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7日 星期五

20191031~1127_隨鳥漫遊巴西東北_(4)Canudos-Lencois-Chapada Diamantina-Mucuge

隨著賞鳥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前推移。對巴西東北的乾燥生境、找鳥方式、餐食作息等等逐漸熟悉適應。日子似乎過得越來越快。雖然和出門前的行前說明和自己心中的預想有很大一段落差。只要有新鮮的好鳥不斷出現,任何生活方式都可以怡然自得的過下去。

接下來這三天的行程更往南深入巴西東北部Bahia州最偏遠的內陸區域。在可愛的Lencois小鎮連住兩晚,沒再天天提著行囊趕路就有悠閒的感覺。Lencois附近有個範圍廣大、地景特殊並擁有珍稀鳥種的Chapada Diamntina 國家公園。找到其中幾個高光鳥種。荒僻路途的長途勞頓好像不值得一提了。



11/9(六)今天又是長長的拉車日子。利用清晨涼爽合適賞鳥的時間在保護站附近逛一逛,實在不能期待有啥了不得的東西出現。左圖住宿的保護站外觀。現在看這照片心中油然生起淡淡的懷念。右上:5:00天剛亮到可以看鳥,背上裝備出門了。圖右是這20幾天的用車除了兩次要走窄狹山路例外。在城鎮裡或訊號好的地方,車上可以收到衛星網路的wifi,只是車窗貼了隔熱紙又不能開窗,賞鳥受到不少限制。右下:早上發三個小時賞鳥的環境。印象中只有一隻Red-shouldered Spinetail像鬼一樣躲躲藏藏的老看不清楚。8:00的太陽就大到受不了了。



這是早起的珠姬啄木(Spotted Piculet)照不到陽光的半邊還是黑的。只隱約見到頭部及胸前的小白點。巴西的姬啄木有20種之多。這一趟記錄了5種其中有4個特有種,本種也是其中之一。



閃亮翠蜂鳥(Glittering-bellied Emerald)順光的角度充分顯現出翠蜂鳥本色。掛了一身的翠綠亮片真是閃亮,細細的紅嘴像是隨意插上去的。但縮著脖子迎向晨光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當太陽把牠曬暖了就不會乖乖停著讓你拍了。



窄嘴爬木雀(Narrow-billed Woodcreeper)爬木雀大多數種類都在濃密的樹林間活動,本種算是較愛拋頭露面的。空枝上定定的站著,不太理會接近的人們。



今天的早餐還是Canudos鎮上那幾位廚師來準備的,相當豐盛。讓大家驚訝的是她們帶來了37顆蛋被這小群台灣人吃得一個不剩。沒人搞清楚怎麼吃掉的。上圖:出發前的空檔所有的夥伴都躺到廊前吊床上開心的還老返童一番,很自得其樂,這麼自High的情況一路上還不多見。



在Canudos最後的巡禮,烈日下陪著仙人掌們在黃沙滾滾的馬路上逛大街。Raphael最認真,總想抓住任何機會找鳥給你看。其實心裡很想跳上車去吹冷氣,只是不好說出。



應眾人要求鳥導帶到一家手工藝品店消費一番,不少和鳥相關的物件很受大家歡迎。右圖是個聖誕樹造型的架子,掛滿毛線織的各式仙人掌,很有沙漠的風格。左圖前排右二是招待的店員,賣得很開心希望能和這群遠客合影留念。後排右一是昨天帶看靛藍金剛鸚鵡的保育員-Dorico,今天也趕來會合。



離開Canudos就是560公里的長途跋涉,深入Bahia州的核心內陸前往Lencois。上圖是Bahia的野外風光。這一天花約九個小時在路途上,除下車吃飯、加油、上廁所,是第一個整天沒有新鳥入賬的日子。一路上大卡車爆多,進城鎮每遇塞車,想躲小路卻因路況太爛折騰一段路又繞了回來。

19:20 pm天黑了才進Lencois料想旅館應該沒飯可吃了,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邊用餐。這一帶館子裡空間狹小,桌椅都擺放路旁吃起來很有出外人的味道。路面是石塊砌成的車過並無揚塵。



11/10(日)住了兩夜的Hotle de Lencois,是個大型的渡假村。右圖:房間寬敞、游泳池也有別緻造型。左上是餐廳,天花板上吊掛滿滿的大型蕨類,很有雨林的fu。可早餐超簡單且限量。左下:屋簷下的餵食台兩隻黑絨狨猴(Black-tufted Mormoset)守著大盤木瓜,看來值和量都比人吃的好。



今天走一 小段和昨天一樣的連結車大路來到Chapada Diamantina N.P.。Chapada是巴西內陸的沖蝕高地,混合著谷地的森林和Caatinga生境。生物多樣性和地景都是一流的。左下:進口的小木橋,有些就要進入寶庫的想像。左上:不遠處的廢棄建築環境很自然,但想找的鳥放了回播老是沒反應,擔心又是個賞鳥不宜的黑色星期天。右圖:國家公園裡的山型、地景,遠眺、近看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途中遇到一群英國鳥友下山,是Rapael帶過的客人,告知山頭好鳥不少,希望我們也逐漸轉運過來。



金邊唐納雀(Gilt-edged Tanager)是種色彩豐富的鳥,黃頭、藍胸對比鮮明,背上也是上半黃、下半綠加上黑條紋。可惜逆光角度只拍到肚子,黃色頭部都顯得暗沉。



樹叢中靜靜休息的綠背比卡雀(Green-backed Becard)鳥導指了好久才找到。圖的右下角還看得到雷射筆的綠點。比卡雀是蒂泰霸鶲科的重要成員,占了該科種數的約3/4。



南無鬚霸鶲(Southern Beardless-Tyrannulet)是中南美洲的超級普鳥,分佈自哥斯達黎加至阿根廷。卻說不上有哪些明顯的特徵,不知見過多少次,還是沒辦法一眼叫出牠的名字。



Raphael一早就喃喃唸著的妝臉蜂鳥(Hooded Visorbearer)突然間一隻公鳥停到近處的枯枝上,艷麗的正面對著我們。一陣驚嘆之際,快門聲此起彼落。本屬僅兩種都分佈在巴西境內。本種更是侷限在東北部高原地帶的特有種,保育名錄列在近危名單中。喜好在多岩生長著仙人掌和矮灌叢的環境。



辛克拉蟻鷯(Sincora Antwren)是只在這個國家公園才有機會看到的超級好鳥。遲至2007年才被正式描述發表的稀有鳥種。Handbook裡都沒有記載牠的資料。2013年的Special Volume裡才找得到牠。因分佈範圍太小,雖受到國家公園的保護。野火仍是環境壓力之一。被列在近危物種名單裡。



船嘴霸鶲(Boat-billed Flycatcher)是種分佈廣泛的常見種。自墨西哥到北阿根廷都有牠的蹤跡。一副典型的霸鶲長相,最大特徵在嘴巴不成比例的寬大。這一路在巴西東北有1/3的日子都有牠的記錄。



在國家公園的石縫見到這種奇特的小草。線型葉狀小枝叢生成半球狀,直徑約7~8公分,頂端著生扁球形白色小花,模樣很不尋常。



這種怪異的小草Raphael說當地話叫它Sempre Vivo意思是always alive。背景是燒焦的炭和灰燼,顯然是燒不死的怪胎。姑且稱它長生花吧!



回程下山的路上,艷陽高照,兩隻黃腹隼(Aplomado Falcon)追著一隻王鷲(King Vulture)猛打。塊頭超大(翼展190公分)的王鷲也只得落荒而逃。當逃過我們上頭近處,活像一塊塌塌米飄過的震撼感覺。



下山後進到國家公園的遊憩區,假日裡路超爛、車超多,走在路邊找鳥,濃重的灰塵悶得人快喘不過氣來。在一小橋旁看幾種鳥就急急逃回車上。綠翅舞雀(Green-winged Saltator)在大太陽下身材、體色和白頭翁相仿,只是白頭換成白眉,嘴巴較粗而已。



小橋下的水邊小草停著這種叫不出名號的深藍色[豆娘],細小的身軀長鏡頭好不容易才對上焦。秀給鳥導看,他禮貌性的點點頭,好像覺得我有些無聊,拍這幹啥?



中午進一家很有當地特色餐廳,院子裡放些水果供養鳥族。木瓜樹上停隻紋肩黑唐納雀(White-lined Tanager)的母鳥,和牠老公一身漆黑,肩上偶爾露出白紋大為不同,一時還沒認出牠來。雄鳥到處飛竄,黑呼呼的沒拍到清楚影像。



吃飯在上一台階的涼棚裡。磚砌柱子和桌腳,長條木板椅和石桌,很有味道的在地風格。菜色也別具一格。包括未熟的波蘿蜜果實炒的濃羹及Opuntia仙人掌扁莖煮成的菜,道地的風味餐。飽食之後有人爬段山路看瀑布去,老人家躺在長椅上睡了個午覺。



奶黃唐那雀(Burnished-buff Tanager)為數眾多是餐廳周邊的常客,餵食台隨時都有牠的身影。牠是廣佈巴西東、南部的種類。臉部接到胸腹明顯的大片黑色。而亞馬遜的亞種只有黑色眼罩,其他部分顏色與腹側相近。哪天或會被拆成新的獨立種。



藍黑草鵐(Blue-black Grassquit)在陽光下黑得發亮,蓋過應有的藍色光澤。幾種體色全黑的小型食籽鳥種常易混淆。除了嘴喙粗細、顏色外。翅上的白斑也是分辨重點。本種起飛時翼下可見白色。



再更上一個台階想找一種稚冠雉,今天例假公休。在樹陰下找到這特有種淡喉草原雀(Pale-throated Pampa-Finch)。牠並沒很明顯的野外特徵。體背淡綠,名稱上的淡喉及相對顯眼的白眼圈,得以確認身份。



上層台階有個老闆的工作室。左上:笑口常開的壯碩老闆手拿一大塊風乾牛排唧哩瓜拉的介紹半天,該是述說它的做法和吃法吧!左下是完全用舊車胎加工的太師椅。套個椅罩坐起來滿舒服的。掀開黃色罩子才露出真相。大家爭著試坐並拍照。



灰喉裸鼻雀(Sayaca Tanager)一身清秀的灰藍,色調單純看起來很舒爽。但數量太多幾天下來就不太受注視。每天晚上對名錄很少沒唸到牠的名字。餐廳旁當然少不了出來給你拍拍照。



午後繼續公園裡找鳥,唯一一種印象深刻的是這種Sao Francisco金肩雀(Sao Francisco Sparrow)。牠遲至1997年才被描述命名。點狀分布在巴西東北的Chapada一帶。數量稀少估計成熟個體在萬隻以內,是近危等級的特有種。牠與東南部大西洋岸的半領金肩雀(Half-collared Saprrow)外型神似。最明顯差別在黃色的下嘴擴大到上嘴下半。名稱來自模式標本產地Sao Francisco河,直接音譯中文冠上名子有些繞口。



晚上再來到昨天同樣的露天餐桌吃飯。昏黃街燈、石板路面、古老建築。令人聯想到古巴哈瓦那的街景氛圍。這一餐後每人點了杯號稱當地特別的果汁,喝起來口味有些似曾相識。Raphael解釋描述老半天這種叫Jabuticaba的果樹。原來是台灣也逐漸流行起來的樹葡萄,原產地就在巴西東北。



上圖是Hotle de Lencois充滿綠意的植栽配置。左上:白天裡的餐廳,絲絲垂掛的青綠蕨葉。食客頓覺身體清涼心情平靜。右上:房門對邊的迴廊外也是片穿不透的綠意。右下:迴廊外的火炬薑由地上冒出十幾公分大的粉紅花朵,非常搶眼。左下:停車場旁的遮蔭樹是高大的砲彈樹,在一人高的的大樹幹上開出帶濃郁香氣大紅花,也是眾人的焦點。這種熱帶美洲產的玉蕊科植物會結出約15公分大的木質化圓球狀果實。狀似早年的砲彈。



上午再回國家公園補些鳥種,收穫不多。難得這灰腹棕鵑(Squirrel Cuckoo)站到空枝上來。牠算常見種,也和其它杜鵑的習性一樣,老愛在濃密枝葉間若隱若現。好不容易這隻連換羽中的尾羽都展示出黑白的羽端。



白翅比卡雀(White-winged Becard)也是個從墨西哥至北阿根廷的廣佈常見種。但此行只記錄到這一次。這是東部和南部的指名亞種,臉頰下半至胸腹灰黑色而非深黑,且肩上有兩塊大白斑,有別於亞馬遜亞種。



東巴西稚冠雉(East Brazilian Chachalaca)昨天午餐時沒找到牠,清晨到一處牠的夜棲地吹了半天冷風也槓龜。離開前再來到昨天吃午餐的老地方。果然三隻在屋簷高度的號角樹上活動。這下Raphael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



餐廳上層的籬笆邊,老闆種了兩小群提湯菊,據說種子成熟時能吸引來黃臉金翅雀(Yellow-faced Siskin)這特有種。在大太陽下沒等到牠,卻在一旁出來隻翹著大紅冠的紅頂雀(Pileated Finch),這鳥見過許多次只是沒遇到翻出紅色羽冠的瞬間。



正中午繼續南行在這處乾旱的Brazilian Savana下車找鳥。目標是相對稀有且僅點狀分布的黃嘴藍雀(Blue Finch)。雖出現在遠方樹頂但黃嘴藍身的特徵明顯。追了好幾回均接近不了。牠因外型相似曾被歸入美洲雀科。其實是唐納雀科的成員,本屬僅一種且無亞種分化。



約午後兩點才在Guine小鎮吃午餐。這家餐廳裡每個小角落的布置都很有看點。右圖:老人家和鳥導、司機在露天小桌上用餐,邊吃邊聊些賞鳥的經驗和往後的計畫。左圖:在乾旱的大環境裡,不必珍稀植物,單純青翠的綠就是視覺亮點。



左圖:長長的長葉腎蕨,葉子垂下比人還長,這種蕨類台灣也算常見,卻少見拿來當景觀利用。右圖:牆面上的一堆原木圈圈,裡面是鏡子。第一眼好像能看穿牆壁背後的影像,走近才發現自己也在裡邊。



每個角度都看到主人匠心獨具的細密思維。手機、相機都拍得不亦樂乎。其中的小部件都很耐看值得細賞。



上、右圖:店名Pizzaria刻在木牌上,窗內的老闆娘推滿一臉笑容。窗外有張原木長凳,都來輪流與她合照。左下:出Guine小鎮就是典型的Caatinga生境,繼續找鳥。



桂紅唐納雀(Cinnamon Tanager)是半乾旱地區的不普遍種類。深棕色的頭胸加上黑臉罩不容易混淆。主要分佈區都在巴西,邊緣族群擴散到巴拉圭及阿根廷東北而成不了巴西特有種。



為這種領月胸竄鳥(Collared Crescentchest)在類似的環境找了好幾天,都只遠遠聽到聲音,今天總算見到本尊。上次來巴西也記錄過,再拍到影像仍然很開心。牠是南美特有的月胸竄鳥科成員,本科僅四種,胸前都有黑色的月牙灣。可惜這張圖的角度看不到胸前特徵。



在一處濕地旁的高草叢裡,掂著腳尖努力找尋藏在其中的幾種食籽雀,印象中記錄了三種,只有這黑頂食籽雀(Copper Seedeater)勉強拍到記錄照。整個行程這類潮濕生境不多,本種只記錄這一次。

天黑後在漆黑的路上Raphael不知哪來的神力,用不太亮的燈照到遠方樹上的黑領斑鴞(Striped Owl)還用單筒對到。感覺只有兩個字-[神奇]。



接近Mucuge的郊外,有一座墳場(Gothic Bizantine Cemetery),據說是觀光客到來必參訪的景點。夜晚還有燈光照著白色的墓園(左上)。我們的車也往前趨近,不為墓園,而是牆外黑暗中有一小亮點。小心靠到夠近又是一隻剪尾夜鷹(Scissor-tailed Nightjar)(右上)。下圖:11/11(一)晚上落腳的旅店。門牌寫著[Pousada Mucuge]。到這裡算是巴西東北行程的中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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