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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冬_澳洲維多利亞省及塔斯馬尼亞島賞鳥紀行(2)_Healesville-Ouyen
這兩天11/21(四)及11/22(五)的行程由潮濕的Healesville溫帶森林往西北先跑300多公里到維多利亞中部的Cohuna乾旱森林區;隔天再150公里深入西北部更乾燥地區,住進Ouyen,尋訪不同生境的鳥類。
乾燥的環境初看了無生意,實則生物各有其生存之道,看來再惡劣的地方都有生氣蓬勃的物種生活其間,除了一心追逐的鳥和身旁不尋常的植物,最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舖天蓋地的蒼蠅,雖然無害卻過度熱情,不動的地方全被停滿了,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衣物包不到地方牠都輕輕癢癢的爬動著,最後每個人都包得比澎湖的蚵女還要密。想起來真是匪夷所思-到澳洲被蒼蠅轟擊。
11/21(四)天一亮就在Sanctuary House外賞鳥,找昨天有人漏掉的緞藍闊嘴鶲(Satin Flycatcher)及 Simon聲稱在這裡見過的綠尾地鶇(Olive-tailed thrush),前者找到了,還在籬笆邊附贈了這隻漂亮的紅眉火尾雀(Red-browed Firetail),而地鶇到離開澳洲為止,全無音訊。
在旅館的Reception吃了頓豐富溫暖的早餐後,來到Toolangi Foresst,林子是高大筆直的桉樹構成,號稱世界最高的Hard Wood Forest,樹林看看是很壯觀,但大夥的心裡還是只有鳥。
前幾天一直鬼鬼祟祟藏在樹叢裡不肯露面的白眉絲刺鶯(White-browed Scrubwren),今天卻在路口的細枝上現身,令人不敢置信。牠和Thornbill、Gerygone同屬華萊士線以東的刺嘴鶯科,種數還不少,超過60種,主要分布澳洲和新幾內亞。
號稱全世界最大的翠鳥-笑翠鳥(Laughing Kookaburra)身長超過40公分,比非洲的Giant Kingfisher略勝一籌,在澳洲東、南部幾乎無所不在,森林裡老遠都可聽到牠的笑聲。
澳洲是鸚鵡的大本營之一,種類應該在50種之上,除了鳳頭鸚鵡顏色較單純外,其餘都有艷麗的色彩,紅玫瑰鸚鵡(Crimson Rosella)是個子大體色鮮的種類,在森林中非常醒目,只是接近拍照的機會並不多。
瑰色鴝鶲(Rose Robin)正如其名,雄鳥的胸前一抹鮮明的玫瑰紅,實在讓人讚嘆造化的神妙。這早上和近在咫尺的隨鶯(Pilotbird)歌聲玩了一個多小時,最終煞羽而歸,還好鴝鶲出來安慰一下挫折的心情。
轉移陣地到Yea Wetland,時間已過11:00,先吃了不少水果、點心再找鳥,環境不錯,大中午的鳥也不少,只是沒加到新種。
Yea Wetland步道走起來很舒服,在這裡加了幾個Trip List-計有White-winged Triller、White-throated Treecreeper、Australian Ibis、Straw-necked Ibis還有人看到Spotted Pardalote鑽進堤岸邊的土洞巢裡。
大家為水岸旁出現的華麗細尾鷯鶯(Superb Fairy-wren)努力的追著拍,簑頸白[環](Straw-necked Ibis)優雅的從頭頂飛過,也是此行的新記錄。
結束Yea Wetland續往西北行,Simon才說完注意路旁有可能出現Emu,車外草地的圍籬邊就隱約有兩坨會動的大草堆,緊急找地方掉頭,這兩隻鴯鶓(Emu)在草地上邊走邊吃,正中午熱氣蒸騰,鳥雖大拍起來都覺得模糊不清,但至少加個澳洲最大型的特有種。
來到Heathcote附近的乾林子,裡頭有幾個小水灘,大環境還是又熱又乾,鳥不多乾脆到水邊上找蜻蜓,還居然找到兩三種,只是都不知姓啥名誰。
褐短嘴旋木雀(Brown Treecreeper)在大熱天的太陽下,還站在沒遮陰的枯樹幹上,真懷疑牠能找到甚麼食物,難不成也學澳洲的白人愛作日光浴來著。
乾旱的疏林下有群小型的禾本科植物,結著串串的穎果,有1.5~2公分長,狀似某種昆蟲的蛹,肥肥胖胖的好可愛,每個人都忍不住拍照留念。第二天下午遇見一對King Parrot就是吃這種果實,人走近得都可摸到牠了,還忘情的大啖,應該是既營養又美味。
桉樹高枝上有一漂亮的澳洲啄花鳥(Mistletoebird)來回的飛跳,叫聲、行為和我們的紅胸啄花滿像的,腹部也是紅黑搭配,只是牠紅的多看起來更搶眼。
過14:00進Heathcote鎮內解決午餐,找家Bakery叫來幾個麵包狀的披薩,造形特殊的時鐘指著兩點五分,大家都餓了,吃得非常開心;這類店家大多有素食可選擇,只是加了太多Cheese,並不很對路。
在Heathcote附近再繞了一處乾林子,加了Buff-rumped Thornbill、White-browed Woodswallow兩個新種,隨及北上到接近新南威爾斯的Echuca,幾株銀樺行道樹花開得正盛。有不少鳥群,近旁有草坪公園,隔街的河邊碼頭上也有好目標,停的時間不到半小時,大家都拍鳥拍得很盡興。
噪吮蜜鳥(Noisy Friarbird)在銀樺花序上大吃特吃,長個禿頭外觀不怎麼樣,停在花上的畫面卻也穩重勻稱。在以花蜜與花粉為食的鳥族中,牠的個頭算大型的有30~35公分。
河邊與堤岸的桉樹上,有上百隻的長嘴鳳頭鸚鵡(Long-billed Corella)群飛戲鬧,聒噪吵雜,這隻單獨塞在樹叉好像受了委屈,對著這顆大樹告白似的靜默無語。
下午6:00太陽還很大,進住Cohuna的Motor Inn,房間簡潔可愛,兩張床各擺了隻好玩的玩具熊。
這個晚上8:20再出門(天未全黑)約一小時到Terrick-Terrick National Park,摸黑在一片短草曠野想要找Plains Wanderer、Stubble Quail、Little Button-quail,Simon作了詳細的行前說明,燈照多遠、找裸露地、找到後如何通知夥伴,如何盯著鳥不讓消失......,出發了!每人隔著5~10公尺,各自用電筒照地面,滿懷信心的往前推進,強勁的冷風呼呼的吹。 兩次被澳洲鷚誤導人全擠一推去,半個鐘頭過去,走到草原盡頭全無消息,再回頭一趟依然如故,今天真是夜觀的新鮮體驗,阿國與Simon不死心繼續奮鬥,大夥則躲辦公室的避風角落看著小朋友也來體驗畫的鳥圖,顯然是有機會找到的,只是我們帶衰。
黑暗的車廂裡沒人發一語,Simon沒打算回旅館往反方向開車,和阿國兩個人往兩旁照著燈,突然圍籬的短樁上站隻貓頭鷹,停車繼續照,牠沒飛離,是隻30幾公分大的布克鷹鴞(Southern Boobook),除了快門沒人敢吭聲,這是此行的第二隻,也是最後一隻貓頭鷹。回到Motor Inn已過凌晨12:00。
11/22(五)旅館外有花、樹、草坪,還有一條小河,鳥還不少,大家努力的找著沒見過的新鳥,或沒拍夠的補補照片。
叫作澳洲茶樹的在當地種類相當多,這株約三層樓高的茶樹整個樹冠覆滿了細碎的白花,像是冬天蓋上的一層薄雪,走近了還可聞到淡淡的香氣。
銀樺的橘黃花朵上澳東玫瑰鸚鵡(Eastern Rosella)一整群留連忘返,紅、黃、藍、綠的體色組合太鮮明吸睛了,每個相機都追著牠打。
草地上冠鳩(Crested Pigeon)三三兩兩漫步覓食,總與人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朝天的一撮羽冠在鳩鴿中是獨樹一格的,數量太多了常常被鳥人冷落。
小渡鴉(Little Raven)數量還不少,通常非常機警,不容人接近,能拍到牠除了50倍小相機的威力,可能就是樺樹的花實在太好吃了,連雜食的渡鴉也不忍離去。
在房間門口和曦的陽光下用完早點,轉往Cohuna鎮的Major Road上一片濕地看水鳥,鳥群超多,但除了遠處逆光的陰影裡一群黑色的黑尾水雞(Black-tailed Native-hen)外並無新鳥,在那片水域待半個鐘頭,記錄了32種,最後Simon用單筒勉強找了隻不很清楚的澳洲斑鴨(Freckled Duck)。
閒著也是閒著,頭頂越過馬路的飛鳥就多少拍作紀念。澳洲鵜鶘(Australian Pelican)。
楔尾鵰(Wedge-tailed Eagle)這展翅約兩米的大鵰應不算稀少,此行記錄了四、五次。
粉紅鳳頭鸚鵡(Galah)在澳洲是隨時隨地大群出現的鳥種,實在太多了常被忽略,回家才發現除了這張飛行版,沒有再好好拍過牠。
嘯鳶(Whistling Kite)也是澳洲最常見的猛禽之一,不經意間就能發現牠在頭頂盤旋。
濕地看過鳥換乾地,來到叫Lake Tutchewop的鹹水湖旁,一望無際的短灌木,大部分是桃金孃科的灌叢,生在乾旱環境有些葉尖還帶刺,他們稱這種生境叫Heathland,有些特別的種類的鳥非在這種環境找不到。
這叢番杏科的小草,在乾熱的土地上仍奮力開出大型的花朵。
在這裡頂著大太陽和熱風,眾人努力找到了三種好鳥,白額澳[即鳥](White-fronted Chat)、藍白細尾鷯鶯(White-winged Fairy-wren)、橙澳[即鳥](Orange Chat)都是不易接近的小型鳥,加上草上飄著一層熱氣,勉強按了快門,都是拍回來殺的,一張可看的影像都沒有。
貼著兩省的邊界往西北行,在Lake Boga附近一處廠房前的行道樹上找到小小的黑吸蜜鳥(Black Honeyeater),來回追著拍不到照片,牠老兄彩紅蜂虎(Rainbow Bee-eater)卻端坐枝頭,不拍他幾張都不行。蜂虎主要分布非洲及亞洲熱帶,只有這號流浪漢漂遊到澳洲來,且族群繁盛。
Lake Boga湖面大,有不少水鴨,Simon努力的用單筒找著Pink-eared Duck、Blue-billed Duck、Musk Duck、Australian Shaveler嘴裡不斷的唸著,都不是新鮮的種類,且已過13:00,大家肚子餓了,夥伴們就著單筒看看,反應並不很急切。
午後進了個乾乾淨淨的小城-Swan Hill找吃的,有一小排各式餐館。
好幾天沒吃到麵條了,走進這家Noodle Cuisine,居然是華人開的,用中文點中國餐,這下Simon站一旁由阿國替他點一盤炒飯,大夥坐一排等著麵食。
午後繼續西北行,經過一片片無邊無際的黃熟麥田。路邊一隻雞尾鸚鵡(Cockatiel)在地上覓食,Simon機靈的停車回頭找,最後在一小排桉樹林裡見到成群活動,還有親鳥餵小鳥像親嘴一樣的甜蜜畫面。
在澳洲西北有一區特殊的油桉林(Mallee Forest)上百年的老樹也長得矮小呈大灌木狀,有些倒伏扭曲別有一番蒼老的意象,當然這裡也住了些不一樣的鳥種。
植物也有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組合,這灌木的果莢很顯然是和相思同屬的Acacia,卻一片葉子都不剩,全長著短棒狀的小枝,尖端還尖銳刺人。
這種鳥導說它是Ptilouts屬的小花,在乾黃的半砂地上非常醒目,同屬的還有大小不一的兩三種,都在這個季節開花,看出來都屬於莧科一家子,中名有人稱它[貓尾巴],本屬主要分布澳洲的乾旱內陸。
回程的路上眼尖的阿國大喊停車,聲稱見到一隻鴇一類的大鳥,車子後退了百來公尺見到一隻銅翅鳩,大夥以為他眼花了,把鳩放大成鴇。在他堅持下繼續後退,果然所言不假,不過不是鴇。
倒車找到的就是這大傢伙斑眼塚雉(Malleefowl)牠是不親自孵蛋,靠堆積落葉細枝發酵的溫度來孵的Megapode家族,全世界約20來種,大多分布於熱帶地區,澳洲共有三種。
幾天下來長途拉車,連鳥導都累了,每天吃得太多睡得太少,今晚不夜觀,住進Ouyen Motel,早早休息補眠,繼續明天的衝鳥行程。
待續......
2 則留言:
蔡爸好:
長期以來拜讀您的部落格,
自己去過澳洲打工渡假一年,
工作之餘最大的消遣就是四處賞鳥,
您這回的賞鳥遊記勾起自己許多美好的回憶。
本文中,您在Lake Boga段落裡記述的Masked Duck是否為Musk Duck的筆誤呢?
我在維多利亞省見過後者,
但前者似乎僅分布於中南美洲?
謝謝蔡爸辛勤地經營您的部落格,分享見聞,
讓我在家也可以隨您走天涯,
期待您後續的分享。
廖兄:沒上部落格看留言,剛剛突然翻到。謝謝細心的提出錯誤,在記錄上寫對了,寫部落格的時候就糊塗寫錯了,多謝!
蔡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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