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yen這個小鎮位在維多利亞省的西北部,附近為乾旱的半沙漠地區,人煙相當稀少,周邊有兩個保護區及三個國家公園由東北邊的Annuello Flora & Fauna Reserve,北邊的Hattah-kulkyne N.P.,西北有大型的Murray-Sunset N.P.鳥導說此國家公園的乾旱疏林景相向西一直延伸的西澳,西南有Wyperfeld N.P.,正南方有個小型的Bronzewing Flora & Fauna Reserve,都是有沙漠特色的自然野地。
前三個生態區都只是擦邊而過,而小的Bronzewing Flora & Fauna Reserve則連著去了兩次,這個叫做小型的面積也有5公里X10公里,還有不少特別的鳥況。
11/23(六)一早找到 Ouyen Town裡的一個小公園,Simon熟知有鳳頭鸚鵡住在這,特地先過來把牠收在Trip List裡。
一小群的彩冠鳳頭鸚鵡(Pink Cocktoo)果然如預期的在小公園旁桉樹上覓食嬉戲,這個小公園就台北市的規格來說也只是個社區型的小小綠地,當鳥導的就得知道甚麼好鳥藏在哪裡? 此行就記錄了這一次。
鎮邊的乾沙地附近,路旁開了整片鮮艷的磯松,在台灣是栽培來當插花及作乾燥花的材料,大家正讚嘆這裡像野草一樣的整片茂盛生長,鳥導卻說它也是入侵植物,搶佔了多少原生草本的棲地。來此不為看花,疏林裡加了新種White-front Honeyeater,Trip List也加個White-browed Babbler。
回旅館吃了早飯往南行,電線上停了隻紅背翡翠(Red-backed Kingfisher),大逆光的,只看到肚子,叫做紅背一點也看不出來,這種內陸沙漠性的翡翠,只在Ouyen這兩天有記錄。
前往Bronzewing Flora & Fauna Reserve的路旁,照樣是無邊無際的麥田,金黃的麥浪,灰暗的天空,上空群鳥飛翔,好像我們所熟悉,收割前稻田上麻雀群舞的畫面。
比起麻雀牠有個高尚的名字--至尊鸚鵡(Regent Parrot),一身的黃袍確有帝王的意象。田邊撿起成熟的麥子,和小石粒一樣牙齒咬不下去,不知鸚鵡如何吃下肚?
這就是Mallee Forest樣子,看來乾乾空空的,Simon特別提醒不要獨自走散了,到處都長得一模一樣,又沒太陽指引,萬一迷路可不容易找回來。這個早上看鳥很輕鬆,天冷沒有蒼蠅騷擾。
栗腰藪鴝(Southern Scrub-robin)是今天的重要目標之一,好不容易才找到牠,牠也大方的在低枝上擺出各種姿態,拍得很過癮。
在Mallee Forest又找到一次Malleefowl,也找到一個塚巢,公鳥要花約10個月才完成一個巢,大概用個4~5年,裡面的枯枝落葉發酵完,不再能提供孵蛋的溫度,公鳥就得費大勁再從新做一個。
這個單調的林子裡,沒有太多葉子遮擋,鳥不太遠的話都有機會拍到影像,冠鴝鶲(Hooded Robin)就是其中之一,也只生長在這類的環境。
穆加鸚鵡(Mulga Parrot)也只在Mallee Forest記錄到牠,在叫Mallee的桉樹叢中,追了許久才看清了這30餘公 分顏色鮮明的鸚鵡。
中午回Ouyen街上吃飯,路旁當行道樹的非洲紫葳(Jacaranda)開得非常燦爛,比在它的老家-非洲的乾旱紅土地的盛況一點也不遜色。
連日來素食餐的大量Cheese太油膩,叫了盤沙拉清淡些,吃完用叉子吃了兩條老婆盤裡的薯條,老闆見我撈過界,朗聲大笑我這餓鬼,隨後送來一小盤薯條解我的饞相,連聲道謝外心裡好生溫暖。
午後往西行,到Murray-Sunset N.P.的南緣,一處叫Pink Lake的鹹水湖附近,環境是一片焦黃的的乾草,矗立著幾株耐旱的按樹及其他桃金孃科灌木,唯一覺得有生氣的,僅有藍天裡快速漂動的朵朵白雲。
近湖邊更是寸草不生的沙地,順著圍籬有排稀樹,顯然是個私人的農場或牧場,有點懷疑這種沙地能長出甚麼東西,不知雨季後會是如何的光景?
這裡加了不少新種-Brown Songlark(一種鷚鶯,英文名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White-backed Swallow、Masked Woodswallow、Mallee Emuwren(全團只有我這老花眼沒看清楚)以及這隻紋草鷯鶯(Striated Grasswren),另加了Trip List,Southern Whiteface、Red-capped Robin以及Chestnut-rump Thornbill,看似了無生氣的乾草地,如此收穫頗感意外。
這一路天天換旅館的趕路,唯一的在Ouyen住了兩天,回旅館往餐廳的路上 紅腰鸚鵡(red-rumped Parrot)無視於往來的人車在地上從容的覓食。
連著兩個晚上都在隔著鐵路的另一旅館餐廳吃晚飯,昨天步行跨過鐵路天橋,還看到一隻無頭的紅腰鸚鵡屍體,今天開車過去也拍到地上的活鸚鵡。
當天黃昏往北經過Hattah再轉西跑了40公里到Murray-SunsetN.P.的東側一小池子邊(右下),不時有銅翅鳩及袋鼠前來喝水。西沉的夕陽把整棵樹都染紅了(左下),西方世界裡更是明亮通紅,彷彿烈燄燃燒著(上圖)。在池邊的寒風裡等了一個小時,見到兩隻來池子喝水的斑毛腿夜鷹(Spotted Nightjar),這一趟唯一的夜鷹記錄。
11/24(日)今天排定的行程是到Ouyen西南的Wyperfeld N.P.,但昨天的最主要目標栗鶉鶇(Chestnut Quail-thrush)沒找到,Simon經不起大家一再的追問,今早再來一趟Mallee Forest,目標找到了,外加兩個好鳥Shy Heathwren、Crested Bellbird,心滿意足的放棄Wyperfeld直接南行。
這一帶雖然還在乾旱地區,因有灌溉設施(類似在德州看到,帶輪子的上百公尺水管),乾草地上出現綠意,Simon很樂觀,這一抹淺淺的綠就足以招來鳥群。
在Hopetoun附近吃早餐兼加油,加油站旁一對冠鳩(Crested Pigeon)正跳著激情的求偶舞,最最常見的普鳥跳起舞來也別有一番韻味。
南行到Beulah鎮附近,有桉樹開出鮮豔的粉紅花朵,鐘形的木質果實可大到3公分以上,頗堪把玩。更可愛的樹上還有喜吃花粉的紅耳綠鸚鵡(Musk Lorikeet),名符其實的一顆觀賞樹。
一路南下經Warrachnabeal轉西南到Dimboola,在Little Desert N.P.附近小路繞著找鳥,熱氣逼人的大中午,還是有些鳥出來捧場,小刺嘴鶯(Yellow Thornbill)就在乾枝上找東西吃。
紅頂鴝鶲(Red-capped Robin)的雄鳥是百看不膩的漂亮寶貝,東澳有5種胸前有不同系列紅色的鴝鶲,這一趟全看齊也都拍到影像。
有兩隻剛離巢不久的褐闊嘴鶯(Weebill)小鳥,蹲細枝上安靜的沉睡得頭倒栽朝下,那睡翻的憨態引人發噱,親鳥一接近馬上張大嘴索食,模樣逗趣可愛。
大群的小鳳頭鸚鵡(Little Corella)或路旁或樹上,吵雜的追逐玩耍,本種也是喜好內陸乾旱地區的種類,在維多利亞的8天只在Dimboola記錄這一次。
這一路也有幾種爬蟲類,左圖Goanna Lizard-身長超過一米的大蜥蜴。右上Stumpy-tailed Lizard,粗粗的鱗片,短尾狀似斷尾再長出者,其實是天生的短尾。右下的烏龜長個長脖子名字就叫Long-necked Turtle。
這一帶有不少大型的牧場,牛羊成群結隊,天候的關係青草無法周年生長,看到不少堆積牧場邊的草料,供低溫的冬天或無雨的乾季使用。
下午14:00進餐廳午餐,餐墊印著當地的瓶刷子樹開花圖案,清爽可愛,有人捨不得沾油膩,帶回家作紀念。牆上畫框裡框了一套加拿大的硬幣,老闆顯然有收集的嗜好,身邊一套台灣的硬幣送給他。阿國對老闆娘說:希望下次來時也看到牆上多一框台灣的紀念品。
Little Desert附近的小水灘的,Simon帶著繞了一圈並沒有特別的新記錄,基本乾旱的大環境裡,處處都有大小不等的水灘,讓地景和生態多了不少變化。
這個水灘邊稀疏的矮灌叢出現Variagated Fairywren在樹叢間神出鬼沒,一群人端著相機及望遠鏡聚精會神的等了許久,不曉得有沒有人拍清楚,我的是拍回來殺的糊影像。
離開小水灘前樹叢跳出隻白耳吸蜜鳥(White-eared Honeyeater)算為此行加一筆唯一的旅行記錄,屬澳洲特有種,但在東南部還算普遍。
下午早早就住進Little Desert Nature Lodge,這家Lodge由一對年輕夫婦經營,還帶了兩個小小孩,維護裡裡外外的一切雜務,看來很吃力。第二天早上看完鳥回來,客人們還得自己到廚房冰箱裡找東西吃,要咖啡或茶水也得自己動手泡。
天色還早到Little Dessert N.P.的Heathland想找Fieldwren,繞了一大圈槓龜回來,只勉強遠遠為大家加一隻新鳥茶冠澳蜜鳥(Tawny-crowned Honeyeater),又是個這種棲地特有種。
褐頭撫蜜鳥(Brown-headed Honeyeater)是這種乾疏林的普遍特有種,本屬類似的有5種,眼後都有一條白帶拖到後腦,只有本種頭色最淺呈褐色。
鳥沒看到幾種,盛開的桃金孃科小灌木,花滿到爆出來,完全看不到葉子,非常的吸引目光;拿來當庭園的景觀植栽,夠格稱為一流的極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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