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31日 星期三

201411_印度東北部及安達曼島賞鳥行(1)_Guwahati-Tezpur-Dirang

2014年的出國賞鳥,年初始於印度西南,年底終於印度東北及印度洋東側的安達曼島,兩趟行程鳥況都很豐盛。會有這一趟緣於年初帶西高止山的鳥導Eldhose的推薦:安達曼島有20來個特有種,都不是很難見到,只要五天大致可一掃而光。說得人心癢癢的,但單程近十個小時的航程只待五天,路程代價不免太高,於是多出個東北的行程。勤快又精明的Luna讀了不少前人的賞鳥報告,為配合安達曼的五天排了個十二天的東北Assam及Arunachal兩個邦的精彩行程。回頭看來單為了印度東北專跑一趟也非常值得,安達曼反而成了附加的行程了。

 

印度東北是個著有名聲的生態熱點,不少響往許久的鳥族生活在那裏,但它的所在位置實在偏遠,從台灣轉了三趟飛機,中間還過了一夜才到達阿薩姆邦的首府-Guwahati,還好同伴們一路嘻哈說笑,加上對當地的鳥種有深深的期待,老人家對一趟長途飛行,並不覺得特別疲累。

 

懷著興奮的心情,照例在登機門打卡昭告諸親友及鳥界同好。很巧今年出國幾次好像都由二航站D5這個出口飛離台灣。

 

這趟搭的新加坡航空,由新加坡轉往印度鄰近孟加拉的大城-加爾各答,兩次航程都花四個多鐘頭,加上轉機也要十來個鐘頭才到印度。

 

偌大的樟宜機場一時找不到轉機門,只好求助櫃檯人員,原來還要搭Shuttle至另一航站轉乘。

 

等Shuttle時意外的遇到園藝系的小學弟-吳俊達教授與國合會同伴也在新加坡轉機前往非洲史瓦濟蘭出差洽辦公務,這個世界真是小小小。

 

這真是個電子時代,新加坡機場有免費Wifi,抄來通關密碼即刻一頭栽入手機的世界裡。

 

好不容易在台灣時間翌日凌晨出了加爾各答海關(當地時間晚台灣兩個半鐘頭),打電話等旅館的車來接人,再次體驗到印度的效率,耗了一個多小時才進到離機場十分鐘車程的旅館。

 

接近午夜旅館外仍人聲鼎沸,車聲隆隆,還有漫天飛塵混著刺鼻的汽油味;旅館房間內倒是整潔舒適,不過明早要4:30出發趕早班飛機,並沒能好好充分休息。

 

11/16(日)清晨趕國內班機前往阿薩姆,托運行李限重15公斤,大家都把太重的搬到手提行李,有人不信邪硬是被罰了900魯比的超重費。

 

拿到登機證上面寫著商務艙,大家高興了好一陣子,上機才發現是四排座位的小飛機,根本沒所謂的商務艙且一個半小時的飛行機上連喝的水都沒提供。

 

終於到了阿薩姆的首府Guwahati,拍張喜悅的紀念照,這一路麗月是[笑果]最佳的夥伴,照像要擺韓劇的Pose,尤其是滿口番邦外腔的經典台語,好好記錄足夠出一本[麗月台語語錄]。

 

出Guwahati機場見到了前來接機的印度鳥導-Rofikul(右一持相機者),第二天11/17才滿25歲,已當鳥導七年,對喜馬拉雅山區南麓的鳥況掌握得非常清楚,是個前程大好的專業鳥導。另兩位是這次整個印度東北行的四輪傳動車駕駛。

 

行李都上車後Rofic隨口問了一句[有人想看Greater Ajutant嗎?],這可是全團所有人的新鳥,當然要看。專程繞到城區北面的垃圾場,果然垃圾山頂上就站了一群,睡眼惺忪的沒完全醒過來就加了個新鳥。

 

這個叫Adabari Garbage Dump的地方不只養活了近300隻的大禿鸛,還有不少人靠它維生,垃圾山旁邊有不少簡陋的屋舍形成垃圾村聚落。右下-上路前在路邊水果攤買了幾袋水果,阿國稱團員們都是果子狸,沒水果過不了日子。

 

大禿鸛(Greater Ajutant)是Cites I名錄裡的極度瀕危鳥種,原分布印度東北至中南半島,棲地破壞及殺蟲劑的影響數量銳減,目前僅知阿薩姆有繁殖族群。牠胸前垂著光禿的囊袋,後腦還有顆紅色的肉瘤,長相怪異,醜得可愛。

 

早餐還沒吃,餐館也還沒開門,小鎮上鳥導買些餅乾充飢,大家下車路旁樹上隨便找鳥,沒幾分鐘湧上大批好奇的圍觀人潮,這位能講英文的老者上前搭訕,年輕人雖未開腔卻都露著平和善意的眼神。

 

不到11:00找家營業的館子解決早午餐,等食物的時間窗外樹上停了隻乖乖的鉗嘴鸛(Asian Openbill),在當地是很普的普鳥。若高高飛在天上,台灣鳥人第一眼常會認為是隻白鸛。

 

午後一點進到今天的賞鳥區-Orang National Park,印度的國家公園進園除了買門票,帶相機的還要另外買相機票-一台相機500Rubi。在公園裡開車花三小時繞了15公里路,鳥是不少記錄了50種,幾乎全是低海拔的常見種,僅新加一種在溼地上飛過的Swamp Francolin;買了票的相機成績掛零。

 

公園理的沼鹿(Barasingha)數量倒是不少,但都相當機警,多見藏頭露尾的躲樹叢裡。

 

進國家公園依例需要一個配槍的管理員隨行,此處位Brahmaputra河北岸,主要擔心遇上野象、犀牛、水牛甚或老虎對人身的安全造成威脅。

 

紋背鶇鶥(Striated Babbler)是數量相當多的大型畫眉,偶爾會站上枝頭短暫停留。

 

禿鸛(Lesser Ajutant)和大禿鸛一樣長個禿頭的醜樣子,族群數量則大許多,分布廣一路上見到好多次,只是沒有近距離拍照的機會。

 

這個地方以濕地環境為主,鳥相相當豐富,遺憾的是重要目標孟加拉鴇(Bengal Florican)及細嘴鶇鶥(Slender-billed Babbler)始終沒有現身。

 

水邊拍到清楚的蜻蜓,特徵清晰卻不知道它是何方神聖。

 

長途飛行後沒睡好覺,搬個凳子坐下來,有竹籬可放腳,沒鳥就打個盹養養精神。

 

晚上住進附近城市Tezpur的旅館-KRC Palace,吃到一頓像樣的正餐,又有足夠時間休息,消除兩天來的舟車勞頓。

 

11/17(一)5:30天已大亮,由Tezpur出發,沿著Pawand Rd.逐漸進入山區,這一帶淺山幾乎全長著茂密的竹林,正是蒼頭竹啄木(Pale-headed Woodpecker)的理想棲地,為牠一路回撥聲音找了一個早上,始終沒能如願。

 

這隻向來鬼鬼祟祟的灰頭鉤嘴鶥(White-browed Scimitar Babbler)竟然跳到露空的細竹枝上,鉤嘴鶥大多不輕易露臉,雖不是新鳥種卻也讓人百看不厭。

 

近午在大片乾禿的岩壁間一柱的水瀑讓人頓覺清涼,停車找鳥,果然小燕尾(Little Forktail)就在飛瀑間跳躍覓食,此處也是鳥導Rafic路過固定的停點,燕尾也不是隨處可見,此行就記錄這麼一次。

 

為了拍小燕尾各式相機紛紛出籠,鳥太小,又在遠遠的瀑布高處,明知拍回來終究是要殺掉的蚊子版,大家還是拍得不亦樂乎。

 

中午在一處叫Tenga Valley的小鎮解決中餐,這小鎮各式店鋪一應俱全,回程時老婆的登山鞋底掀開了,在此也能找到補鞋店幫他縫補回來。印度各處大 街小巷最近都掛滿了紅通通的電訊公司廣告,有些新鮮也有些礙眼。

 

加油站都是這種露天式的,油價和台灣差不多,換算成台幣一公升約在32~35元之間。

 

吃飯的地方就在清澈的河邊上,魚狗(Common Kingfisher)雖是隨處可見的普鳥,等上菜閒著也是閒著,按按快門打發時間。

 

餐廳門口的岩石上突然飛來隻鮮艷的紅蜻蜓,在冬天裡出現這種赤蜻屬(Sympeterum sp.)蜻蜓,很可能是原產地中亞一帶南遷渡冬的種類,台灣的秋冬偶有本屬種類出現。

 

下午得趕很長的路,在一處看來毫無生氣的禿壁上,眼尖的鳥導瞄到隻紅翅旋壁雀,當然得下車好好看個清楚。

 

紅翅旋壁雀(Red-winged Wallcreeper)是一科一屬一種的孤單種類,從歐洲、中亞一直到中國西部都有分布,範圍雖廣族群數量並不多,每次見到都要仔細的再瞧瞧。

 

路上停了幾次由陡峭的路旁往河床石礫灘找也是一科一屬一種的怪咖-(寰鳥)嘴鷸(Ibisbill)可惜一直找不到蹤影。

 

這是今晚落腳處-Dirang附近的Sangti Valley,下到河床仍想找Ibisbill,卻只見到近20隻的褐河烏(Brown Dipper),幾十年的賞鳥經驗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麼多。右上圖遠處的村落就是Dirang。

 

這家旅館叫Hotel Pemaling,位在海拔約1700公尺的山區,黃昏抵達時已頗有寒意,也有西方鳥人住此。這裡停留三天,最後一天住進一位軍方老大,除了庭院連房間門口也有衛兵站哨,同時例外的一整個晚上都沒停電。

 

這是旅館裡貼的阿魯那恰爾邦(Arunachal)地圖,我們位在最西邊藍色的West Kameng,緊鄰著不丹邊界,也往北到了與西藏交界的Tawang,鳥導說Arunachal的東部還有不少不一樣的好鳥,對我說或許從雲南西邊到高黎貢山也能找到那些鳥,進出相對方便許多。

待續......

1 則留言:

birdhank 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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