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0日 星期六

20171211~20180106_尋訪地球的底端-阿根廷、南極賞鳥行腳_(2)彭巴草原-火地島

彭巴草原是南美洲東南部約75萬平方公里的大面積平緩低地的通稱。涵蓋巴西南部、烏拉圭全境及阿根廷中北部。南美第二大河-拉布拉他河(Rio de la plata)也是烏拉圭與阿根廷的界河貫穿其間。彭巴草原在阿根廷境內西至安地斯山南接巴塔哥尼亞高地。是該國農牧業的精華區。因地勢平緩夏天雨水多時易造成長時間的氾濫。雨水偏少的冬季也常有燎原的大火,導致少有茂密的大樹生長成為稀樹草原。

第二天走訪的地方雖與前一天不同,但環境類似。一天下來也有76種的紀錄,可新種僅有6個,沒有前一天的21種那麼讓人振奮。經過昨天下午一場大雨的洗滌,大地變得一片翠綠視野通透,路邊找鳥也不用擔心車輛經過揚起的塵土。陽光燦爛特別適合拿相機的夥伴。



左上:昨天住的Hotel Jardin的外觀,左側的黑色門是我們住的二樓房間。右上:窗外遠眺瓜拉瓜伊(Gualeguay)市內著名的景點-聖安東尼奧大教堂。下圖:陽台外的街景,整體看來是相當有歷史的古老感覺。昨天的大雨路面還見積水。



在這裡只住一夜,用完旅館超簡單的早餐後,裝上行李出發賞鳥囉!這兩天親切盡職的司機不懂英語,見面只是熱情的微笑招呼。



城郊的馬路邊第一隻見到的喬托針尾雀(Chotoy Spinetail),長長的尖尾藏在樹叢裡。牠分布在巴西南部、玻利維亞、巴拉圭、烏拉圭及阿根廷北部。記得05年在巴西就見過一次,還是個人的第4000種生涯紀錄種類,印象特別深刻。



今天真是風和日麗,大家都走在順光的一側,鳥看起來又清晰又明亮。紅胸割草鳥(White-tipped Plantcutter)就在約3米高的樹叢上引亢高歌,胸前的紅褐羽毛還跟著起伏鼓動。



紅胸割草鳥(White-tipped Plantcutter)母鳥就在附近活動,體色差異很大但也很耐看。本屬僅3種分布南美中南部。曾被認為是霸鶲科,依近年的研究移到了傘鳥科。食性恰如其名,嘴喙擅長切斷植物的嫩葉、花芽或果實等軟嫩的植物性材料,是素食主義者。



灰腹翠蜂鳥(Glittering-bellied Emerald)這隻紅嘴一身翠綠的蜂鳥在高枝上停了約20分鐘,回車上拿水見到牠,把同伴叫回來牠仍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綠光。蜂鳥是美洲的特有科,種類眾多;但這趟路程太偏寒涼的南邊,少有周年不斷的蜜源,全程就只記錄到這一種蜂鳥。



這趟兩天的彭巴草原共記錄了8種啄木。這白斑姬啄木(White-barred Piculet)是最小的一種,才9公分大的小不點。一對在低枝上活潑的跳躍,雄鳥頭頂有個紅斑。目標太小老對不到焦。



今天早上花大部份時間徒步走一條和大馬路平行的無車土路。鳥大部分是昨天見過的重複種類。但光線很好也拍了不少種。左上:由這條車道叉進一條沿著濕地的寬大步道。右圖:花兩個多小時在這條路上看看鳥、拍拍照。印象較深的是為隻彎嘴鴷雀(Scimitar-billed Woodcreeper)來回追了好幾趟,只見牠總是匆匆飛掠,最後還是有人連影子都沒找到。左下:是這兩天在彭巴草原賞鳥的座車,繞到路的另一頭接我們。



棕灶鳥(Rufous Hornero)在當地的普遍程度不亞於台灣的白頭翁,只是少成群結隊。牠那20來公分側邊開口的土灶型巢更是隨處可見,電杆、樹幹、牆頭....都可看到牠傑作。灶鳥的名字即因牠的巢型而來。



黑冠白頸鷺(Cocoi Heron)這90幾公分的大傢伙站在樹叢頂上非常醒目。牠和舊大陸的蒼鷺、北美的大藍鷺像是遠房的親族,外觀、大小、棲地、習性都雷同。當然細看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而能不假思索就叫出名字的是分布區的隔離。



黃頦針尾雀(Yellow-chinned Spinetail)是灌叢中一身棕褐色沒啥特色的小型鳥。也是灶鳥科裡的大支系。針尾雀名稱來自尾羽末端羽軸堅硬且無羽枝,形成針刺狀的突出。本種的黃頦須在正面良好的角度才得窺見,會用這不明顯的特徵命名應該是鳥類學者由標本得來的靈感。



這段路在濕地裡見到不少大型的種類。白臉彩[環鳥](White-faced Ibis)是其一。牠們成小群悠哉的在水草上找蟲子吃。正常在其嘴基、眼先有大小不一的白色條帶,這隻身上已略見金屬光澤,臉上卻全無白色,或許還是未成年的個體。



綠斑金翅啄木(Green-barred Woodpecker)是傳統住在森林裡的啄木,比台灣的綠啄木略大,身上色彩斑爛,只可惜躲在樹林的陰暗處。牠也是幾乎專吃螞蟻的種類。



秧鶴(Limpkin)是中美及南美特有一科一屬一種的大鳥。活動於開闊的淡水濕地環境。特化的嘴喙以螺類、蚌類為食。60幾公分的大個子,在沒有隱蔽的地方很容易找到。血緣上與秧雞科、鶴科相近,中名就用秧鶴叫牠。



一般的秧雞都鬼鬼祟祟的隱藏在濃密的草叢裡,這近50公分的大塊頭大林秧雞(Giant Wood-Rail)卻大辣辣漫步於開闊的地方。多次在車上看牠走在車道旁的草地上,起初嘖嘖稱奇,到後來見怪不怪。拍秧雞從來沒這麼從容過,牠正在回頭看這群拿相機的奇怪動物。



肉垂水雉(Wattled Jacana)用牠那超乎尋常的長腳趾,輕鬆的走在長滿水生植物的水塘裡。黑色的頭配個黃嘴及紅色的肉垂及額板,在綠色的植被上很鮮明。尤其飛起來黃色的飛羽搭在棕紅色的覆羽外特別引人注目。



裸臉[環鳥](Bare-faced Ibis)是另一種濕地裡的大鳥,長又下彎的嘴喙明示牠的分類位置。雖除了紅色的裸臉外全身漆黑,但某個角度可見其身上閃爍著藍綠色金屬光澤也很上相。又是大方的好模特兒,不按幾下快門真覺得對不起牠。



離開那條徒步的土路,車子直接開到個河港邊,這港口(Puerto Ruiz)是早年這一帶貨物進出的主要吞吐港口。公路交通發達後重要性逐漸式微。



阿根廷是天主教的國家,現任教宗也來自阿根廷。港口一旁有個真人大小的聖母瑪利亞雕像站立在透明的小小殿堂裡。



河邊上也是些這兩天來重複出現的燕、鷗等鳥種,這褐頭鷗(Brown-hooded Gull)近近的從眼前飛過,且是個頭部深色的繁殖羽,不拍可惜。



螺鳶(Snail Kite)是美國南部至阿根廷北部濕地裡最常見的猛禽之一。牠那尖銳彎勾的上喙是挑出螺肉的利器。多活動於淡水水域,螺類少的時候也會捕食螃蟹。阿根廷繁殖的族群太偏南方,冬天應該會往北遷移。



美洲的啄木多樣性很高,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牠們的食性也相當多樣化。打洞吃蟲子的、吸吮樹汁的、吃橡實的、吃螞蟻的。而白啄木(White Woodpecker)最主要的食物則是果實、種子、花蜜及蜂類的昆蟲及其蛹。各種啄木住在一起食物的競爭因此相對降低。這是隻帥氣的啄木,活動在相對開闊的環境,牠在這根電杆上停許久,大家拍得大呼過癮。



這就是棕灶鳥在路燈上築的巢。不知是用過的舊巢還是新巢,反正現在是外來的家麻雀(House Sparrow)的新家了。這種土灶做得堅固好用,讓不少其他鳥種撿了便宜,不必辛苦的自己築巢。



今天找的鳥種大多到鳥點隨機找,只有這隻穴鴞(Burrowing Owl)最有針對性直接到牠家拜訪,果然牠沒外出守在自家的地盤裡。正如其名牠在開闊環境的地洞裡築巢,巢洞仰賴其他挖洞的嚙齒類。分布自加拿大南部至南美南端。亞種分化眾多約30個。北方繁殖族群冬季會南遷。



中午Marcelo讓我們在一車站旁車裡等他去買午餐(左上)。停車冷氣也關了,大家不耐久等也熱翻了,紛紛下車到店裡吹冷氣,一邊等午餐(右上)。午餐買的類似如右下圖的大型煎餃,葷素都有,算好了每人3~4個,配一個蘋果加可樂,好像也把大家都餵飽了。左下:就著河邊的樹陰下,邊吃午餐邊等鳥。



煎餃吃一半鳥真的來了,就在頭頂不到5米遠這隻點翅鴿(Spot-winged Pigeon)似乎想來分杯羹似的坐枝頭上直盯著我們的食物,拍完照相機都收起來了牠還捨不得飛離。



這條河邊遊人不多環境清爽舒適,鳥不多卻是個野餐的好所在。本來預期想找兩種很上相的翠鳥,但吃飽都收攤了只來兩隻黑呼呼的鸕鶿,沒能引起大家的興趣。



遠遠的樹幹上飛來隻窄嘴鴷雀(Narrow-billed Woodcreeper)昨天也見到沒拍著,今天追過去勉強留個紀錄。Woodcreeper是灶鳥科中的一大類群,不下50種。正如其名通常見牠們攀爬在樹幹上以長又彎的嘴喙搜尋各式昆蟲及其他無脊椎動物,包括螞蟻、白蟻、蜘蛛、蟬.....。



這是野餐河邊的另一視角,景色依舊清新。再看這個畫面,嘴裡不由自主的冒出當時那可口的[煎餃]味道。(嘴巴太饞了)



離開野餐的河畔來到這牧場邊,小水灘旁遠遠的找到兩種翡翠,Marcelo算是有個交代鬆了一口氣。其實整個近百種的翠鳥大家族中,美洲相對貧乏僅6種,阿根廷有3種,我們一下子找到兩種也算不錯,只是太遠拿相機的拍不到影像。



這是在彭巴草原的最後一個賞鳥點,在高高的馬路上補了幾個漏掉的種類,昨天大多夥伴漏掉的棕黑歌鵐就在這裡現身。兩旁都是低漥不成片的零星水塘。左上圖這棟很有氣質的農莊,據說淹大水的時候只露出屋頂,時間長達兩個月。



綠鷺(Striated Heron)是這趟彭巴草原拍到的最後一種鳥。牠是泛世界分布的鳥種,有約30個亞種。各亞種間外觀色澤有些差異,但基本的調調還是能輕易的一眼認出。喜沼澤水域環境,以水中能吞得下的各式動物為食。



上車返布宜諾斯艾利斯前來個大合照,慶祝這兩天精彩的賞鳥過程。請司機拍照難得的領隊國勝也入鏡。右一是鳥功一流又熱心敬業的鳥導Marcelo。阿根廷地方太大,他沒去過最南端的火地島。很可惜沒能從他那裏問點火地島的鳥況,只好自己摸索了。



進城有些小塞車花兩個多小時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左圖是路經市區的街景。右圖是我們旅館門前的小路,路窄小、車很多、樹高大。



今天吃個最早的晚餐7:30pm進館子。左圖:這個時間餐廳還空蕩蕩的沒其他客人。右上:隔鄰拐角牆上的壁畫,看來朝氣蓬勃很有味道,圖右上的兩隻鳥卻畫了美洲沒有鳥種-蜂虎,顯然畫家不是個鳥人。右下:餐廳的大門口也畫滿了熱帶風情的叢林圖像。



晚餐也吃到過21:00。為了飛烏蘇懷亞(Ushuaia)國內線班機托運行李限重15公斤,大行李得全部翻出重新打包,也有幾位無法精簡行李超重的夥伴另繳了30美元超重費。沒睡幾個小時1:30就出門趕凌晨4:50的飛機。上圖是從飛機上國勝拍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夜景。



飛機往南直飛,天亮後山頭開始出現靄靄白雪,提示我們朝思暮想的目的地-南極正在逐漸接近中,大家難掩雀躍的心情。



早上近9:00飛機降落在火地島的第一大城-烏蘇懷亞。左上:地球最南端的機場,冬天或有嚴重積雪屋頂設計成大片的斜頂。右上、左下:烏蘇懷亞市區遠眺,它是進出南極的主要門戶,每年夏天都吸引成千上萬的遊客造訪。右下:市區路口的大型USHUAIA招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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