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5日 星期一

20171211~20180106_尋訪地球的底端-阿根廷、南極賞鳥行腳_(1)長途飛行、彭巴草原

前往南極賞鳥本來是不敢去奢望的,但看到悠鶴的廣告後不由主的澎然心動。雖然看了價錢讓人舌頭伸了老長。最後狠下心就當最後一次的畢業旅行吧!再等就老到走不動了。

此行分三部分--空中、陸上、海上。1.光空中來回飛就耗掉四天時間。2.陸上的部分先在阿根廷的彭巴草原請了鳥導有兩天的真正賞鳥。其次是上船前及下船後在火地島有三個零星的大半天,多少也看了幾種鳥。3.在往返南極的破冰船上待了18天。算算鳥種此行共計個人有175個紀錄,其中130種是在陸地上看到的。海上的種類雖較特殊但屈指可數,才45種,卻有2/3是生涯鳥種。



2017 12/11(一)黃昏六點由埔里出發,過9:00 pm大家在一航站阿聯酋航空集合。進關後悠愰好遠走到二航站登機,準備跨越整個亞洲、非洲、大西洋前往南美的長、長、長途旅行。看鳥當然是期待的,但為這麼遠的飛行心裡還是有點糾結很難熬。



午夜起飛的航班,全體團員們(領隊國勝掌鏡)撐著睡眼留下張出征前的合照。同夥們大多是為鳥四處征戰的老戰友,聊起來特別親切熱絡。



首段花9.5小時飛抵杜拜(Dubai),當地時間天剛亮。阿聯酋的A380座位相當寬敞,坐起來還舒服,卻太興奮了老睡不著。轉機只花一個半小時頗為順利,還有多餘時間可以上網向家裡的老小報平安。



接下來飛越阿拉伯半島、非洲大陸及大西洋。14.5小時一路的吃吃睡睡終於抵達巴西的里約熱內盧。停留一個半小時換一批旅客及機組人員。繼續飛阿根廷的旅客不能下機,留飛機上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與夥伴們哈啦幾句。再與打掃的清潔人員擠擠躲躲很快也就打發過去了。



再三個半鐘頭總算熬到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等行李、驗關、出境。31小時飛行、轉機,坐久了還是會到達的。在布宜諾斯已接近晚上8:00了,還見到昏暗的天光。



一個小時車程進旅館了,從埔里出門到現在door to door近40個小時。左後方的國勝正在辦理Check in,大家先問了wifi密碼,迫不及待的在手機上神遊了。



左上:旅行社派個小姐來接機(灰洋裝者)帶到入住的Esplendor Palermo Soho旅館。右圖:當地人晚餐通常八點以後才吃,我們十點進餐廳看來還算正常。左下:阿根廷的牛排份量大又看來可口,但在飛機上熬了兩個晚上沒擺平,最需要的還是好好睡一覺。



午夜才躺床上,但生理時鐘弄不清是晚上還白天,該不該睡覺,反而不易入眠。天沒亮就被窗外的鳥聲給叫起來。窗外道路不寬,樹可長得很高,有幾種鳥已經開始活動了。這是昏暗光線中頭一點都不紅的紅頭鴿(Picazuro Pigeon),阿根廷的第一個新種。



過6:00當地鳥導--長一頭亂髮及鬍子的Marcelo來旅館接人,趕在交通擁塞前出城區,往西北方向的彭巴草原出發,開始兩天的賞鳥活動。上圖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城郊一瞥。



一個多小時後在一加油站停車尿尿,沒進廁所大家就在草地上追著這隻淡褐小嘲鶇(Chalk-browed Mockingbird)跑,都忘了為啥下車的



另一處加油站的停車場後面一片樹林,下了車大家急著往後走(右上)。一排樹上明顯的堆著一叢叢的鳥巢(左上)。找到個好角度所有的人都舉槍打鳥(左下)。樹上那堆亂枝條就是和尚鸚哥的集巢,外來的家麻雀也在縫隙裡找到築巢的角落(右下)。



和尚鸚哥(Monk Parakeet)是南美洲十來種長尾巴的鸚鵡中分布最廣的強勢物種。在彭巴草原及巴塔哥尼亞北部數量眾多。布宜諾斯艾莉絲市內也有十來種鸚鵡紀錄,但只有本種是本地種,其他均為引進的外來種。



鸚鵡巢樹一旁的樹上飛來隻茶色樹鴨(Fulvous Whistling-Duck)湊熱鬧,看著所有的相機都對著樹上拍,牠也來過過舞台上聚焦明星的癮頭。



加油站後方的樹林不大,鳥卻不少。樹幹基部的白額啄木(White-fronted Woodpecker)也招來一陣追逐。18公分大,外表沒太大特色的小型啄木。牠在樹幹上鑽洞吸取樹的汁液,樹液引來的昆蟲也在牠的菜單上。



鶯鷦鷯(House Wren)從加拿大到美洲南端是個無所不在的鳥種。分布區域太廣,被分成約30個亞種。從市區到郊野都能聽到牠發出的顫音歌聲。一早旅館窗外對街的花叢裡就見到牠的身影。



栗翅牛鸝(Grayish Baywing)以前的英名稱叫Bay-winged Cowbird,是牛鸝這一類群中長相最灰暗無特色的一種。牛鸝中有不少種類營寄生繁殖,但本種則自行築巢孵卵,但離巢的兄姐會留下來協助親鳥育雛,是提高繁殖成功率的有效策略。



鳥導無意間發現樹幹上有一個花臉蚋鶯(Masked Gnatcatcher)的巢,巢裡3隻張大嘴巴嗷嗷待哺的雛鳥。兩隻親鳥不時回來餵食。大家守候許久雖聽到連拍的快門聲不斷,但老是被細碎的葉子遮頭遮尾的拍不清楚。



在兩處加油站意外的耗了一個多鐘頭,過10:00才到真正要去的鳥點-Ceibas。是個不定期氾濫的大草原。右圖是典型的彭巴草原生境。今年雨量減少許多,鳥較集中在現存的濕地,對賞鳥者是個好消息。左圖:是個巨大蜘蛛聚落,透空看到的細點是蜘蛛留下的蛻,活的全集中在草叢裡,見到這種密集的蟲蟲,頭皮一陣發麻。



白蒙霸鶲(White Monjita)是種帥氣的小型霸鶲,習慣性的站在明顯的高處亮相。牠站在視野好的地方為的是搜尋下方的昆蟲伺機捕食。受到驚擾或威脅時也會鑽進亂草叢。



棕胸崖燕(Brown-chested Martin)停路旁圍欄鐵線上。一般鳥人對這一群外形相近的燕子都沒給太多關注。牠停的姿態正好把棕胸的特徵顯在眼前,拍張記錄照。



叉尾王霸鶲(Fork-tailed Flycatcher)在當地數量還算普遍,隔一小段距離就能見到一隻。身上雖不是很出色,但見到飛翔時長長的叉尾,每每成為相機追逐的焦點。



中午在車上吃個簡單的三明治。南半球夏天氣溫高又悶熱,有人躲車裡補眠調時差。這種長途飛行馬上接著賞鳥,沒有幾分狂熱是很難撐下去的。前排是鳥導Marcelo,野外的帽子蓋住他的一頭亂髮。



國勝在車旁一處溼地中成堆的樹鴨裡神奇的找到兩種新鳥-半領鴨(Ringed Teal)及粉嘴潛鴨(Rosy-billed Pochard),大聲吆喝並架上單筒,把一干人的睡意全趕跑了。



今天的行程都在車上,下來短距離走小段路,我這急先鋒每每走在前頭。水邊草地上發現這隻棕黑歌鵐(Black-and-rufous Warbling-Finch)才按兩下快門就逃逸無蹤,還好其他的同伴第二天總算補了回來。全程也就見這麼兩次。



Marccelo花很長時間指點我們找這隻全身漆黑,眼睛卻像裝個大白鈕扣的斑眼霸鶲(Spectacled Tyrant),這是雄鳥,母鳥則一身斑駁的棕褐色遠距離就不好區分了。牠們繁殖於智利及阿根廷中南部,度冬期北遷到玻利維亞及巴拉圭一帶。



上圖圍籬中的小土丘是切葉蟻的傑作,約一米高,5~6米寬。裡面是螞蟻培養菌類的養菇場。土丘旁邊還留有一條條微小的螞蟻腳走出來的道路。



在夾雜著灌叢的草地上,見了不少次這種40公分大的淡色杜鵑--圭拉鵑(Guira Cuckoo)。美洲的杜鵑托卵的種類較少,本種則是數對繁殖鳥共築一巢,一起孵育後代的共同生殖方式繁衍後代。但也有記錄把蛋下在犀鵑(Ani)巢裡的情況,仍保留部分杜鵑托卵的遺傳。



冠叫鴨(Southern Screamer)這90公分大的龐然大物在濕地裡數量普遍,塊頭大又愛叫,不容易被忽略過去。本科僅三種分別分布在南美洲的北、中、南。本種生息於秘魯東南、巴西南部及阿根廷北部,記得05年在巴西的潘達那濕地見過一次。



冠灰紋霸鶲(Crowned Slaty Flycatcher)是種南美廣布且無特色的霸鶲,見了多少次老有人問牠的名字。實在說不上特徵在哪裡?要不是光線好乖乖的停得近,拿相機拍照的少有人去理會牠。



格斑啄木(Checkered Woodpecker)是南美中部的小型啄木,約15公分。全身以黑、白為主調的條紋及斑點,雄鳥頭後有不明顯小紅斑,整體並無太大特色。



草原撲翅鴷(Campo Flicker)這隻大型(33公分)的啄木出現在矮樹樁上,招來連綿不絕快門聲,似乎要把牠打爛了。這種地棲型的啄木大多時間都在蒐尋螞蟻及白蟻,這是牠們的主食。堅硬的嘴喙有時會啄穿棕灶鳥(Rufous Hornero)的巢,竊取幼齡的雛鳥加菜。



草原雞鵟(Savanna Hawk)站在短電杆上搜尋牠的獵物,一般近水而居,食物包括螃蟹、鳥類...不一而足。也會搶食鸛等大鳥的食物或野火燒烤過的動物焦屍,是道地的機會主義者。廣布南美中北部。到這麼南邊應該是渡夏的族群,冬天會回北方去。



阿根廷的彭巴草原地廣人稀,路邊極目所見盡是圍欄圈起來的牧場,連牲畜數量也不多。大美洲鴕(Greater Rhea)就在圍欄內的草地上覓食,初看像極了圈養的,牠卻是道道地地的野生族群。



鉛色[環鳥](Plumbeous Ibis)這70餘公分的大鳥一眼就被認出來,絕不會搞錯。長長的彎嘴、整體的暗鉛色、後腦蓬鬆的髮冠、眼先的白斑。在草地上緩步覓食,不用下車就著車窗就拍得一清二楚。



今天晚是預定落腳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西北約230公里的河港城市--瓜拉瓜伊(Gualeguay)。上圖是城近郊的賞鳥點,馬路寬車輛少,大家兩邊各自找鳥。看不懂了找Marcelo來確認,走起來很愜意自在。



近14:00就在這條寬大的土路上賞鳥。路兩旁像是大型的牧場,只是沒見到多少牲畜。上圖:一開始天陰陰的很舒服的賞鳥環境。下圖:過沒多久掀起幾陣怪風,塵沙飛揚遮天密日,繼而下起豆大的雨滴,把一群人全趕回車上匆匆撤離。



下雨前草地上找到的褐巨灶鶇(Brown Cacholote),25公分大的灰褐色鳥,多在短草地上奔跑覓食。翹個尖尖的羽冠,外形生境直接讓人想起[雲雀],可牠是美洲特有科-灶鳥科的一員。



也是在路旁的鐵線上停了兩隻白腰樹燕(White-rumped Swallow),這也是當地常見種類。Marcelo特別提醒我們到南美南端有種白臀樹燕(Chilean Swallow)和本種非常相似,只是沒有眼先的短眉,到火地島可要注意找。



提早被暴雨趕回瓜拉瓜伊入住這家Hotel Jardin,外頭雨下得馬路成了河流。正好提早休息,洗去一身的疲憊和塵土。飯前核對今天的成績,記錄了85種,彭巴草原也是個賞鳥的勝地。左上:第二天早上陽光灑在旅館的門口。右圖:旅館的中庭,我們住二樓要爬個長長的樓梯,大行李得由年輕人扛上去。左下:旅館附設的餐廳,早餐在這趟旅程中算是超級簡單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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