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19日 星期六

201405_第四度四川蒐鳥去(2)_龍蒼溝-成都

龍蒼溝是成都附近近年興起的賞鳥點,位在成都西南的雅安市中部的滎經縣,林道某些視野好的角落可以望見山形特殊的瓦屋山坐落在它南邊約30餘公里外,兩處林相、地形雖不太一樣,但出現的鳥種很類似,尤其都是5、6種鴉雀的棲息環境,我們此行的目標是三趾鴉雀褐鴉雀

 

川南繞了一大圈,龍蒼溝是最後一站,再此住兩宿後返回成都,把借來的四輪傳動車清洗換回小羅自己的轎車,繼續往西北上巴朗山,雖是舊地重遊,卻還有不少新種漏在那裏。

 

虎林山莊由滎經縣的首富經營,虎林就是他本人的名子,規模很大木屋外觀也稱得上的氣派,只可惜許多經營管理的細節等軟體還沒到位,還得多多向外學習。

 

龍蒼溝的入口處正在大興土木,增建遊客中心等硬體;林道下段是造林地,和台灣早期的造林地一樣,千篇一律是柳杉,但單純的柳杉林裡偶爾會冒出幾隻白腹錦雞(lady Amhersst’s Pheasant)讓單純的森林增添些繽紛的色彩。

 

穿出柳杉林,環境是複雜的天然闊野林,逐漸出現不同的鳥群,也多少拍些紀錄。白領鳳鶥(White-collared Yuhina)最先入鏡,本屬有11種,都有個翹翹的羽冠,分布中心在中國西南及中南半島一帶,此趟川南見了4種。

 

暗色鴉雀(Gray-hooded Parrotbill)5/14在涼山彝族自治州的寒冷小雨中見了灰濛濛的一小群,今天出大太陽,雖在山谷下的箭竹叢裡,也可以清楚見到大大的白眼圈及俏皮的覓食模樣。

 

灰頭雀鶥(Gray-hooded Fulvetta)在嫩綠的新葉裡活潑的跳躍;本種舊名稱褐頭雀鶥,後被分成紋喉雀鶥(Streak-throated Fulvetta)、台灣雀鶥(Taiwan Fulvetta)及本種。分類學者的研究常造成賞鳥者的混淆和困擾。

 

海拔漸漸爬高,森林由闊葉林變成天然針葉林,煤山雀(Coal Tit)等高山鳥種也開始現身。

 

新鳥名錄中的紅腹山雀(Pere David’s Tit)不預期的冒出來,引起兩老緊張的搜尋,追逐了好一陣子才拍到紀念照。本種由Parus屬搬到Poecile屬,英文名也由Rusty-breasted Tit改成Pere David’s Tit。

 

車開約十餘公里至一開闊處下車步行,停車處和台灣部落邊的開闊處一樣丟滿了垃圾,往上走則全為冷杉林,中間夾雜不少枯立木,整片樹林看起來很稀疏,林下是茂密的竹叢,典型的鴉雀生境。

 

一路往上走很努力的找著三趾鴉雀,但迴盪在山谷裡的全是紅嘴鴉雀(Great Parrotbill)的聲音,林道的盡頭,出現兩隻拉開嗓子大聲的對唱,這大一號的鴉雀,外表和行為和小型的同類大不相同。

 

目標鳥沒找到,過中午也得回山莊吃午飯,三點多再上山卻被門房擋著不准進入,電話call給山莊老闆,轉了幾個電話,不到十分鐘通行了,真是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上山後這紋喉鳳鶥(Streak-throated Yuhina)高高的翹著羽冠相迎,個頭比台灣的近親冠羽畫眉梢大上一號。

 

就在伸手可及的小樹上,不小心碰了一下,從這個巢中跳出一隻小鳥,這一段路來往的遊人不多,也少有人下車走路,牠才大膽的選擇如此明顯的地方築巢,或許偶有車輛經過還可以嚇跑天敵,也是個聰明的做法。

 

被嚇出的小鳥淡黃腰柳鶯(Pale-rumped Warbler),緊張的留在周邊警戒,應該正在孵卵或育雛,匆匆拍了照片驗明正身後趕緊離開。

 

沒有三趾鴉鵲的蹤影,第二天5/17(六)再上山頂還是又[下次見]了,天空很藍,白喉針尾雨燕(White-throated Needletail)一對對的非常活躍,舉著相機逆著光追,竟拍到牠正在投彈。

 

山頂上的大枯立木有些腐朽的樹洞,見到幾次白喉針尾雨燕進出樹洞,顯然巢就築在其中,一般的記載都說牠築巢在岩縫裡,第一次看見利用樹洞。

 

在四川記錄了好幾筆中杜鵑(Himalayan Cuckoo),叫聲和台灣聽到的聲音相仿,但都很穩定的三個音節,前面有個短促的敲擊聲,前一陣子有人在網路上討論Himalayan Cuckoo及Oriental Cuckoo的鳴唱聲差別,很高興台灣和四川分別聽到不一樣的鳴唱。

 

熬到午後三點,摃龜也得離開滎經縣的龍蒼溝返回成都,結束川南之行,熟悉此區鳥況的戴波老師也完成帶領,回工作崗位上。川南一些難度高的種類如四川山鷓鴣及柳鶯類,沒有他的指引會完全摸不到門路。

 

5/17(五)黃昏再到四川大學,有一群人等著想拍金胸歌鴝(Firethroat),結果只看到沒拍到;卻意外的遇到半年前由蘭州大學到宜蘭大學的交換學生-顧磊,曾隨宜蘭鳥會的老友到過寒舍小坐,見面只覺面熟,聊起來才想起來過埔里,世界真是太小了,尤其賞鳥圈。左立者是戴波老師,他是留英的鳥類學者,態度嚴謹認真,七天來的相處,除了談鳥的專業,甚少閒話。

 

金胸歌鴝沒拍到,比麻雀還多到處亂跳的白頰噪鶥(White-browed Laughingthrush)自動來搶鏡頭,又大方又愛現,隨手拍也是個紀念。

 

當晚小羅作東帶我們到某個巷子裡一家頗有特色的[香葉草]餐廳用餐,像是由一間古老的大宅院改成,門口不大裡面卻很寬敞,座位很多全擠滿了食客,菜餚也有特色,唯一的缺失是大陸慣有的現象,吃起飯來每個人都扯著大嗓子使整個餐廳很吵雜,很難靜靜的品嘗美味。

 

入住成都好萊斯登Hotel,三星級的旅館才收168元人民幣還附早餐,算起來比龍蒼溝的華麗木屋便宜許多,只是對鳥人來說旅館外沒有鳥可看。

 

旅館窗外的成都一角,成都是個1500萬人口的大城市,處處都高樓林立,眼前這些都是公寓住宅,附近的空地種了不少樹,但樹都只長到3~4層樓高,和高樓比起來好像只是一群灌叢。

 

5/18(日)前往臥龍前想把中午沒鳥的時間留在路程上,不急著上路,再到川大校園繞繞,還有人在等著拍 鳥,金胸歌鴝不在了,白腹短翅鴝仍在原地出沒,坐一陣子想碰碰運氣,沒堵到任何好鳥。

 

校園的另一角落也有攝影者在樹上掛著麵包蟲,虎紋伯勞(Tiger Shrike)常來守著這株小楓樹且呆立不動,是很配合的模特兒,不拍可惜。

 

金翅雀(Oriental Greenfinch)在校園的草地上三五成群的悠閒覓食,當地人司空見慣沒甚麼人理會,台灣鳥人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比氏鶲鶯(Bianchi’s Warbler)這個季節也是校園裡的常客,只是常活蹦亂跳,需要一番追逐才有機會上鏡頭。從前五種混在一起稱金眶鶲鶯,現在全獨立出來了,要鑑別得很小心。

 

棕腹大仙鶲(Fujian Niltava)也在四川大學校園裡,這個校園坐落在大城市裡,春秋兩季的過境期常有意想不到的好鳥出現,是個蹲點等鳥的好所在。盤算著以後可以待個兩星期,鳥況不夠精采的日子到附近古蹟景區走走也是值得考慮的悠閒賞鳥方式。

 

白頭鵯(Light-vented Bulbul)在鳥人看來是最普的普鳥了,網路上曾有訊息牠將被拆成3種,分別是分布台灣與琉球的族群一種、海南與華南的族群一種及華中地區的族群一種,先拍張記錄,不久的將來有天會和台灣的白頭翁說掰掰。

5/18(日)在川大磨菇到11:00才慢慢的離開,到阿壩州的映秀坐路邊吃了頓豐盛的豆花餐,13:30才往這幾天的落腳處臥龍出發,打算黃昏還可以在臥龍附近看看鳥。映秀到耿達有20公里很爛的爛路,預計花一個小時,沒料才走約6公里遇施工封路,苦等了100分鐘,再加上通車後搶路了亂象,各式大小車輛擠成一團,比預期多出兩個小時17:30才在小雨中到臥龍。看鳥的時間堵車給堵掉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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