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30日 星期四

20191031~1127_隨鳥漫遊巴西東北_(6)Boa Nova-Itacare

行程接近末端,一則長途的舟車勞頓身體疲乏了,再則鳥種重複的次數和種類變多了,看鳥的新鮮度也疲乏了。況且最後鳥點多在闊葉林裡,找鳥的困難度比乾旱的Caatinga環境增加許多又添加些挫折感。真的想回家了。

這兩天的賞鳥路徑拉車距離不特別遠,真正賞鳥時間及記錄到的鳥種也不少,拍到的種類似乎也較多。而回過頭來看,新的鳥種減少了,其中分佈區狹小、保育上珍稀的種類幾乎沒有。唯一一個栗脇竄鳥(Bahia Tapaculo)的超難種類,連聲音都沒聽到回應。好像真該回家了。



11/15(五)到巴西已經兩個星期,看來大家都有些累了。今天破例晚了半個鐘頭出發,還是到昨天早上的潮濕森林。情況一樣,鳥聲不少能看到的不多。左圖:近大西洋岸的常綠闊葉林。路旁一帶高草叢,鳥都在高高的後層枝葉,大家都找得很努力,收穫卻不多。右圖:常見的當地村民交通、運輸工具。騾背上架兩個大籮筐,騎乘兼載貨。



棕灶鳥(Rufous Hornero)是南美中部廣泛可見的種類。一般在開闊或半開闊的環境活動。進森林前在明顯的樹叉上見牠正在築巢。以泥土築成20幾公分的大球,開口在側邊。堅硬的程度像白蟻的土丘,腳用力都不見得踢得破。



白腹食籽雀(White-bellied Seedeater)出現在森林中小片的空隙草叢間。這隻雄鳥腹、背明顯的灰、白兩色。錐形的黃色嘴喙主要以草籽為食。母鳥則全身暗褐色,有個黑色的嘴巴。



黃色姬霸鶲(Yellow Tyrannulet)是森林內部或竹叢間活動的小型霸鶲(11公分),大小與常見柳鶯相當。由腹面看整隻都是黃色,上半部橄欖綠色。是中美南半部與南美北半部的常見種類。



這隻月胸噴鴷(Crescent-chested Puffbird)在高處橫枝上定在那裡,鳥人圍著底下繞只能用這種高仰角看牠。頭背覆滿縱斑,只在胸前橫著白、黑、棕三色條帶。主要分佈區在巴西東、南。小部分跨境出國界因此不算特有種。跟這隻噴鴷耗了很久,算算已走了3公里多,開始回頭。一路上再為一隻只有鳥導看到的褐冠田雞(Russet-crowned Crake)在小溪邊等好久都只聞其聲不再現身。



這隻高仰角逆光的紅頭裸鼻雀(Rufous-headed Tanager)還好是公鳥,頭胸紅棕色特徵顯著才認出牠來。母鳥和同域活動的白腰唐納雀(White-rumped Tanager)的母鳥長一個樣子,要區分得費一番工夫了。



再次見到金邊唐納雀(Gilt-edged Tanager)雖在樹下的陰影中,角度低背上特徵一清二楚。黃色的頭配上黑額、黑喉和水藍色的胸腹對比分明。這漂亮的特有種只出現在巴西東部的海岸潮濕森林裡。



藍錐嘴雀(Blue Dacnis)母鳥一身綠色,只頭頂略帶藍色調,和公鳥的深藍身黑翅膀相去甚遠。此行大概2/3的日子都記錄到牠。相片裡卻沒有像樣公鳥照片,自己都覺得很納悶。



再從資料庫裡翻出原先看不上眼的藍錐嘴雀(Blue Dacnis)雄鳥影像,和上圖的雌鳥做一比較。

中午提前回Boa Nova鎮上的Pousada Sande。這一路來稱職又熱心的領隊兼翻譯-斐嬋得提前趕回台灣上班。一起吃過午飯她專車北上趕飛機,我們南下繼續找鳥。一路來的不斷熱絡笑語,突然冷靜稀落下來。要更專注的找鳥才能填補這份失落。

下午趕180公里的爛路前往Itacare,途中在一小濕地下車,找到隻花臉硬尾鴨(Masked Duck)沒啥特色母鳥。這次在巴西加了兩個新種的鴨子,公鳥都不知哪裡出差去了,只派母鳥留守。



半路進到這處叫Agua Boa Reserve的保護區。右上圖的建築物好像可以住下不少人,庭院也見除草整理卻空無一人。走進左圖的步道,幾次停在潮濕的角落,最後坐下來回播等栗脇竄鳥(Bahia Tapaculo),遺憾的始終沒回應。本種僅知在海拔50公尺以下的潮濕森林底層積水區活動。是瀕危的物種,記錄上僅有三隻標本,曾一度被認為已絕滅。Raphael在此目擊過,可惜這次撲了個空。右下:等竄鳥的地方,地生的大型鳳梨正開花,建德兄拍照存證。



白翅樹燕(white-winged Swallow)乖乖停路口電線上,到處都見得到牠們,隨手留張記錄。



保護區的樹叢裡見到的栗背蟻鵙(Chestnut-backed Antshrike)雖腹面只有黑白兩色卻很醒目吸睛。南美有十來種一身黑白斑紋的蟻鵙,一般伴隨著一部分的紅褐色。本種是唯一一種雄鳥尾羽紅褐色的種類。雌鳥尾羽也紅但頭頂也紅,非如雄鳥黑色。



保護站屋旁的電線上有幾隻峭壁霸鶲(Cliff Flycatcher)老在附近覓食。一身紅褐又站姿挺立。第一眼誤認為是霸鶲。起飛時的姿態就把身份暴露出來。



天快黑才到貼近海邊的Itacare。這是個觀光小鎮,禮拜五下午路邊車子停得滿滿的。住進路邊的這家Villa Mae Va。門口窄窄的裡頭規模不小如上圖。左下:每天晚餐前後大家都圍著餐桌跟著鳥導對一下一整天到底看到、聽到多少鳥種,這可以增加對鳥種的記憶,或這一天又漏掉了哪種沒看到,有機會的話想辦法補回來。



11/16(六)今天賞鳥點是低海拔的保護區,Caetitu Reserve。右上:坐路邊車亭裡吃Raphael買的麵包當早餐。路對面有人找到新的侏儒鳥,老花眼卻漏了。左下:由路邊看似荒蕪的爛草推走進路跡不明顯的保護區。左上、右下:小小的步道兩旁長滿了蔓性的蕨類芒萁。蕨類的後方長著各式的熱帶植物。一整個早上不斷的聽到裸喉鐘雀(Bare-throated Bellbird)的響亮叫聲,卻怎麼樣都找不到牠,有些邪門。



枯死的椰子樹幹上停隻漆黑的紅冠黑唐納雀(Ruby-crowned Tanager)。名稱上冠個[紅冠]其實是看不見的,連圖鑑上都不太敢畫出紅色。起飛時翼下的白色也要碰運氣才能見到。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兩個顏色的嘴巴。



雜色冕霸鶲(Variegated Flycatcher)這類開闊處活動的霸鶲,習性有些類似東方的鵯科鳥種。老愛現的站明顯的枝頭鳴唱。雖沒太突出的特徵,從眉斑、前胸的條紋、腰尾的顏色分辨並不困難,尤其站的位置可以不同角度仔細瞧。



縱紋反嘴雀(Streaked Xenops)是灶鳥科大家族裡的成員。有個奇特上翹嘴喙的反嘴雀僅5種。叫做Xenops這一屬的有4種,個子較小11公分上下。本種從頭頂到尾下佈滿條紋非常明顯。



熱帶新大陸的森林裡住著許多體色鮮艷的漂亮小鳥,綠旋蜜雀(Green Honeycreeper)就是其一。鮮明的藍綠色,帶個黑頭罩,在樹林中很顯眼。牠嘴型略尖細下彎也能吸食花蜜或水果的汁液。與印象中唐納雀的嘴型有很大差別,卻也是唐納雀科的成員。



綠頭唐納雀(Green-headed Tanager)也是種讓人非常驚艷的多彩小鳥,且數量普遍,常見到小群在樹林裡穿梭。更是餵食台的常客。雌雄體色相近是百看不厭的漂亮寶貝。



這隻也是一身黑的焰冠黑唐納雀(Flame-crested Tanager)站步道旁很近的灌木頂,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所有的特徵都顯露無遺:橘紅色微上翹的頭冠、喉部小斑塊、肩上的窄細白紋都能見到,站姿雖不夠正,看的拍的都很滿意了。



黑頂比卡雀(Black-capped Becard)分佈範圍很廣從哥倫比亞到亞馬遜一帶,而上圖這亞種隔離在遙遠的海岸山脈,不知哪天會不會也要鬧獨立。本種和同域分佈的部分白翅比卡雀外型相近,僅翅上白斑寬窄不同,不熟悉叫聲的得要仔細比對才能確認。



索瑞蟻鵙(Sooretama Slaty-Antshrike)南美有5種英文叫Slaty-Antshrike的蟻鵙,幾乎都長一個樣子。雄鳥灰黑雌鳥紅褐。翅膀和尾巴點綴這許多白點。從圖鑑上看不出一點端倪。連鳥的名字都用不上身上的特徵,而僅以分佈區的地名或人名來安上。本種只生存在東部海岸山脈的狹長範圍,也是用附近的城鎮來命名的。



由小步道穿出一條保護區裡的大路,兩旁樹林茂密也有不少好鳥。右圖:環境很好,鳥卻大多只聽到聲音。走累了撐不住的坐一旁休息。左上:被鳥聲帶進密林裡,爬過一棵棵倒木,聽了一個早上的裸喉鐘雀(Bare-throated Bellbird)就只隱藏在樹林後面當隱者。左下:路上偶有車輛經過,見到外來客總停下來招呼問候。遇到一位扶輪社成員,聽到台灣來的很高興,說她明年要來台灣開會。



這個保護區裡住了好幾種侏儒鳥,紅頭侏儒鳥(Red-headed Manakin)首先登場,只在樹林內層不停的換位置。枝葉略有遮擋。還是能看清那紅黑兩色的高貴打扮,角度對了更會露出紅色的腿腳。



藍背侏儒鳥(Blue-backed Manakin)相對親民,停林緣的橫枝上。黑身軀有個天藍色披風再帶個小紅帽。在整片濃綠的森林裡,確實讓人驚艷。本種有個親兄弟亞種住亞馬遜森林,雄鳥的帽子是黃色的。



棕尾鶲鴷(Rufous-tailed Jacamar)也在這個森林裡活動。鶲鴷是南美的特有科,約20種。都有個長直的嘴和相對短的雙腳,與翠鳥相似。大多種類也有較長的尾巴。本種北自墨西哥南至阿根廷都有牠的族跡,算是普遍分佈的種類。



白冠侏儒鳥(White-crowned Manakin)由下往上看,白冠並不很明顯,只像一坨黑黑的毛球。侏儒鳥大多是短嘴短尾的小型鳥,雄鳥體色多有鮮明的部位,容易識別。雌鳥通常為沒變化的黃綠色,一般得靠眼睛、腳的顏色來區分。當然在一旁活動的雄鳥是最好的指引。



樹林陰暗下層活動的鱗斑蟻鳥(Scaled Antbird)因全身黑白分明斑點讓它看起來很亮眼。牠是只生存在巴西東南低地森林的特有種。在分佈範圍內數量還算普遍,且不少森林位在保護區內,保育上無急迫危機。



綠背美洲咬鵑(Green-backed Trogon)咬鵑是一 群顏色鮮豔的大鳥,但南美有幾種外型很類似的種類,連分類專家都為牠們拆拆合合的糾纏不清。本種以前叫牠白尾咬鵑現改成綠背咬鵑。尾羽的白色部分是辨識重點。而有個淡淡的藍色眼圈也可和相近種類區分開來。



一個早上走了5.7公里遇到兩場間歇性的雨勢,有幾個重要的鳥老找不到。大家都累了。由另一保護區的大門走出公路。回鎮上吃飯休息。



進出Itacare小鎮因假日車多,必依固定的方向繞過海邊沙灘。我們進出都太早或用餐時間。沙灘看起來空蕩蕩的沒人潮。海灣裡船隻還是不少。



下車走進商業街區的空地上有許多攤商販售各式的手工藝品:小木雕、手做項鍊、蠟染布...不一而足。右下:進一家Buffet小館用餐。天氣熱所有的食客都穿得很清涼,只有這一群東方人包得密密的,引來當地人側目和悄悄的議論。



中午休息了兩個鐘頭,養足精神,就在鎮郊的一鳥人庭院裡端著相機等鳥、拍鳥。這家鳥人是Raphael的多年好友Leo Nardo。庭院的規劃、植栽全是為鳥設想的。搬來靠背椅找好自己喜歡的角落,各自等鳥各取所需。看不懂的問主人或鳥導。



紅腳旋蜜雀(Red-legged Honeycreeper)三三兩兩的進出院子樹幹上綁著香蕉的所在。等在那可以有清楚的寫真照。這雄鳥披掛一身紫藍,點綴著幾個黑色斑塊。一雙紅腳最讓人注目。母鳥也是單純的綠色帶些深淺不一的斑紋。



紫色歌雀(Violaceous Euphonia)是長相出眾也頻繁出現的小鳥。外表相近的歌雀有好幾種。喉、胸及額頭的顏色有較明顯的變化。要區分母鳥也是件苦差事,假如旁邊沒有公鳥一起出現的話。



這就是上一張圖裡紫色歌雀(Violaceous Euphonia)的老婆。你可以告訴我牠識別特徵在哪嗎?



白腰唐納雀(Opal-rumped Tanager)也是種相機聚焦的鳥種。淡藍和黑色搭配,其實也說不出具體漂亮在哪?這一屬的唐納雀雌雄體色差異不很明顯,都很吸引人們目光。上圖也和分佈亞馬遜雨林的族群有些差異,體色明顯偏淡且額頭多出個淡黃色斑。有些鳥書已把牠獨立出新種Silver-breasted Tanager,暫且稱牠銀胸唐納雀。(Clements名錄仍以亞種視之)



巴西厚嘴唐納雀(Brazilian Tanager)昨天早上在海岸森林裡匆匆一瞥沒看真切的大紅鳥。只牢牢把名字記在心裡。今天下午在Leo Nardo House的圍牆外,見牠遮遮掩掩想下來又不太敢。等了約莫半個小時,牠總算鼓起勇氣飛了下來,但沒吃到東西又掉頭跑了。留下這張神情緊張的影像。



巴西厚嘴唐納雀(Brazilian Tanager)的母鳥沒雄鳥艷麗,膽子也大許多。初看它的塊頭和顏色以為是隻鶇。嘴型和站姿總覺有些怪異。老公出現了才驗明正身。牠在餵食處逗留良久,飽食之後才離去。



晚餐再到Itacare那條最熱鬧的街上。右上:攤販上有可可、腰果、咖啡...等巴西的土產販售。幾位同伴想買些巴西原產的腰果回家自用或送禮。問了價位好像沒比台灣的批發店便宜。左上:自助餐店可供選擇的菜色花樣很多,對素食者說來非常方便。左下:不知是否周末的關係,街上有些遊行隊伍,表演水準雖不怎麼樣,卻增加不少熱鬧氣氛,Raphael也是第一次遇到。右下:這條熱鬧夜市的人潮,和台灣的夜市場面相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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