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30日 星期五

20171211~20180106_尋訪地球的底端-阿根廷、南極賞鳥行腳_(6)南喬治亞島-南奧克尼島

整個南極的行程上南喬治亞島算是重點之一。一則有好幾個登陸點,另外該島也是國王企鵝的大本營,全島估計約有四十萬對國王企鵝在此繁殖,可見到許多企鵝大群落形成的特殊景觀。一眼可見到數萬隻鳥,就只一種。在南喬治亞島上深深體會[數大便是美]的涵義。

整個行程在進了南極圈後的活動,有一再重複的感覺。船行海上時每天都得帽子、手套、厚外套穿戴妥當才能上舺舨吹海風。一天不知進出多少次的重複穿穿脫脫。眼前就是看不盡的冰河、冰山、浮冰,就連看的海鳥也是一再重複的種類。上島就得另加長筒膠鞋、救生衣,排隊洗鞋子、上橡皮艇。到了島上看的也是冰山、冰河及陸地上的那幾種鳥。幾天下來感覺都有些麻痺了。



12/24(日)清晨4:00就上舺舨,風特大鳥被吹得飛快,不易觀察,受不了寒風縮回房間。6:30再上舺舨已進港灣風小鳥少。只見這隻灰背信天翁(Light-mentaled Albatross)還在附近盤旋。本種也是小型的信天翁,翼展近兩米。進南極圈後才陸續出現,天天有記錄卻只有一兩隻。



兩天前淑緘老師乘小艇Cruise曾見到白鞘嘴鷗(Snowy Sheathbill),本種是此行最想要的目標鳥之一,船近峭壁邊都使勁的找。今天上島前賴老師來通報舺舨上有牠出現。三步併兩步衝上去。船舷上6~7隻來回走動,並不怕人,人人都拍夠了牠們還逗留船上。上島回來後還在老地方,此後兩三天船上天天有牠的身影。鞘嘴鷗是南極附近的特有科,僅兩種,另一種黑臉鞘嘴鷗在南印度洋方向島上,這次沒機會遇到。本科名稱來自其嘴基有一圈角質的鞘。食性是廣泛的肉食性也吃屍體、偷企鵝的蛋或幼雛,常遊蕩於海鳥或海豹的繁殖群落邊。



每次安排遊客上島都得大費周章。右上圖:航行於海上時約十餘艘橡皮艇排放在四樓的後方。右下圖:下錨後得一艘艘吊下海面。左下圖:四樓的兩側有兩個舷梯,放下後才小心翼翼的逐個登上橡皮艇。左上圖:等上橡皮艇常得排長長的隊。有些海灣限制同時最多一百個人上島,得有兩組人先在海上巡航,有人回頭了再遞補上岸。



今天上的是南喬治亞東邊的St. Andrew's Bay,號稱有島上最大的國王企鵝繁殖族群,約十五萬對在此繁殖。右上圖有資料標明第一次上島的Salisbury Plain有六萬對。全島有四十萬對繁殖。上圖是隨處可見擠得密密麻麻的國王企鵝(King Penguin)。去年夏天新出生的小鳥也為數不少。



國王企鵝(King Penguin)的成幼個體,個頭差不多一樣大小,羽色則差異顯著;幼鳥多披上一層褐色的長絨毛,隨成長逐漸退去,模樣多變怪異有趣。國王企鵝約5~6年才長大成熟,正常壽命可能有30年。



由島上及海面見到的各式冰川,冰的形狀色調頗多變化,不變的是都有流向大海的動感,雖然每年才流動幾公尺。



這個午後再登陸Golden Harbour,圖背後的海岸上照樣是滿坑滿谷的企鵝。不同的是除了國王企鵝,這裡還有其他小型的企鵝在此繁殖。



這隻巴布亞企鵝(Gentoo Penguin)就在海岸邊歡迎人們登陸。牠身高約80公分比國王企鵝略小。特徵是兩眼間有一圈白色環帶越過頭頂。走起路來照樣搖搖擺擺憨態可掬。



上島後順著探險隊員插的紅杆子往山坡上爬,坡的另一邊也有大群的國王企鵝繁殖地。不少遊客穿著鮮豔的防風防雨外套,彎蜒在翠綠的草坡上也是到南極的一種景緻。



山坡頂的短草地上棕賊歐(Brown Skua)正在哺育幼雛。親鳥看來溫柔細膩,迴異於在覓食場所追逐、偷竊、搶奪的兇悍模樣。



親鳥外出覓食,棕賊鷗(Brown Skua)的幼雛就窩在短草叢旁。賊鷗的巢只是草地上的小淺窪沒有明顯的巢位。小鳥能走動後就隨地找掩蔽。一旁那馴鹿白骨應該更吸引天敵的目光。



山坡後方另一處國王企鵝(King Penguin)的大聚落。



企鵝、企鵝、企鵝到處都是企鵝,一次讓你看個夠、看個飽。



冰川、冰川、冰川也是到處都是冰川,也是一次讓你看個夠、看個飽。

因氣候暖化的影響南極的冰河在1980~2000年間退化很快,此後則維持相對的穩定。冰河的退化及國王企鵝數量的增加同時發生,或與適合繁殖的灘地增加有關。另一點是捕鯨業百年來殺掉約80%的鯨魚,而鬚鯨類的主要食物與企鵝同為磷蝦,沒有鬚鯨的競爭企鵝食物來源豐富,有助幼鳥的成長。估計一年最多可增加20萬隻。



海面飛過的南喬治亞鸕鶿(South Georgia Shag),在火地島看到牠叫藍眼鸕鶿,在南極大陸看到牠叫南極鸕鶿。三者外觀看不出差別。分類學著對鳥種的拆拆分分讓鳥人的名錄加長了許多,卻也增加不少辨識上的難度。



今天是聖誕節晚餐特別豐盛,上圖是塊又大又厚的魚排。還有無限供應的飲料、酒品。吃素的也來盤素排、素香腸反而少了平常的蔬菜。餐後西方人圍著酒吧台有特別的慶祝活動行樂,語言或習俗的關係好像沒有華人出席。



左圖是房務人員塞進房間的聖誕禮物,除了賀卡襪子裡滿滿的一袋各式糖果。右上是餐桌上多個不銹鋼飾物,上面寫著M/V Ortelilus 2017 Christsmas Expedition,讓人帶回家做紀念。右下是兩位菲律賓籍的服務生帶著紅帽子分送茶飲。



12/25(一)今天早餐前先乘小艇做巡遊,昨天濺一身濕冷的經驗,加上要登島的Cooper Bay據說長年風浪很大,因此偷懶不帶長鏡頭。在橡皮艇上見到大群的長眉企鵝(Macaroni Penguin)只能拿手機及小傻瓜相機拍照留念。牠身長70公分,紅嘴、紅眼、紅腳,長長的兩撮眉毛最顯眼。更南還有牠的繁殖地,海象的關係我們都沒登陸。



同一個地方小礁岩對面小艇上的探險隊員拍的一張片,正好是我們船的人。介紹企鵝的時候秀出這一張圖。賴老師跟拍攝者Copy來做紀念。今天登島後腿力好的上山找信天翁巢區,兩老很安分的在岸邊走走就等船返回。



午前船進入南喬治亞島南端的峽灣Drygalski Fjord,峽灣裡風很大但並沒有太大的海浪。周遭依舊是處處不同狀態的冰 川。舺舨上等鳥時有熱心的賴老師為我們拍張合照。



昨天開始就有人見到藍鋸鸌,英 國鳥導說要每一隻Prion都要仔細的核對。細看了上百隻的鋸鸌全部是一再出現的南極鋸鸌(Antarctic Prion),尾端是黑色的而不是白斑。



峽灣一處融雪流下來的小瀑布,因風力太強,一大半的水被倒吹上去,在附近形成濃濃的一層霧氣,望遠鏡最明顯,過一陣子就濛濛的一層霧氣像毛玻璃一樣。附近正有好鳥出現得隨時擦亮才行。



峽灣裡的雪鸌(Snow Petrel)也是此行的重要目標,船上老早廣播進峽灣有機會見到牠。雪鸌在絕大多數體色灰黑的鸌科家族裡獨樹一格,只有黑黑的眼睛和短嘴,全身雪白。習性也不愛遠洋巡飛,喜停棲於冰山或冰棚上。繁殖地則在離海甚遠的內陸岩洞中。在鸌科裡為單種的一個屬。



離開Drygalski Fjord峽灣後結束了南喬治亞的海域,向西南前往800公里外的南奧克尼群島出發。峽灣口有處向陽的岩礁,上頭一點冰雪都沒有而長滿了深綠色的短草和橘黃色的地衣。前一天的Recap才介紹了南極地區的地衣種類、生長習性等內容,這個長滿地衣的礁岩特別引起興趣。



船上利用長程航行時間,陸續有各式不同內容的講座。左下圖是介紹國王企鵝的繁殖周期。11~1月孵卵,小鳥孵化後快速的生長,冬天沒陽光的季節只能斷食,靜待下一季的陽光來臨。太晚孵出累積的養分不足的小鳥常挨不過漫長的冬天。右下圖是隻正在孵卵的國王企鵝。帝王及國王兩種大型的企鵝繁殖期不築巢,只將單一的卵放在腳上,再用垂下的腹部包覆著它來孵化。在50幾天的孵卵期親鳥就入定般的坐等小鳥出世,雌雄輪流孵蛋。左上圖是四個科的海洋性管鼻類鳥類簡單介紹。內容太一般性,隔天還抽空為同伴們增補了些分類上的內容。右上是那一帶可能出現的海豹種類圖片,個人見到了五種。

午前離開南喬治亞島後,風浪變大鳥很多。在舺舨上努力的找了上百隻Prion,卻只有南極鋸鸌的身影。午後轉成60節強風,為了安全舺舨關閉,只好窩回房間裡閉關。



破冰船在海上搖搖晃晃了幾乎一整天。12/26(二)天候許可再上舺舨,突然出現了不少隻藍鋸鸌(Blue Petrel)。看到之後才覺得其實不難分辨,所有這種身形的Prion只有牠尾端是白色的,且帶個熊貓型的大眼罩。這兩個特徵也讓牠另立一個單種的屬。牠在島上找鬆軟的土挖深洞築巢,通常在Tussock這類禾本科高草的下方。



花斑鸌(Cape Petrel)是數量最多,最愛跟船,也最容易辨認的常見海鳥,也是鸌科中唯一黑白配色鮮明出眾的種類。繁殖及覓食都是集大群的一起活動。連不看鳥的北京遊客也用小相機拍了來問名字。



這一路下來風浪大,冰山及浮冰很多,船跑的搖搖晃晃很不穩定。船上傳來消息,由於海象的關係進不了南奧克尼的研究站。時間多出來把船速減慢減緩顛箥的情況,直接往南極半島前進。計畫趕不上天氣變化,在這種地方只能聽老天的。上圖是冰棚裂出的大塊平整冰山。



12/27(三)船過南奧克尼海面上又有稀客出現。南方暴風鸌(Southern Fulmar)出現跟船覓食。暴風鸌屬也有北方及南方兩種,不同於巨鸌的南方和北方兩種都生活在南極地區,暴風鸌的北方種就分布在北極,南方種則分布在南極。牠展翅約120公分,全身大致灰白,只有翼後緣及翼端有些黑色。多活動於冷水區,亞成鳥有時會隨冷洋流飄向亞熱帶。



這一帶水域應該有很豐富的海鳥食物,在船邊覓食的海鳥不少。相機對著南方暴風鸌(Southern Fulmar)拍照,鏡頭裡就有花斑鸌南極鋸鸌前來搶鏡頭,恍若明星身旁的路人甲。



這一帶海域大型冰山不少。船上的專家介紹:研究人員對每一個冰山都有編號追蹤記錄。以南極點為中心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ABCD四群,依年份依序編號。記錄飄移的路徑和壽命。如半途有裂解的再加註子標繼續追蹤。




長時間的海上航行,長時間的守在舺舨上,偶有一兩種新鮮鳥種出現,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再現身船邊的種類。曾經一個下午記錄了3筆ebird,只變換了座標與距離,三筆記錄都是同樣的那7種鳥。上圖就是個例子黑眉信天翁(Black-browed Albatross)與花斑獲南極鋸鸌

待續......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