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本島的賞鳥兜了一圈回到墨爾本告一段落,11/28(四)搭一早的飛機飛塔斯馬尼亞的首府Hobart,展開另一段為期8天自己找鳥的自助賞鳥。也是出國賞鳥以來另類新嘗試,好在領隊阿國曾在塔斯馬尼亞自助過旅行過,經驗老到,同伴淑花是半個澳洲人,也有豐富的本地經驗,讓這一段旅途順利圓滿,充滿愉快的回憶。
塔斯馬尼亞為澳洲的東南外海的大島,面積約台灣的2~3倍大(不同網路資訊面積差很大),人口約50萬,真正的地廣人稀,全境有40%的面積都在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區或世界自然遺產的範圍內。島的面積不小,離澳洲大陸也有240公里,也是一萬年前冰河期結束時與澳洲分離,但全境緯度高,位在次南極地區,且無特別的高山(最高的奧薩山海拔1614公尺),而特有種卻只有台灣的一半-12種。
墨爾本機場的設備很先進,報到、托運行李等作業完全自動化,直到進空橋,都不必接觸任何人,當然無須開口說話,但要會在電腦螢幕上按來按去,這就交給年輕人啦! 7:00~8:20抵達Hobart,老天卻下起雨來,當地的初夏卻仍有冷冷的寒意。
租了台韓國現代的箱車,GPS訂了目的地Willington Park,會說話的機器卻帶我們繞到山的北側,最後變成一條狹小的林間土路,不敢冒險前進只好回頭,同樣地方也遇到其他外國遊客被GPS帶來迷路,這是山北的農家牧場。
領隊兼司機的阿國在車上研究地圖,牧場圍欄裡見到第一種塔斯馬尼亞特有種綠水雞(Tasmanian Native-hen),看來憨憨的不太怕人,應該是全島到處都是的超級普鳥。
路旁有一對火紅鴝鶲(Flame Robin),母鳥先在矮籬上出現,眾人拿圖鑑翻對半天,牠老公一現身,所有的疑難都解決了。雖然走錯路大家都拍得很開心,獨留阿國在車上煩惱。
回頭是岸,找到Willington Park南邊的小村子Fern Tree,天色陰沉寒風逼人,每個人都加上厚外套,躲進這家餐館,叫碗熱熱的濃湯,才有力氣開始找鳥。
餐桌窗外的一景,迷霧中青翠的樹蕨充滿活力的吐著新芽,這個地方真是名符其實的Fern Tree。嘴裡喝著熱湯,對著窗外賞蕨,塔斯馬尼亞的第一印象很特殊。
補充了體力,往對面教堂邊走進步道,前天沒看清楚的灌叢銅翅鳩(Brush Bronzewing)在陰暗的林下漫步,光線昏暗,但至少補回一筆扎實的新種記錄。
順步道往上走,天下著微雨,勉強在於迷濛的濃霧裡再看到兩個特有種,就被越來越大陣陣的寒雨逼回車上,雨勢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好提前撤回旅館。沒下好行李雨就停了,窗外葵花鸚鵡(Sulphur-crested Cockatoo)大啖著Acacia的嫩果莢,近到相機爆框了牠照吃不誤。
雨停了,依賞鳥指引的描述,就近到這處叫Waterworks Reservoir,據說有機會找到稀有的多斑食蜜鳥(Forty-spotted Pardalote),人到了又下起陣陣大雨,穿上雨衣找吧!或許就KO掉這不容易的特有種。
斜風細雨中的樹上出現Pardalote,大家興致昂揚,先不管望遠鏡及相機濕淋淋的,追到再說,拍了照,對了圖鑑,雖也是好鳥斑翅食蜜鳥(Spotted Pardalote)卻也有些失落感。
熬不過不停的雨勢,提前收工,把老人家放回旅館,一干人等進大超商,依照個人的口味大肆採購一番,打點未來幾天的三餐。
這是在Habort住了兩天的Riverfront Motel & Villas的家庭式住房,三房兩大廳,兩老被禮讓到寬大的主臥室,可憐最辛苦的阿國睡到上下鋪的佣人房。門前青草如茵,眾鳥徘徊,草坪邊接著平靜的內海,內海的對面是含笑的遠山,看似可以消磨一輩子的地方,住兩天太短了,大家都有同感。
老人家不參加購物,留客廳門口與草地上的澳洲斑蠣鷸(Pied Oystercatcher) 玩捉迷藏,雨停了牠背上的水珠沒抖乾急得出來找吃的。
天沒黑幾個能幹的主廚就端出頗有台灣味的炒麵,外加烤雞和熱湯,坐上餐桌一陣幸福感不自覺的自心頭湧出,怎麼這麼好命,又想起那句老話:”Life is simple; birding, eating and sleeping”。
第二天11/29(五)睜開眼,又一桌豐盛的早餐等著,真佩服大廚淑花二廚文華的能耐,雖然素食的習慣有些美食無緣品嚐,但看眾人的吃相就可見一斑。
晨曦中的住屋前景,雖雲層厚重,斜透出略帶紅暈的陽光,讓人好像住在一幅油畫裡,大小相機無不紛紛出籠,快門按個不停。
上午6:00不到昨天叫人興奮不已的特有種綠水雞(Tasmanian Native-hen),已在門前溜達,都已經登門造訪了,就著窗台來個訪客留念吧。
今天要搭船出海,出發時間還算充裕,預計先到昨天被雨趕回的Willington Park,想想開車的人太累,就直接前往100多公里外的Tasman半島Port Arthur,路上風大天冷,停車也找不到鳥看,抵達時還太早,先到這古老監獄改成Historic Site繞一圈,上個廁所順便撿到一種特有種-黃垂蜜鳥(Yellow Wattlebird)。
天還下著雨,積水的停車場上,還是最漂亮又最常見的華麗細尾鷯鶯(Superb Fairy-wern)出來接待遠道來的鳥客人。
出發前帶隊的跳桌上,手裡拿著全套的擋風防雨大袍子,說明注意事項(左上),快艇上風一陣雨一陣,沒有船家發的大外套,大概少有人可以抵得住那惡劣的天候,有鯨魚出現所有的人全驚呼的圍到船側(右下)。
在強風暴雨交相侵襲的岩壁上,三三兩兩的黑臉鸕鶿(Black-faced Cormorant),看來飽食終日,怡然自得的在岩壁上休息,捧相機的雙手,必須在不停擺盪的小船上,抓住空檔才偶能對準一次焦。
澳洲鰹鳥(Australasian Gannet)在這片海域是量多常見的海鳥,也會靠近船身貼著水面滑翔,人們裹著大外套為風雨所苦,真羨慕牠們那套貼身的羽毛衣,高飛、深潛無所不能。
黃鼻信天翁(Yellow-nosed Albatross)有兩度來回低空越過我們的快艇,望遠鏡看過還有機會拿相機猛按,好不容易還有可作證據的圖像。
船沿著Tasman Peninsula的東側外海航行,沿途礁岩崢嶸嶙峋,帶隊的解說員做了大量的生態解說,可惜英文太爛,都一知半解的,有聽沒有懂。
幾塊巨石間一小根挺立的岩柱,名為Totem Pole,在疾風惡浪的峭壁間,由海面仰望巍然挺立,也是世界攀岩界的聖境之一,我們的領隊阿國也來此挑戰過,和解說員提起此偉大事蹟,每人都以驚嘆的眼光注視著他。(此圖由航空公司的空拍海報上轉拍而來)
白頂信天翁(White-capped Albatross)在這一帶海域裡,也是較常見的信天翁。從前稱牠為Shy Albatross,現拆成3個獨立種,(White-capped、Salvin's 、Chatham Albatross),本種繁殖於塔斯馬尼亞及紐西蘭北島附近海域。
小企鵝(Little Penguin) 數量不少,要看大群的通常都等在牠們回夜棲地的路上,此行沒有夜裡去等,只在海上看到兩隻覓食中的個體。
下午兩點回到碼頭,找到船家介紹專賣炸海鮮的攤位買午餐,澳洲銀鷗(Silver Gull)一小群等在停車場,總有遊客丟下麵包或薯條,讓牠們搶成一團。
停車場小小的,不讓車子久留,只有牠們最囂張,整天在那裡逗留,還站到僅限一小時的告示牌上。
算算直接回旅館時間還早,先繞到Peter Murrell Reseve,賞鳥指引上說此地有多斑食蜜鳥繁殖,找了半天只見樹洞有紋翅食蜜鳥進出。綠背玫瑰鸚鵡(Green Rosella)這特有種大方的站在空枝上,讓人拍個過癮。
在Peter Murrell也拍到沒有遮擋的銅翅鳩(Common Bronzewing),三天後從Bruny Island回來,當地鳥人告知多斑食蜜鳥的巢洞,原來就在銅翅鳩留下兩坨屎的樹縫裡。
料理三餐是此段自助行程的大事,所幸兩位大廚盤算周詳手藝高超,加上淑貞、阿國兩位得力助手,吃得大家笑顏逐開。我們家老太婆常連搶個洗碗的機會都沒有,我這老爺子更是乾乾的手,永遠碰不到廚房的一滴水,只能在餐前心懷感激,愉悅的歡唱著小蘋果教我的感謝歌:感謝太陽帶來光芒和溫暖,感謝大地滋養萬物,感謝辛勞的人們,讓我們享有美好的食物,美好的食物帶給我們,健康、力量和光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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