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到婆羅洲賞鳥其實也不偶然,2015年的關渡博覽會,馬來西亞的小李(李國忠)及家住砂勞越古晉的小楊(楊秀德)都前來擺攤。當時即談好2016年6月下旬組團前往沙巴的丹農谷及沙勞越的兩個新鳥點各5天的賞鳥。確定行程時臨時兩家人冒出重要事件而成不了團,就此擱下。
2016年底在[退休更野]回顧生涯賞鳥僅欠百餘種達標6000種,小李回應聲稱到婆羅洲還有不少新鳥可加。就此舊話重提,簡單幾封郵件往返,么喝一幫老戰友,定了小李帶鳥的空檔7/1(六)出發啦!最熱的天氣到熱帶雨林發燒一下。
前一天晚上中部的四名團員擠到淑花家過一夜,凌晨4:00機場接送專車直奔桃園趕8:00的馬航班機。候機室裡撐著惺忪睡眼擠出一臉充滿期待的快樂笑容。
班機往南直飛,越過菲律賓群島,三個半鐘頭後飛抵沙巴首府亞庇的上空。河口港灣內圍著現代的大樓,天空飄浮著熱帶正午的積雲,蓄勢要來場熱帶的午後陣雨。
機場附近屋宇密布但並不顯得擁擠。在這裡轉機到Lahad Datu(拿篤)。行李直掛不必提領,進關無需簽證手續簡便,轉國內線也沒有安檢。本來下一段斑機臨時提前,擔心趕不上的卻反而空出兩個鐘頭候機。
登機前與小李會合,大家七嘴八舌急急問丹農谷的鳥況。小李卻先給了桶冷水,心中期待的Great Agus、Rail-Babbler都沒指望了。尤其只想拍照的人,Danum不是個合適的地方。左圖:抵Lahad Datu機場正遇一陣大雨,小機場沒空橋,準備了許多大綠傘供旅客使用。右下:分乘三部計程車到旅館,小李辦Check in,一旁大家看著當地的中文報紙。右上:旅館後方的商店街,雖逢周末大多店家都沒開門,我們找家熱炒小吃店解決晚餐。
Lahad Datu是個不大的城鎮,My Inn Hotel位在鬧區之中,規模不小。大家凌晨出門入住旅館後天色未黑。拿著望遠鏡門口四處瞧瞧,只有輝椋鳥等最常見的種類。左圖:旅館外觀。右下:後方有片熱帶風格的社區。
由樓上下望旅館的屋頂曬著魚乾,大雨並沒有人來收拾,明天太陽出來了還可以繼續曬。
7/2(日)5:00摸黑離開旅館。丹農谷派來兩部車,司機說半路有機會見到侏儒象,忍著睏頓不敢補眠,結果只見到一堆堆象糞。左上:到管制站大聲叫了好陣子才叫醒人來開門。右圖:天微亮路旁鳥聲啾啁,停車找鳥順便吃打包的早餐。鳥是不少,可濃霧裡樹高鳥小,大多看不清楚更別說拍照了。左下:這一帶都是砍伐過的次生林,自然環境與鳥況已逐漸恢復,除了幾個特別的種類外,一般的鳥種似乎比真正的原始林容易見到。
蛇鵰(Crested Serpent Eagle)天剛亮看清楚的第一隻鳥,就在小溪對岸的樹枝上,和台灣的是同一種,只是感覺沒有台灣的威猛壯碩。
進保護區範圍,行李由原車帶進旅館,人換乘左上圖敞篷卡車先在附近找鳥。在附近繞了兩處鳥點,有幾個讓相機開鏡的鮮豔種類。左下IBA看板上的藍頭八色鶇是個明星目標,到最後一天才讓一半的夥伴看到。右下的小型醫療站旁也有必看的好鳥。
濃霧中的栗胸王鵙(Maroon-breasted Philentoma)是開張的第一種新鳥,記得在泰國和西馬曾多次找尋未果,今天得來全不費工夫。本種在科的分類變動很大,牠曾屬於王鶲科(Mornach)後與林鵙(Woodshrike)一起搬到非洲的盔鵙科(Helmetshrike);現在又全部移到馬達加斯加的鉤嘴鵙科(Vanga)去了,真讓人弄不清道理何在?
醫療站對面的大樹上住了一對小小的猛禽-白額小隼(White-fronted Falconet),角度怎麼找牠都在透空的逆光角度,小小的猛禽停棲在高高的樹上,只能拍張糊糊的紀念照。
一旁的低枝上出現隻斑闊嘴鳥(Banded Broadbill)這是熱帶亞洲的種類。短胖的身體配個藍色的大寬嘴,感覺像個雄壯的健美先生,殺掉大家許多記憶卡。
鮮麗的好鳥陸續出現,鮮紅腰咬鵑(Scarlet-rumped Trogon)也出來捧場。真懷疑小李在見面時說的話-丹農谷不適合拍鳥???這麼讓人驚艷的大鳥就在眼前,還懷疑個啥。
攀著梯子上卡車準備回頭時,老婆瞥見車欄外乖乖站隻棕背三趾翠鳥(Rufous-backed Dwarf-Kingfisher)讓大家又一陣手忙腳亂。這漂亮的小傢伙專程找去常讓人撲個空,這回在丹農谷卻一連遇到三回。又是個新種,三年前在大漢山(Tama Negara)若詩見牠飛過,兩老連個影也沒見著。
約過10:00回到換車的地方,由小李及卡車司機兼鳥導Paul帶進一條森林步道。一公里的長度走了兩個小時。進入步道前滿臉笑容的夥伴,出了步道全變臉了;扛腳架的淑美聲明再進步道時她要在大路上就好;腳傷未癒的慧珍這崎嶇又布滿樹根的小路走來吃力又驚險,也宣布不能再走步道了。賞鳥才第一個半天,這群老弱兵團就一個個敗下陣來。專帶鳥瘋子找困難鳥種的小李一臉驚愕的傻在一旁。
進入步道1公里小李專心在找特有的八色鶇(Pitta)及困難的鷦鶥(Wren Babbler),一路播音、等待,偶有幾聲回音卻始終不見鳥影,一個小時下來只看到兩隻鳥褐頰雀鶥(Brown Fulvetta)及這隻站姿挺立不像扇尾鶲的珠點扇尾鶲(Spotted Fantail),雖是個新種,整體氣氛卻有些沉悶,沒有喜悅的笑聲。
這一公里路陪伴兩隻鳥的是數不清的螞蝗(Leech),鞋上噴了防蟲藥,它卻從腰間、手臂、頭上四處圍攻過來,沒仔細數至少從同伴身上抓下30隻以上。上圖在細枝間搖頭晃腦的是隻約5公分長身帶條紋的大傢伙。慧珍最後建議:誰再要我從她身上抓一隻螞蝗,須交馬幣一元當公基金,真要收錢口袋馬上會麥克麥克。
中午回到住宿的地方,服務人員送來冰涼的毛巾並為每人掛上一串葉片串起來的別緻項鍊(上圖)。客房由高高的棧道相通,為了隱私圍繞住房種了枝葉茂密的熱帶花樹,問了解說員學名,回家卻遍尋不著。
左下:聯通餐廳與住房的棧道,每天至少都要走三回。右下:餐廳外的觀鳥平台,飯後一群西方鳥人在那裏找鳥。左上:我們選的座位在角落,餐桌旁的樹上常有野鳥光臨,慧珍放下碗筷拍起鳥來了。右上:丹農谷吃的是爆肥餐(Buffet),菜色不多但水果、甜點品項多風味好,長期住下來真會吃得爆肥。
用餐中一個熱心的白人小孩來報路燈上有條蛇,是條可愛的紅頭小蛇,小李說它叫Paradise Snake,在當地常見,長大後更漂亮。
也在用餐中遠處樹上來隻婆羅洲捕蛛鳥(Bornean Spiderhunter),今天的第四個新鳥種也是老婆生涯鳥種的第6000種,特別走近拍張照片,可惜是隻亞成鳥,特徵並沒很明顯。
丹農谷森林茂密,燕子並不多,餐廳附近可能住了幾窩洋燕(Pacific Swallow),大家集合的空地上偶見飛到地面,看似收集巢材。
住房前方及側面種了密密的樹,後方陽台則面對一片大草地,草地盡頭是條溪流,溪流後就是森林了(上圖)。陽台有別具創意的茶几(右下)。還有個可以泡澡的大浴池,可惜沒時間享用(左下)。
草地上好像有綠喉蜂虎的巢,不時見牠停入草叢中。另有幾隻八聲杜鵑(Plantive Cuckoo)不分晝夜的狂叫,追逐間偶而停到近處。
午後3:00出門沿公路找鳥,幾隻紅葉喉(Red Leaf Monkey)在樹上覓食。綠樹間動作超大的紅色大毛球很吸引目光,也是一般遊客重要的搜尋對象。
盔犀鳥(Helmeted Hornbill)靜靜的站在高大的樹幹上。牠是大型(接近150公分)且較稀少的鳥種。這是隻母鳥,胸前有個大白斑。
右上:我們住的Borneo Rainforest Lodge門前就是大森林,每天都要走過同一路段,而每次都有不同的鳥種出現。左上:這幾天都遇到同一群加州舊金山來的鳥友,兩邊領隊好像有意讓隊伍保持相當的距離,很少交集。下圖:夥伴中幾位蝴蝶的愛好者,看到蝴蝶就拍得不亦樂乎,蝴蝶似乎也愛上她們,停在手指上讓你看個夠就是拍不到。
路旁的黃胸鋸齒啄花(Yellow-breasted Flowerpecker)找到隻大毛蟲,花不少時間站在那裡處理牠的大餐。本種是婆羅洲低地森林普遍的鳥種,也常到底層捕食昆蟲。
Borneo Rainforest Lodge附近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特有稀有的鳥種多,要找到牠們可是不小的挑戰,常常聽到聲音一等就是半個鐘頭以上,不停的回播卻經常連個黑影都沒見著。鳥導對牠們的習性摸得很明白,也有超級的耐心耗著等。沒心理準備的鳥人就常沉不住氣,右下圖就有人耍寶,想一腳把前面的人踹進森林裡。
鵯在東南亞是種類和數量都很普遍的一群。芬氏冠鵯(Finsch's Bulbul)分佈自泰國南部、西馬、蘇門答臘至婆羅洲。這些地區不知進出多少次卻從來沒見過牠。本種棲地偏愛森林,食物則昆蟲的數量比果實多,食性上也和一般的鵯略異。
黑斑犀鳥(Black Hornbill)是約75公分大的小型犀鳥。有報告稱牠們喜歡跟隨長臂猿捕食不時被驚起的昆蟲。有個大白盔的是隻公鳥,母鳥盔黑色略小。
這一天整天的站、走,老人家適應不過來想早點休息。小李說要找大蟆口鴟(Large Frogmouth)當然讓人精神百倍。點頭燈進森林走了約莫20分鐘。安靜站一會兒開始播音,5分鐘內就出現在不遠的粗樹幹上。順著燈光亂槍就打,還看得出鳥形。婆羅洲有6種蟆口鴟,這是最常見塊頭最大的一種。可惜慧珍的傷腳不敢模黑進森林。
大家還對著蟆口鴟猛按快門,突然另一大鳥把牠趕走。以為有一對一起活動,定睛一瞧卻是隻褐林鴞(Brown Wood Owl)。目前的名錄和台灣的是同一種,但叫聲差異很大,哪天又會被拆成兩種。今晚運氣超好才15分鐘解決兩種夜行性大鳥,吹著口哨回去休息,結束丹農谷的第一天驚奇賞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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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則留言:
您好 請教可以分享台灣如何前往丹農谷嗎??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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