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仍在 Mudumalai地區,先到附近較高海拔的 Ooty,另一天留在平地。印度西南的山區賞鳥點海拔多在1500公尺上下,不算很高但清晨上山還是得穿厚點的長袖外套,山區都是避暑渡假城鎮,在冬天裡遊客也不少。
另一天再留 Mudumalai,在保護區外圍的林場、牧場及農家附近找鳥,印度賞鳥常常會在很平常的地方找到很不平常的鳥,就如八色鶇和小鴞都在屋後小朋友玩耍的地方,一個在灌叢中一個在樹洞裡。
1/23(四)天沒全亮我們就等在Ooty山頭上的一個山溝邊,基本上是草地間雜著大岩石,我門盯著岩壁和草叢的交界,Eldhose說有不少林鶉,半個鐘頭過去只等到一隻飛過的就再沒消息,攀岩的老手阿國很想為大家找出來,同時也沒把那些陡峭岩壁放在眼裡;左下是他繞過岩壁趕鳥去,趕出兩隻飛的,他也濕淋淋的沾一身冰冷的晨露。
不死心繼續等,總算陸續見到7隻紅嘴林鶉(Painted Bush Quail)半溜半滑的穿過鈄峭的岩壁。望遠鏡裡特徵看得很清楚,相機就只有黑黑一坨在黑色的石壁上滾動,還好這隻雄鳥紅嘴白喉還隱約可見。
下山時另一群西方鳥人剛到,也想找林鶉,不知運氣如何?我們換一點到Ooty的Doddabetta Peak,看起來是個熱門的景點,Eldhose說在9:00以前沒把想看的鳥找到,大批遊客上來後就機會渺茫了。
早晨的山風很冷,升火準備做生意的攤販還穿著皮衣。身後的山坡上開始有噪鶥的叫聲,這個早上看來機會很好。
大山雀(Cinereous Tit)先出來暖場,本種分布範圍甚廣,最近被拆成三種,Great Tit, Cinereous Tit及Japanese Tit,分類的變遷,常常在電腦上查查,糊里糊塗就多個新種。
真正的主角灰頸噪鶥(Black-chinned Laughingthrush)兩三隻也在一旁的樹叢間神情緊張竄跳,有幾次跳到陽光下才能看清黑色的下頦。
約9:00下到城裡吃早餐,這家叫Garden Restaurent提供傳統的印度食物Dosa生意很好,食客川流不息。
主食Dosa是油炸的麵餅,中空酥脆,略嫌油和鹹,醬料甜中帶辣,加上不知名的香料怪味。
我們叫了兩個大的烤餅菜單上寫著Family Dosa,端出來樣子很嚇人,超過一米長,20幾公分粗的大圓筒,很壯觀但份量其實不多,只比春捲皮厚些,吃起來也是油油鹹鹹的,並不很適合台灣人的清淡口味。
接著進Ooty的植物園賞鳥,在市區裡植物園也是個重要的休憩場所,衣著正式的遊人絡繹不絕。植物園裡幾處較為僻靜的角落,也不失為賞鳥的好所在,有時鳥人的詭異行徑也會引來遊人側目,基本上不影響賞鳥。
黃腹柳鶯(Tickell’s Leaf Warbler)在細枝間活蹦亂跳,鏡頭追著牠跑,旁邊也一小群遊客好奇的一起引頸搜尋。
方尾鶲(Gray-headed Canary Flycatcher)在那裡還算容易看到,距離可以很近卻始終沒找到好角度拍張像樣的照片。
印度烏鶇(Indian Blackbird),在有點海拔的山區較容易見到。烏鶇也被分類學者拆成3種:烏鶇、西藏烏鶇及印度烏鶇。除了分布區域,外表看來差不多一個樣子,一身棲黑配上橘紅色的嘴和腳。
印度一般遊客對長相不同的外國人很好奇和友善,常遇到前來簡單的攀談幾句然後要求合照留念。
Ooty是個規模不小的渡假城市,非假日也有擁擠的人潮車潮,找個車位停車吃飯也得費一番功夫,這是等司機開車來接人的街角一景。
下午換個點到Cairn Hill Eco-Awareness Centre的一條步道,路上遇大群老師帶隊的學生,好奇的圍著我們要幫忙找鳥,當然越幫越忙,這隻黑棕姬鶲(Black-and-Rufous Flycatcher)被趕得老躲在灌叢下層不敢露臉。
步道旁種的全是澳洲來的桉樹,冬天落葉積了一小層,村婦來揀回去當燃料,特別的衣服下襬就是個大布袋,手腳俐落的往裡面塞乾落葉,我們走一小段回頭時她已經撿了大半袋。
下山前沿著Central Potato Research Station旁一條很平常道路找鳥,在天陰微風的中午也加了幾個好鳥-Rufous-bellied Eagle、Nilgiri Shortwing、Spot-breasted Fantail,White-bellied Shortwing雖然都沒拍到照片還是很滿意。
Ooty的鳥看得差不多了,14:00 下山花了約3個小時才回到Mudumalai,保護區裡環境條件還是不一樣,印度水牛(Indian Bison)悠哉的在路邊淺水溝裡吃草。
藍孔雀(Indian Peafowl)就在人車往來的路旁,看起來好像家養的,鳥導說印度人非常尊敬孔雀沒有人會去圈養牠。一旁的普通八哥也一起覓食。
傍晚回到村莊與原來帶路的當地人會合,就在小店後面的獨立樹上找到樹洞裡休息的橫斑腹小鴞(Spotted Owlet),拍照的人接近了牠只略往洞裡縮,維持半張開的眼睛注視著接近的人們。這時不遠的綠籬邊傳來藍翅八色鶇(Indian Pitta)的叫聲,花了好多時間追尋不得的牠,原來就在燈火闌珊處。
1/24(五)再到保護區的疏林裡找鳥,清晨氣溫還滿低的,鳥的活動也不多,只複習些看過的種類。
黃腳綠鳩(Yellow-footed Pigeon)縮蹲在樹稍似乎還沒完全醒來,人走近了才伸著脖子警戒一下。
在短草地走著走著,遠處有幾個鳥影在地上跑,起先以為是八哥沒太在意,仔細看原來是一群18隻的黑胸鵪鶉(Rain Quail)溜進淺溝的長草裡,再接近就全飛遠了,兩老不甘心再追過去卻全無蹤跡。
在這種整齊列隊的造林地找鳥,視野很通透走起來感覺不錯,只是鳥不多,只為Trip List加個黃冠啄木(Yellow-crowned Woodpecker)其他都是一再見到的常見種類。
回去早餐上車前碰到一對美國科羅拉多來的鳥人,聽到台灣興緻高昂的談著他女婿也住台灣,祖父叫毛全壽(音譯)和毛澤東關係密切;這位老兄對當年毛蔣的鬥爭史知之甚詳。自己說今年七十二歲,生涯紀錄鳥種5600種,拍拍我肩膀要大家看鳥加油。遇到鳥知音聊聊很愉快連名字都忘了問。
這是住了三天的旅館門前招牌,簡捷有趣,離開這裡行程已接近尾聲,算算可以看到的鳥已經差不多了,再有新種頂多三兩個了。
早餐後出門也在小店附近的路旁,老花眼竟然找到車旁的草叢裡有叢林鶉(Jungle Bush-Quail)算算有一小群7隻,在車上沒驚動牠們,補回前天黃昏看到的那一團黑影。
接下來這個早上好像再沒甚麼讓人印象深刻的好鳥了。在一堆亂竹林繞來繞去,見到野生的狗和豬,沒幾隻鳥。
在竹林裡追到一隻梯氏仙鶲(Tickell’s Blue Flycatcher)太認真的舉相機找不到好角度,事後才發現錯過了另一隻非常類似的藍喉仙鶲(Blue-throated Flycatcher)。
這個小廟群在村外不遠,是個公共汽車招呼站,經過幾次都有人在此聚集閒聊,好像也是人們約會見面的好地方。
這樹屋也是間知名的旅館,有人上網查過據說價格很貴,有機會住進去的話不知是個甚麼感覺--用猴子的視野看世界?
這個上午無風又悶熱,最關鍵的是沒鳥,走得大家像打敗仗的隊伍,急著想上車回旅館休息。
這一天大都在複習舊鳥,感覺比較多空閒時間,和Eldhose也混得比較熟,他明顯話多了不少,很希望多來些台灣鳥人隨著他賞鳥,也蠻在意我們這南印度賞鳥團的團員對此行的滿意度,希望和鳥友們轉述時多提些優點。另推薦印屬的安達曼群島有20個特有種及20個地區特別鳥種,只需5天可以一網打盡,建議可以安排下個行程,他也熟悉當地可以帶領找鳥。
下午走前天剛到時的老路,還是那一位當地人帶路,看清了昨天在Ooty匆匆一瞥的白點扇尾鶲(Spot-breasted Fantail)沒拍到,只能拍這隻較常見的白眉扇尾鶲(White-browed Fantail)呼嚨一下自己。
為了追這之黑腰啄木(White-naped Woodpecker)在疏林草原裡跑了不下一公里,第四次才有機會遠遠的出手拍照,大逆光的留個紀錄。這雖不是特有種,分布自尼泊爾至斯里蘭卡,這個範圍跑過4趟一直沒紀錄過。
沒特別鳥的時候會動的小東西都會引起注意,變色樹蜥(Oriental Garden Lizzard)長得跟樹皮的顏色一樣,要不是從側面幾乎看不出來。
林鵙(Common Woodshrike)是印度半島的常見留鳥。
在午後陽光下色彩蒼綠的綠喉蜂虎(Green Bee-eater)在大家面前表演精彩的空中追蟲大戲,雖不是稀有的新鳥,還是看得大家目瞪口呆,也拍了一堆殺不完的照片。
前天沒看清楚的褐漁鴞(Brown Fish Owl)今天還在同一棵樹上,也一樣沒有整隻的輪廓,只是從某個角度見到兩隻眼睛和我們對望,一隻正面鳥感覺踏實些。
這趟賞鳥行程好幾天都在黃昏最後一刻,天快暗下來才在草地上找到些跟乾草顏色一樣的鷚、百靈等沒特色又不好認的鳥種,今天的最後一種鳥也是這一類的平原鷚(Tawny Pipit),在野外當下找鳥都很傷眼睛,看這種圖片對眼睛更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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