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是南美南邊的大國,面積278萬平方公里(約台灣的77倍大)。去哪個部分看一次鳥都只是蜻蜓點水,無法全面了解該國鳥況。2017年前往南極途經阿根廷,各在東北的彭巴草原及南端的火地島逗留幾天,只是管窺阿根廷的一斑。這次的22天的賞鳥,主要在其西北方安地斯山區,接近智利和玻利維亞一帶。另一段行程在西南的巴塔哥尼亞高地南部並進入智利的冰川國家公園。涵蓋地區較大,見到不少有特色的種類。也算豐收,可路途遙遠代價也不小。
所謂的代價就是往返各花兩整天搭機、轉機。年紀大了,擠在經濟艙裡真是一種折磨。去程伴隨著不少期待,免強還能挨過。回程已積累了二十幾天的疲累,加上受傷兩手打上石膏。回想起來真是不堪回首。骨折已逐漸恢復,在電腦上敲敲鍵盤也算復健。
1/20(六)下午14:30班機,兩老早早就等在機場。與同行的葉玲瑤會合後排隊進關。到櫃檯才發現老婆的香港簽證註明是中國(出生地是福建金門),不准入境香港。機靈的玲瑤急急聯絡旅行社重辦,傳真到機場的7-11。最後一刻趕上Check In。沒有她,倆老或會傻在機場,將是另一個故事。上圖是安檢一路插隊趕到登機門,匆匆留張不安於室,再出遠門的紀念。
上圖是香港機場,領行李出關、入關都是長長的人龍。隊伍裡並排一個法政大學的學生,前往日內瓦開會,過關時無須出示證件,刷個臉就過關。第一次見識到所謂的[刷臉]。右上圖的左一是一路相伴來回的大貴人-葉玲瑤老師。沒有她這兩趟長程飛行都是老人的困擾。左上是空蕩蕩的機場。到外頭記一筆ebird,沒半隻鳥。0紀錄。左下:阿聯酋航空辦登機,飛曼谷,換一批乘客。原機再飛杜拜。右下:廣體客機的經濟艙。(香港轉機多個停點,票價省了1.5萬台幣)。
三個小時飛抵曼谷,九成以上乘客到站下機。續航的乘客留機上。地勤人員上來打掃清理機艙,看似一團混亂可效率奇佳。下客、清掃加上客,整整耗三個小時,再飛杜拜。右上趁打掃時間到頭等艙瞧瞧可以舒服躺著睡的大座位。這一程在機上待10個多小時才到杜拜,與晚上台北直飛杜拜的夥伴會合。
1/21(日)杜拜清晨起飛。向西南飛越非洲大陸、跨越南大西洋。巴西的里約再停三小時,原機飛到阿根廷。又是18小時的長飛。吃吃睡睡無聊煩悶不在話下。正是[窗外 天暗 天明、機內 睡睡 醒醒、如廁 餐食 飲品、 煩悶嘗盡、就為了阿根廷]。這一天手機上都是1/21,加上時差度過了約32小時。
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當地時間晚上8:50總算熬過長途飛行真正落地了。算算從前一天上午出家門,到晚上進阿根廷旅館,共花了50個小時。南美鳥種超多,可路途超遠,挺累人的。
左上圖:大家圍著行李轉盤,眼巴巴的等著自己的行囊出現。這時候婆羅洲的鳥導-小楊從巴黎轉機過來會合,團員人數到齊了。下圖:出關後巴西籍的鳥導Raphel等在那裡,先拍張照,雖然累垮了,人人卻都有個燦爛的笑容。右上:上這部機場外的中巴,前去落腳首都的第一個旅館。
左圖:首都的夜晚,車已不多。途經號稱世界上最寬的馬路,數不清雙向各有幾個車道。路中有個阿根廷著名的白色方尖碑。右圖:巷弄中第一晚的旅館,進房間已過午夜,希望能稍減兩天來的疲憊。
1/22(一)摸黑出門,搭上右上圖的大巴,趕赴附近以國內班機為主的機場。左上:機場前道路寬闊,路燈明亮。灰暗的天空還閃爍著幾顆星星。下圖:大樓前的走廊寬敞乾淨,靠牆邊卻酣睡著一排homeless的浪人,與周遭的環境很不登對。
右上:搭7:45的國內線,十幾件大行李等候Check In。左上:拿了登機證,等Raphel為大家買早點,帶著很快能看鳥的興奮,高興地拍張合照。下圖:上午10:00飛抵阿根廷西北城鎮-Tucuman。出發賞鳥囉!
出機場後與另一當地鳥導-Mario會合,正式開始這一段安地斯山的賞鳥活動。車行至一處加油站,車加油人放水。鳥人一貫的習性,放完水四處張望搜尋。過了快半個鐘頭都叫不回車上。
加油站後方空地上,這隻穴鴞(Burrowing Owl)在水泥樁上享受著日光浴。鳥人相機越圍越近。牠只是睜大眼睛看著這群怪異的人們。此鳥一度讓鳥人大為驚奇。此後每天都有數次的紀錄。反應變成了[喔!又是牠。]
叉尾霸鶲(Fork-tailed Flycatcher)站在空地旁的鐵網上,不時轉身展現出超長的叉尾。所有相機都把焦點對到牠身上。過幾天和穴鴞一樣,也快速跌落被追焦神壇。
相同的鐵網上黑頭金翅雀(Hooded Siskin)也穿梭其間。這是隻雌鳥,沒有黑色的頭罩。
沿著土庫曼省Los Sora地區河邊公路往上行,路上下山的車輛排成長龍,周末出遊,周一下山。湍急的溪流邊停車找鳥(上圖)。Mario(右下車後高舉雙手者)在溪邊草地上擺桌設宴,鳥人們繼續找鳥。
天空盤旋著身軀龐大的安地斯神鷲(Andean Condor)。這大鳥展翅超過3公尺。牠是全球最大的猛禽,也是南美最大能飛行的鳥類。在阿根廷的安地斯山區多次目擊,因山區土地開墾與病死動物減少,據說數量正逐漸減少中。牠屬僅有七種的美洲鷲科,不同於舊大陸的兀鷲。
湍鴨(Torrent Duck)是這附近急流裡要找的主要目標。只有牠能在湍急的激流中來去自如。廣泛分布在安地斯山區河流環境。上圖是雄鳥,雌鳥頭背灰,腹面紅褐色。
行程的名錄裡褐喉河烏 (Rufous-throated Dipper)是大家的新鳥種。河床周邊卻偏尋不著。用餐時Mario用單筒在無敵遠的支流山溝裡找到兩隻。直到大家要離開了,牠們還定在原處。裁切很大僅見兩團小黑球。
鳥導帶著大家在溪旁的樹林及河床邊找鳥,算是阿根廷林鳥的初體驗,大家見到的種類略有不同。也算小有收穫。下面是幾種能拍到的小鳥。
臉上畫著大黃斑的漂亮小鳥-黃紋藪雀(Yellow-striped Brushfinch)低海拔的森林裡算是常見的種類。前一兩天紀錄多次,上高山後就沒牠的蹤跡了。雌雄同型,雄鳥體色稍亮麗。
白喉姬霸鶲(White-throated Tyrannulet)姬霸鶲是家族裡小個子的一群。種類繁多,一般少有突出特色。本種正如其名有個突顯的大白喉。
灌叢唐納雀(Common Chlorospingus)在Yungas森林(400~2500公尺多種混和樹林的統稱)中常見的鳥種。眼後大白斑特徵明顯。英名來自學名是綠色像 Finch一樣的小鳥。
奇微綠鵙(Chivi Vireo)是南美洲低地分布最廣的綠鵙種類。14公分大的活潑小鳥。多在密叢裡活動。乳白的眉線及其上的黑條紋明顯。
黃昏來到一處名為Reserva Natural y Dique La Angostlura的大湖邊,水面廣闊。許多天鵝、水鴨、鷿鷈、白冠雞、鷗等一眾水鳥浮游期間。
安地斯鷗(Andean Gull)仍保留著繁殖羽色。不少種類的鷗繁殖期都頂著大黑頭。以分布區來鑑別種類相對容易。本種是北安地斯至西北巴塔哥尼亞的常見留鳥。
灰頭鷗(Gray-hooded Gull)這隻是一齡的亞成鳥,成熟個體也有個灰色頭。以翼上的斑紋可以與其他同型的鷗類區別。本種在阿根廷主要繁殖於東北部,偶而漂移到安地斯地區。
安地斯骨頂(Slate-colored Coot)本種有些書上叫牠Andean Coot。分布祕魯至阿根廷西北山區湖泊。黃白色的嘴喙上方有個暗紅色的骨板,遠看並不明顯。
湖的遠方單筒裡見到白色紅嘴的扁嘴天鵝(Coscoroba Swan),天色尚早,大家想走近看個仔細。老婆走路不順,心想水鳥沒啥新的,偷懶在車上休息。晚上對鳥名錄才得知有兩個我們的Lifer,有點遺憾。還好隔幾天自己都補了回來。
晚上入住Tafi Del Valle AR的Luna Huana旅館。外觀古樸,牆面、地板、階梯大多為厚重的石板。赤腳走在上面冰涼舒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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