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6)西南部的半沙漠地區-Tulear

到馬島的行程已經過了一半,由潮濕的雨林區再飛往西南的半沙漠針刺疏林,地景天差地別,氣候也由涼爽的山區轉換成炎熱的乾燥海岸的沙地;賞鳥人最在意的馬島特有種中,也有12種只侷限生長在這一地區,因此心裡充滿了期待。 

 

為了轉機前往西南的的大城Tulear,在Tana的市區繞了一整天,回想起來這一天純粹是殺時間。猜想是旺季裡前一個賞鳥點Perinet的住房一位難求,才提前到進城,也得佩服Fano的應變能力,在亂亂的大都市裡也安排得出賞鳥行程。

 

10天裡第三度來到馬島的首府Antananarivo,明天行程的關係這回住進市區的長榮酒店,招牌還寫中文,一看就是華人開的旅館,櫃檯招呼的也是東方面孔,但只會講廣東話和法語。Tana約有2萬華人,幾乎全是廣東來的。晚上在附設的餐廳吃廣式的中國菜,加上鄰桌大聲的廣東話,感覺好像身處香港。

 

Tana的街道大多狹窄,車輛擁擠,亂象和印度不相上下,只少了穿梭其間的牛群。有趣的是在商家、車站人多的地方也可見到全世界流行的低頭族,智慧型手機真是無孔不入。

 

早上到一處私人的濕地公園Tsarasaotra Park看鳥,公園裡的Alarobia湖有為數眾多的水鳥,雖多是常見的種類,大群的鴨子和鷺鷥可是玩相機的好地方。

 

沿湖邊慢慢繞一趟花兩個小時,心中沒有預期可能出現的新鳥種,因此像是整個行程中點的休息時間,全團的感覺像來此度假的。

 

赤嘴鴨(Red-billed Duck)是這裡數量最多的一種,和其他鴨子一樣多很機警怕人,老躲得遠遠的。

 

黃池鷺(Squacco Heron)在整個非洲地區都是常見種,這一趟也記錄了不少次,這隻停得近一點,就著中午的大太陽加減拍。

 

白臉樹鴨(White-faced Whistling-Duck)數量沒赤嘴鴨多,但個頭較大,這一排大概仗著鳥多勢眾,人走近了並不飛離。

 

小白鷺的馬島亞種(Dimorphic Egret)有白色型、黑色型及兩者的中間型,想起台灣出現的暗色型小白鷺,不曉得是不是馬島來的迷鳥。

 

黑鷺(Black Heron)和Dimorphic Egret的黑色型有點像,只是個子稍小,頭後飾羽也大不相同。

 

湖邊一處紙莎草(Papyrus)密叢裡躲著隻不奇眼的馬島沼澤葦鶯(Madagascar Swamp-Warbler),不是大聲的唱歌還不容易發現呢。

 

中午再花不少塞車時間回到長榮酒店吃中國餐,不是餐有甚麼特別,而是今天時間太多了,預計飛往下一站Tulear的班機要到黃昏才起飛。上圖是車窗外的Tana一隅。

 

時間多所以下午轉到動植物公園殺時間,園區假日人多,設施管理多不是很上軌道,眷養了不少種類的狐猴,但看起來都沒有野外的吸引人,反到一群台灣遊客很吸引當地人的目光。上圖是園區看起來較清爽的一角,池裡長著些天南星科的Elephent Ear。

 

時間還多再轉到一條專賣手工藝品的大街,讓手癢的人敗敗家。販售的物品琳瑯滿目,以草編變色龍、木雕、牛角製品及多到難以想像的旋菊石讓人印象最為深刻。

 

平均大約3~5家店就有一家擺滿了旋菊石(Perisphinctes sp.)的化石,(當時曾誤以為是鸚鵡螺,兩者長得還真像)多到令人懷疑到底是真的化石還是也有化工材料合成的,原來這種7500萬年前的古生物主要產地就在Tulear一帶。

黃昏在機場候機時,再次遇到兩隊歐洲的賞鳥團,彼此在找鳥的過程中已見了幾次面,他們還炫耀的秀出錄到的Short-legged Ground-Roller影帶,害得辛苦找了兩天的我們羨慕得口水直流;他們搭同一班飛機,下午才從Perinet出來,我們卻提前了一天到Tana悠晃。

 

晚上10:00摸黑進Tulear 旅館,第二天看完鳥回來吃早飯才看清其外貌,法國人經營的,住宿膳食的規格不差。

 

Tulear位在馬島的西南邊,全區是個半沙漠的乾旱環境,10月14日清晨5:30出門,在一片看來像是季節性濕地的草地上找鳥,目標是馬島沙雞(Madagascar Sandgrouse)找了一個多鐘頭快放棄時,見一隻飛落遠處窪地裡,待追過去大家都清楚的看牠飛走,只有遠遠落在後方的九柑拍到照片。

 

那大片草生地藏了不少喜歡短草地的鳥種,基氏沙鴴(Kittlitz’s Plover)數量還不少,只是走在乾黃的草地上不容易發現。

 

馬島歌百靈(Madagascar Lark)也是沒有特色的草地鳥種,馬達加斯加只有一種百靈,不必擔心混淆。

 

小長尾鳩(Namaqua Dove)是非洲和馬島西部非常常見的小型鳩,樣子也長得很帥氣,難得人走得很近才起飛。

 

接著往附近的鳥點,位在一平頂山丘下方(右下小圖),依那山形這區域稱為La Table,從這開始進入馬島西南部典型的Spine Forest,生長著此處的特有龍樹科(Didiaceae)植物、猢猻樹、大戟科的Euphorbia。

 

身材短胖的猢猻樹(Baobab)旱季落葉時,枝條像樹根的形狀朝天伸長,因此也有倒栽樹(Up side down tree)的別名,果實是富含多種營養,可食用或沖泡成飲料。

 

在La Table很幸運的找到這隻稀有的紅肩鉤嘴鵙(Red-shouldered Vanga),此鳥1997年才被正式描述,侷限分布在馬島西南角的針刺疏林,其基本生態習性仍了解不多。看到這種Vanga不近讓人想起賞鳥界的傳奇人物-美國的Snetsinger Phoebe女士。

話說這位Phoebe女士於1981年被醫生宣佈為癌末患者,但她瘋狂的全世界各地賞鳥,許多年過去,癌症並沒有要了她的命,而18年後的1999年她到Tulear的La Table,也看到了這種紅肩鉤嘴鵙(Red-shouldered Vanga),卻在離開時因車禍頸椎受傷而辭世-得年68歲,這是她一生的最後一種-第8398種目擊記錄,當時全世界沒有人生涯鳥種紀錄超過8000種。

10月14日一早看過鳥約近9:00才返旅館早餐,近午再一路北上,順著厚厚軟軟的沙土路往 Ifaty出發,這一帶沿著海邊的半沙漠景象,和14年前走過的一模一樣,特殊的龍樹科植物數量比以前多了些,不少住家外圍都種起來當籬笆。

 

半路上轉進一處又熱又乾的空曠長著稀疏短草的沙地,Fano神秘兮兮說要找鳥,正午的大太陽,車停下來但好像沒人想下車。

 

黑斑沙鴴(Madagascar Plover)果真就在反光刺眼的白沙上奔跑,這也是馬島稀有的特有種,只分布在西、南沿海地區,沒料到半路也撿到新鳥種。

 

就在附近馬島小鸚鵡(Lesser Vasa Parrot)也站在路旁乾叢上,這鳥記錄過許多次,就這一次停得最近,大家開了車窗快門聲立刻響個不停。

 

午後一點多抵達下榻的住處,屋前屋後種些耐旱的植物,還有不少綠葉子,走在路上全是軟軟的腳會陷進去的沙地,猜測有大半年沒下過雨了。

 

吃飯的地方面向海邊,陣陣海風吹散了些灼人的熱氣,外頭沙地上的溫度應該足夠把蛋煮熟,下午預計16:00才能出門,休息時間很長,這頓飯吃得很從容。

 

不適合賞鳥的時間對浮潛可是再適合不過了,一船出海潛水的遊客快樂的和我們揮手致意。

 

附近的村人來到餐廳外的沙灘上,手上揮舞著蠟染的布匹兜售,鮮艷的畫面也是具特色的一景。

 

太陽的熱度緩和了些才出門賞鳥,Ifaty的典型生境是高大的木棉科猢猻樹(Adansonia rubrostipa),綠色的多為大戟科的Euphobia,而龍樹科(Didiaceae)植物這季節大多尚未長出葉子。

Ifaty賞鳥只能利用晨昏,中午體力好不想休息的可以去浮潛,不信邪硬要中午賞鳥的,不但找不到幾隻鳥,還有中暑的風險,這個下午4:00集合出門,6:00回來,身上還熱出一身臭汗,Fano預告的好鳥可都找到了。

 

本氏擬鶉(Subdesert Mesite)被一群人追得飛上亂叢躲著,在現場一大片乾亂枝中,沒有人指給你看,還真不容易找到牠。

 

銹喉馬島鵑(Running Coua)停落在長滿長刺的龍樹科Alluauadiopsis植株上,沒找到對的角度就是看不清牠的全貌。

 

雖然稀疏的刺林在落葉期間看來空曠無遮擋,但每種鳥的體色、形態都完美的融入背景,這隻馬島夜鶯(Madagascar Nightjar)乖乖停在空地上,沒有鳥導犀利的眼睛,從旁邊走過幾次都視若而不見。

 

Ifaty不但天氣又乾又熱,惱人的蚊子還特別多,不掛蚊帳就很難想像如何熬到天亮,睡著了手腳靠著蚊帳不免就要捐血了。

待續......

相關聯結: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1)首府Antatanarivo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2)西北部的Ampijoroa之一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3)西北部的Ampijoroa to Majunga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4)Anjozorobe雨林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5)中部雨林的賞鳥重鎮Perinet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7)奇特的針刺疏林Ifaty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8)西南角Tulear出海賞鳥

201210_madagascar 奇妙的自然遊歷_(9)馬島賞鳥的終點站Ranomafana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