的車程住進這家[金龍客棧],設備是中規中矩的標準套房。鳥人通常不太在乎旅館的豪華與否。倒是出門賞鳥前在馬路邊的樹上也見到幾個台灣沒有的鳥種。



時間還早,再出旅館花40分鐘車程,在一不起眼的小橋邊停車。一行鳥人就在橋的兩頭混到天黑,十公尺以內的距離耗了足足兩個鐘頭,大家都毫無怨言。問了鳥導在這尋常橋頭找鳥的原因:這裡是杰氏鶥雀(Jerdon's Babbler)棲息地。可這個下午記錄了60來種鳥就獨缺這主角。



這是混了兩個鐘頭的環境,基本上屬於伊洛瓦底江下游的濕地。長著大片的睡蓮、荷花及禾草。相機隨便按裡面肯定有鳥,只是好遠都只有鼻屎大小。左上的甜根子草及芒花的群落就是號稱有杰氏鶥雀的棲地。



偶而也有飛掠頭頂的灰頭麥雞(Gray-headed Lapwing)。牠在東北及日本繁殖,渡冬地在印度及東南亞,台灣也有零星記錄。



濕地旁有小孩進出的茅屋,看來是落腳在此種水稻的農家。



在橋邊進出的金色織雀(Asian Golden Weaver),多成小群活動,也為幾位同伴加了新種。這是隻雌鳥,雄鳥的頭、胸長得鮮黃亮麗。



賞鳥結束上車前在橋頭拍個合照。看大家欣慰的笑容映寫著對緬甸鳥況的滿意及往後幾天的期待。後排左一是此行的鳥導-Co Pan。



晚飯後鳥導和領隊帶頭一起核對鳥名錄,驗收一下今天黃昏定點在這尋常橋頭的成果。全團包括鳥導的記錄就有67種,緬甸的鳥況還真不是蓋的。



1/21(一)起個大早,天沒全亮(左上)就到同一家餐廳,等上餐的時間Co Pan帶大家在門口路邊找鳥。右上:天亮後餐廳長這個樣子,還太早仍無食客上門。下圖:大家都以素食的湯麵配些當地的點心當早點。



在馬路邊的柏油路上鳥導輕鬆的指著一隻沒特色的小鳥說是布萊氏鷚(Blyth's Pipit),這在台灣相對稀少,引起一陣追逐。光線太暗沒拍到清楚的照片。倒是水溝旁的樹樁上這隻東方大葦鶯(Oriental Reed Warbler)像個稱職的模特兒,站了許久沒離開。



車繼續沿伊洛瓦底江流域往西行,上圖的吊橋正維修中。車直接開到河邊等人車共同換乘渡輪過河。



河邊有個簡單的碼頭,小巴直接倒車上浮台狀的渡輪。河面其實不寬,所有車及乘客上去後,渡輪頭尾對掉馬上就在彼岸上路(上圖)。右下:車上下岸前,兩三個人以粗細不同的木條,填平船板與地面約20餘公分的高差,讓車輛平順上下。左下:碼頭邊這張佈滿塵土的小桌旁工作人員逐車登記並收取渡船費。



等渡輪的空檔碼頭旁的景象。上圖:當地人慣常過河的擺渡,或許是出門幹活的時間,來往的人還不少。右下:當地居民習慣在臉頰上塗上黃白色的裝飾,有人說是為防曬,有人說是為美白,這幾個皮膚黝黑的男生也塗上,覺得很新奇。左下:樹下放牧的小豬,很自在的到處活動覓食,應該羨慕死關在豬圈裡的肥豬。



家烏鴉(House Crow)從仰光街上到鄉間都可見成群結隊的聒噪飛舞,卻十分機警,每見舉起相機即遠走高飛。



今天的重頭戲就從這個不知名的小橋頭開始,大家依序下到小河(還是叫她伊洛瓦底江)邊。分乘四條加上馬達的小船,往目的地出發,每船乘客3~4人、船伕兩人。鳥導宣稱昨天漏掉的杰氏鶥雀這裡有希望見到。



順著蜿蜒的小河道前進,沿途不少水邊常見鳥種,四條船各自走看到的種類不盡相同。這是岸邊驚起的灰頭紫水雞(Gray-headed Swamphen)。原本泛熱帶分佈的紫水雞,近年被拆成6個獨立種,這與小金門見到的是同一種。



紫鷺(Purple Heron)在這種濕地裡數量很普遍,不時見牠在水邊草叢裡露個長長的脖子。不經意間也可見牠飛掠頭頂。



沿河有不少住家,看起來都是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寧靜景象。家家都依水為家,靠水度日。一路見到不少撈捕魚蝦或採摘蓮花的小船。裝備道具都老舊簡陋,船家的臉上表情卻都從容自在。



八聲杜鵑(Plaintive Cuckoo)在這一帶空曠的濕地裡相當常見。非繁殖期都安靜無聲,卻愛停在獨立明顯的位置,很容易察覺牠的存在。



水就有魚,有魚就有魚狗,一小群斑魚狗(Pied Kingfisher)在一河彎處繞飛,也見不時往水面下衝。河邊草太高看不到牠可有收穫?




普通翠鳥(Common Kingfisher)也是常客,走一小段就能在突出的竹竿上找到一隻。這畫面在台灣的水池旁也很常見。



池鷺(Chinese Pond-heron)也是滿坑滿谷的普鳥。從昨天的橋頭到今天的整條河道隨處都是。對名錄時都數不出幾隻,以打勾了事。鳥的背景是原生亞馬遜流域的布袋蓮,現在充斥於全球泛熱帶的水域,台灣也不例外。



沿途見到的人家都用當地的竹材建的。外地的船經過,裡頭的婦人、小孩都會好奇的張望。右上:也滿臉塗白的小孩坐在門口的竹架,過他的無憂童年。左上:團裡另一小船有位少見的女性船伕,一臉酷炫的厭世表情很引人注目



上圖是小船上的沿河即景。右下是遊河的終點,下船的屋後就有兩隻目標鳥等著我們。左下:我們這一船的小帥哥船伕,長得很有型。



要上岸了,早到的同伴為最晚到達的一船人拍張紀念照。



在船上花45分鐘抵達目的地,等在那裡的是一對赤頸鶴,也是此行搭船過去的目標之一。一群鳥人拿起相機,死命的按快門(上圖)。下圖在附近的高草叢旁,Co Pan不停的播放杰氏鶥雀的聲音。最後逗出兩隻在密叢裡竄動,看是都看到了,要拍到照片可得要有天助才能辦到。

說到這種鶥雀,習性、叫聲都和鴉雀(鸚嘴)一個樣子,簡潔短絀的叫聲,在高草間鬼頭鬼腦的跳動,拿相機的都一籌莫展。最後卻在自強老師的類單相機找到草叢裡的清晰影像,頓時自強成了全團的偶像。[自強不息]之故大家改口稱他[不息]。依此類推我們開車的[司機]也一起叫成[柴可夫]了。



赤頸鶴(Sarus Crane)是紅皮書裡列名第二級的接近受脅保育名單。分佈北印度至中南半島、澳洲北部也有分佈。緬甸的族群在當地也投入不少人力進行保育的工作。稻田、蓮池、茅屋加上一對仙鶴,能到這種地方賞鳥,有種可以不要回家多好的感覺。



鶥雀現身後,Co Pan繼續播放紋背鶇鶥(Striated Babbler)的聲音,幾聲回應後,遠方草叢間跳出一隻鶇鶥,可牠一身樸素背上看不出任何條紋。鳥人深感懷疑,鳥導說當地的紋背鶇鶥就是這付長相,又是一個可能被獨立出來的新種。



這是當地保護區的一個簡單據點,喝水、休息、吃點零嘴。鳥導、領隊要畫押簽字,或許還要付些費用



草棚後方樹上跳出一隻褐柳鶯(Dusky Warbler),碰到柳鶯當然又是議論紛紛,從上樹的習性、外型、活動模式...答案有好幾個。叫牠褐柳鶯也是Co Pan拍板的。



這是保護區的小建築,門口的空地架個網子,大中午沒人使用。看來像是東南亞的人喜歡玩的藤球網架。



同樣的小河道,回程約30分鐘來到下船時的小橋。頭上東方蜂鷹(Oriental Honey Buzzard)盤旋飛過。本種和喜山鵟是當地見到最多的猛禽。



橋頭的枯樹洞裡一對家麻雀(House Sparrow)正夾著巢材進洞,冬天裡也忙著這檔事。在當地可能也是周年都有繁殖

由於在保護區時間待太久,回程在渡船頭又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回旅館Check out比預期晚了兩個多小時,所有行李被集中在一個房間,七手八腳退了房,回到老地方吃過飯已是午後三點。原本預計下午到仰光附近的Hlawgar保護區。這個保護區與國家公園相鄰,早先的消息說有機會找到稀有的新鳥-紫林鴿(Pale-capped Pigeon)(在行程說明裡也列在目標裡)。後來改口說林鴿太稀有,可以找到紋喉鵯的davisoni亞種。反正當天下午遲出發加上進仰光城區路上塞車,到達時天已暗下來,只記錄兩隻髮冠卷尾就回頭再進車陣繼續塞。



行程表訂的今天下午要參訪大金寺,整個時程往後延,天黑了才到點。一般有心的觀光客會在此流連個2~3天。我們只有半個鐘頭到此一遊。脫了鞋襪,買了門票(外國人才需要)跟著人群逛大街似的繞了一圈。



這兩天在鄉間見到緬甸的貧窮落後,走進大金寺的金碧輝煌讓人無法聯想是在同一個國度。往好處想:百姓物質生活雖貧乏困頓,在此見到虔敬膜拜的人群其心靈國度卻無比的富裕。



大金塔與小佛塔間的走道上,或站或坐的許多虔誠禮佛群眾絡繹不絕,間雜些像我們這類休閒或走馬看花的觀光客。白天仰光的大太陽要赤腳走在炙熱的石板上恐怕也是件苦差事。夜裡應更適合前來參訪。



大金寺有東、南、西、北四道門進出。也弄不清楚這是哪個門,只見電扶梯、安檢門、監視螢幕一應俱全。是在貧窮的緬甸?是在佛教朝聖的寺院?時空完全錯亂了!

這一天過8:00pm才進餐廳吃晚飯,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換另一個環境找不一樣的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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