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泰國賞鳥已經5~6次了,還沒記錄過的鳥種所剩不多。這次再度前往誠屬意外。整個熱爆的暑假小孫女幾乎都在埔里混,實在玩不出花樣。突然想起發個訊息給Amorn,正巧他8/1~8有空,就這樣幾個來回訊息敲定,買了機票出發啦!
這一趟行程完全由Amorn決定,兩個小的到哪裡都是新的體驗。安排了一天出海賞鯨,一天蹲坑近近的看、拍泰國的鳥。其餘日子在泰國中部附近繞並花兩天造訪考艾(Khao Yei)國家公園。暑假裡雖不是賞鳥的最好時節,收穫卻是可圈可點,兩個小的樂翻了,好一段時間做夢都還在泰國。
8/1(二)兩個孫女雖也有幾次出國經驗,跟著阿公、阿嬤出國專程賞鳥這可是頭一遭。興奮、期待自不在話下。在機場裡走到哪都要拍照傳給爸爸、媽媽看。
怕暑假裡出國的人多,提早到機場,她們玩相機的時間很充裕。最後乾脆玩起手機和爸爸、阿舅來個群組即時通話。
三個半鐘頭很快就到曼谷。又是一陣新鮮,瘋狂的留影。這次出國太即興了,忘了問明泰國的住處,入鏡卡沒填完整,在關口耗了一陣子。沒留Amorn電話,Wifi也不通。最後關員通融,留了我的手機號碼出關。讓Amorn多等了約30分鐘。
這是機場外高速公路上曼谷的一景,除此之外曼谷這千萬人口的大城市,沒再多看她一眼。Amorn深知我們的底細,車上邊談著鳥邊往郊外飛馳,一心急著追鳥去。
由曼谷西南行沿35號公路直奔暹羅灣西北角的Samut songhram,是個不小的海邊城市。郊區找家餐館,這是到泰國的第一餐。右邊的炸蟹肉丸子銷路最好,馬上見底。左上角的椰子心也是泰國菜,吃起來有點像竹筍,稍硬。人氣最差。
住進郊區這棟塗了綠漆的公寓式建築。就叫Green Apartment and Hotel。樓下留著當旅店,上層是長期的出租戶。樓下梯口有洗衣機、電視、熱水瓶。住起來很方便。
小蘋果和阿公睡一間,拍張照片去跟妹妹比哪個房間掛的畫較漂亮。很得意自認為勝出。
8/2(三)清晨6:00出門。先參觀附近一處神奇的鐵道市場。這叫美功市場(Meang Kong Market)的就著仍在使用的鐵軌旁做起買賣。攤位都裝著小輪子,火車來了攤子往後退並豎起雨棚。火車過後一分鐘內馬上歸位繼續營生。顧客攤商都習以為常,外來的觀光客無不嘖嘖稱奇。這個可能是世界唯一的菜市場一天僅有四班火車,我們運氣不錯,才走一小段鐵軌就見到迎面而來的火車。
鐵軌附近的巷弄也是菜市場,我們逛了一大圈,就是找不到適合的素食早點。右下圖是包在芭蕉葉裡的糯米加香蕉或芋頭,在火上烤熟後當點心,買來試試,口味一般。
正式的早餐在公路邊的賣場裡找到泰式的自助餐。一盤白飯,可以挑的花樣不少,尤其炸的雞塊、魚和滷得黑黑的豬肉,就是少了素食的選擇。南瓜炒鹹蛋及角瓜炒蛋是少數能選的菜色。泰國的外食族好像三餐都吃同類的食物。
近8:00由另一小河口的漁村Bon Ton Lam Phaey出海。左上:船家的庭院整理得花木扶疏。右上:由一條簡陋的碼頭上船。左下:由小船上看到的碼頭景象,好像滿是補丁的破舊衣服。我們搭的船可容下十餘位乘客,今天只有5個人包船,有兩個船夫。
泰國隨處都有這種小巧精緻的廟宇。這是位在出海口的,後來在村落旁、鹽田邊也見到一模一樣的建築。
河海交會的地方有不少水上房屋,是蛤蜊養殖業者作業時暫住的高腳屋。右下:出海口上也有幾處插著竹竿,利用潮水進退把魚困在網裡的捕魚設施。左下:海面船隻並不多,偶見到幾條載釣客的海釣船。
這一趟出海從上船到可能找到鯨魚的地方要花2.5~3個小時。其間沒幾隻鳥可看。在河口裡有些小鸕鶿及大白鷺,出海只見到兩種燕鷗。這種布氏鯨(Bryde's Whale)共遇到了4隻,它是熱帶性的鯨魚。本種體型算不小,但換氣噴出的水柱短而散,且尾鰭相對較小,下潛時沒有舉尾鰭的動作,感覺沒有很精彩,它遇到大魚群會將大嘴張開90度的大招牌動作,可惜這趟沒碰上。
這艘賞鯨船原先是捕魚用的。賞鯨這一行在當地剛開始起步,改換經營方式收入提高且付出的體力較少。上圖是貼在船上泰國可見到的鯨豚圖鑑。不過船身小遇到點風浪顛頗利害,兩個小的把吃下去的正餐全吐返大海,只好提前叫停回航。回到陸地上車後,笑問她們泰國好不好玩?兩人無語只回我個慘白的苦笑。
這一整天的船上活動相機只拍到隻鯨魚的背鰭和這種偶而飛近的黑腹燕鷗(Whiskered Tern),牠們已經結束繁殖,返回仍然炎熱的度冬地。
下午五點下船,再花一個半小時往南,再西行來到崗卡章國家公園(Kaeng Krachen N. P.)附近的Baan Maka Resort。這個Resort 2010年曾和陸維來住過,當時左下圖的餐桌旁住著一隻大犀鳥,今已鳥去桌空。左上:一進房間急著洗去一身海水潑濺的鹹濕和疲累。再享受一下右下圖的清爽美食,小朋友補足嘔吐空了一天的肚子。右上:庭園很大也有些鳥活躍其間,可大家都沒力氣再追了,只在餐桌外暗暗的樹下由小蘋果找到隻藍翅八色鶇。
8/3(四)仍往國家公園的方向出發,因雨季的關係崗卡章國家公園8/1~10/30封園三個月。Amorn安排了在附近一天的蹲坑。半路上有東南亞歌百靈(Indochinese Bushlark),是小朋友的新紀錄。百靈是很難搞的一群,還好這個季節的泰國只有牠一種。
離國家公園外約7~8公里的某處樹林里有人經營了一個水坑叫Lung Sin Hide,有三個小掩蔽帳,可以進個十來人。左上是公路旁釘樹上的幾塊板子,畫上幾隻難得的目標鳥當招牌,夏天裡生意照樣不差。右上:由公路鑽進濃密的叢林,十分鐘內走到棚子。右下:Amorn叫他老頭的水坑主人,上午9:00多來收錢並投放些鳥食。左下:由掩蔽帳窗口外望水坑後方,爭食的鳥族紛紛出場。
三隻大黑領噪鶥(Greater Nacklaced Laughingthrush)到水坑來喝水,牠們生性機警在野外是個鬼鬼祟祟的角色。到水坑有伴壯膽也是喝幾口水就離開。水坑對牠們來說太沒遮蔽了。
黑頭鵯(Black-headed Bulbul)是少數進森林內部的鵯,黃黑為主的配色很搶眼,且成群結隊。洗澡喝水的成份居多,反而少見下地覓食。這個季節樹上成熟的果實應足以滿足牠們對食物的需求。
這個水坑2010年曾來過,這隻一向隱匿不拋頭露面的紅腳秧雞(Red-legged Crake)又到這裡洗澡。照樣行色匆匆,在林子裡觀望許久,沒查覺有人偷窺才下水沐浴。又突然一陣風似的飛奔離開。
紅原雞(Red Junglefowl)是那裡的主要食客,多的時候同時有20餘隻一起進食,還會互相搶奪追打。不過這個季節沒見到成熟漂亮的大公雞。
翠翼鳩(Asian Emerald Dove)也是行事風格很謹慎的種類。在遠方樹下探頭探腦好久,才隨著紅原雞慢慢走到開闊的位置。最後忍不住口渴來水邊一頭栽進去猛灌,才留到一張照片。
綠腳山鷓鴣(Scaly-breasted Partridge)從鳴叫聲判斷數量應該不少,但沒躲帳裡就是見不到牠的蹤跡。就在水坑邊也鮮少單獨現身,有伴了才一起出來,最多有7隻結伴。
白眉鉤嘴鶥(White-browed Scimitar-Babbler)是小彎嘴的近親,模樣、大小、叫聲都相近,只是胸前雪白完全沒有斑紋。牠分佈自喜馬拉雅至馬來半島北部及越南,亞種眾多、數量普遍。
有一對馬來斑扇尾鶲(Malaysia Pied-Fantail)從我們進棚子直到黃昏離開,始終在水坑附近活動。不時的鳴叫,張開扇形的大尾互相追逐,幾度跳到偽裝帳的窗口。可就是沒半秒鐘的靜止不動,讓人好好拍張照片。
黑枕王鶲(Black-naped Mornach)在當地數量也算普遍。牠對主人給的食物不屑一顧,是專門洗澡來的。入浴方式也與其他種類大異其趣。牠從高處直接衝到水坑,身體沾到水馬上飛返高枝,比淋浴還省事,更不用說泡澡了。
棕頭幽鶥(Puff-throated Babbler)是常成群逗留水坑泡澡消暑的小型鶥類。看牠們玩水的模樣,不禁讓人想起每年夏天宜蘭辦的童玩節,牠們也像一群玩得很開心的小頑童,整天在那裏戲鬧。
黑冠黃鵯(Black-crested Bulbul)也是成群進森林內部的鵯。翹著高高的頭冠看起來很神氣。尤其配上一對搶眼白目,讓人印象深刻。牠們也是成大群整天逗留在附近的基本鳥種。
栗斑杜鵑(Banded Bay Cuckoo)在泰國算是相對稀少的種類。到水坑來沒洗澡只見牠大口喝水。牠以蟲子為主食,水坑的食物牠們沒興趣。主要托卵在雀鵯(Iora)或山椒(Minivet)巢中。
午餐Amorn送來便當,午後主人來詢問有四個攝影者在另一坑完全沒收穫,可否來這裡擠一擠。我們把中間的大棚讓出來,和兩個小朋友擠到左側小棚,位置稍侷限卻有不一樣的視角。
紋喉鵯(Stripe-throated Bulbul)原是喜歡較開闊地的鳥種,但有兩三隻好像是這水坑的常客,不時下水泡泡澡。近距離用相機都能清晰見到喉部及臉頰的招牌黃色條紋。
白腰鵲鴝(White-rumped Shama)在台灣已是勢不可逆的強勢入侵者。而原產地數量並沒有特別突出,森林裡偶而傳來牠的歌聲。要看清楚牠,還是躲水坑旁機會較多。
盤尾樹鵲(Racket-tailed Treepie)一身漆黑,長個奇特的大尾巴。一早就在棚子後方聒噪。妹妹忍不住往後找,竟然給她拍到照片。午後就3~4隻大方的到水坑來洗澡,愛甚麼拍都隨你,只是林下光線暗又一身黑常對不到焦。
小黑領噪鶥(Lesser Nacklaced Laughingthrush)這種食蟲為主的鳥類,到這裡來喝水、洗澡才是牠們的目的。他和大黑領噪鶥大小、長相、行為都類似,只是缺了一條黑色的顎線及耳羽上的條紋。牠們永遠成群活動,或許也有某種形式的合作生殖。
黑鷴(Kalij Pheasant)本種與白鷴原屬於同一種,分布與叫聲的不同與分布東邊的白鷴拆開。泰國西部正好在兩著的交界處,常造成混淆。書上寫的分布區此地與緬甸東側都是黑鷴L. l. lineata亞種的分布區,可牠又長了一雙紅色的腳丫子,讓人覺得困惑(本亞種有人認為應歸為白鷴)。兩種都被引進到美洲去,且有雜交的記錄。妳到底性啥名誰啊?
不管牠是白鷴(Silver Pheasant)或黑鷴(Kalij Pheasant)這隻亞成鳥長得帥氣十足,胸前箭狀斑紋與尾羽的條帶,長相比成鳥還耐看。
紅翅鳳頭鵑(Chestnut-winged Cuckoo)這一天蹲坑最滿意的就是見到這種神祕的杜鵑。從來沒用望遠鏡仔細瞧過,拍了照片牠都沒有馬上離開。這幾年繁殖季金門都有記錄,卻都失之交臂。每次匆匆見牠飛過都見到紅褐色的翅膀,停乖乖的顏色卻暗沉許多。
天將黑了這蒂氏藍鶲(Tickell's Blue Flycatcher)才在夜幕的掩護下悄悄到水坑來洗澡。還好在牠未入水前拍到儀容整齊的模樣。出浴後那落湯雞的慘狀,真想拿個吹風機幫牠吹乾。
這一天靜靜的坐棚子裡等鳥,記錄了24種,細節都能仔細看清,大多還能拍照存證。一掃前一天在船長暈、吐又沒鳥可看的窘境。小朋友一臉得意,急著檢查相機看看成果如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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