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日 星期一

20190731~0806_Borneo_(2)汶萊(Brunie)-亞庇(Kota Kinabalu)-神山國家公園(Kinabalu National Park)

在汶萊僅過一夜,還走了此行唯一的陡峭山路,看到的鳥看了,找不到的鳥還是沒找到,看看有沒下一次再說了。開始回頭向東,往下一個目的地-神山國家公園出發。神山1998及2008各去了一次,沒意識到還漏了那麼多種鳥,不管能不能找到,天氣熱去避避暑總是舒服愉快的事。

汶萊到神山路途遙遠,中間得在亞庇過一夜。沿途的普鳥也不能錯過,團裡有2/3是第一次來婆羅洲的。回程汶萊出關相對快速了許多,馬來西亞海關也是蓋個章就進去了,和在亞庇機場一樣快速方便。仍舊回到Lawas熱鬧的飯店用餐,雖然過了午後一點半,依然食客滿堂。




8/2(五)下午冷氣車裡睡得正舒服,有人見到各式不同品種的榴槤攤販,忍不住食指大動。怕味道帶進車裡久久不散,食客下車就地吞食。不能接受榴槤怪味的另買一包山竹躲車裡享用。




進亞庇市區意料之外的繞到機場後方的一處海灘。遊客、攤販、汽車塞滿所有可以擠進去的地方。一時腦筋錯亂了,轉換角色當觀光客了嗎?上圖就是不同視野海灘邊的人潮。待走到右上圖的樹下草地上,再一次的意料之外,原來鳥可以和人群如此的親近交融。




遠處枯枝上一小群白胸燕鵙(White-breasted Woodswallow)在附近飛飛停停。Woodswallow這一群以前的鳥書直接稱牠[木燕],分佈自印度、東南亞、南太平洋、新幾內亞至其大本營澳洲。共11種。其中本種數量最多,分佈最廣。東起帛琉、新克里多尼亞,西至孟加拉灣的安達曼群島,菲律賓也在內。早年有鳥友預測哪一天牠或會出現在台灣,但至今尚無記錄。 



藍頸鸚鵡(Blue-naped Parrot)在海灘邊的木麻黃上。應該是看慣各式衣著的人來人往。拿望遠鏡及相機直接近近對著,牠也毫無反應,只悠悠的回頭看你一眼。




許多帶孩子到海邊玩的遊客很時興的玩著肥皂泡。海灘上、人群中飄滿了七彩的泡泡,好不熱鬧(左圖)。右圖:還有高竿的玩家吹起比人還大巨型泡泡,隨風搖曳,吸引不少遊人注目。




黑翅雀鵯(Common Iora)一般都在樹林上層活動。這裡樹不高看得一清二楚。一掃楊氏母女前兩天一直在密林裡看不清鳥的挫折,大大吐了一口悶氣。




斑鳴鵑鵙(Pied Triller)也在一人多高的樹幹上悠哉的跳躍覓食。牠是山椒鳥科的一員,黑白分明的體色看起來很清新。也和台灣的灰喉山椒一樣,繁殖過後會集群活動。




附近的雜樹叢裡停一隻大鳥,紅頸綠鳩(Pink-necked Green-Pigeon)是包括印尼、菲律賓在內的東南亞非常普遍的綠鳩。雄鳥頸部粉紅色是牠名稱的由來。食物範圍廣泛,除榕果外其他小型漿果也在菜單裡,從海岸林至山腳次生林都有牠的蹤跡。



斑姬地鳩(Zebra Dove)的身影在低海拔地區隨處可見。在這被當臨時停車場的空地上也零星出現。這一積水的淺灘,是附近小鳥們方便喝水的所在。




珠頸斑鳩(Spotted Dove)也光顧水灘喝水。同一個角落也來了黑頭文鳥(Chestnut Munia)及暗栗文鳥(Dusky Munia)洗澡兼喝水。可鳥太小又機警拍不到。只有珠頸斑鳩神經大條一點,可以從容按快門。




褐喉直嘴太陽鳥(Brown-throated Sunbird)在太陽鳥裡算是廣佈的常見種。活躍在近海的低地,尤其喜愛開花的椰子樹,少進內陸森林。Clements名錄曾一度改為Plain-throated Sunbird,沒多久又再改了回來,在ebird上做記錄,有時會碰到些小困擾。




逛過海邊的普鳥,天暗下來後,再回到一下飛機就來的Tun公園。還奢望再找另一種貓頭鷹,或蟆口鴟。左圖:順著遊客們運動的步道,兜了不知多少圈。也與繞圈運動的居民一再的碰頭都熟到互打招呼了,目標就是不出現。右圖:當晚就在公園裡的水上餐廳用餐,不但規模大也生意鼎盛。有不少國外來的遊客亦來此光顧。




這個晚上在公園裡快走斷了腿,就找到這隻巽他蟆口鴟(Sunda Frogmouth)。這隻小型蟆口鴟在夜晚看起來比白天版的睏頓模樣威猛許多。夜行性的猛禽太陽下山了才是牠們的天下。也要感謝這隻Frogmouth的出現,找到牠,大家才終於有結束夜觀的理由,休息吃飯。




8/3(六)開始由亞庇往涼爽的神山國家公園進發,一路走走停停。在車聲呼嘯的公路邊找鳥。栗冠鳳鶥(Chestnut-crested Yuhina)是第一種入鏡的小鳥。鳳鶥是起源於喜馬拉亞的的類群,共11種。台灣和婆羅洲算是分佈區邊緣的離島,各只有一個特有種。不必費心比對圖鑑就牠準沒錯。




一路上見到好多次小赤鵑鳩(Little Cuckoo Dove)來往於馬路兩旁且多沒停入密林。雖距離遙遠還是舉相機留張記錄。




山皇鳩(Mountain Imperial Pigeon)也見到不少隻次,但牠飛得更高更遠。塊頭不小,看起來還是不過癮,也只是一筆記錄罷了。




這隻爆紅的特氏太陽鳥(Temminck's Sunbird)在山坡上的樹叢間活潑的飛跳。為了看清楚牠,大夥人佇足好久。真是百看不膩的花間仙子。




往高海拔走,出現的擬啄木也有不同種類。山擬啄木(Mountain Barbet)在逆光的高枝上,是此行的第一次記錄,當然要留個證據。擬啄木在婆羅洲就有9種記錄,又都長得像樹葉一樣,頭部的色斑位置沒弄清楚,還真不容易一眼認出。




過8:30,鳥看了不少,肚子也餓了。進這家半山腰的早餐店吃熱食。來婆羅洲第一次早餐有多種選擇,也可以自已點早餐。有包子、湯麵、炒麵.....。吃完了喝杯熱巧克力飲品-美露,通體舒暢(左圖)。右下:早餐店賣的零嘴也是琳瑯滿目,看起來都很陌生引不起食慾。右上:店門口屋簷下停了一整排的雨燕,鳥書上叫牠白腹金絲燕(Glossy Swiftlet),去年的Clements名錄把名稱改為Plume-toed Swiftlet,名字沒弄對ebird還登錄不進去。




白腹金絲燕(Plume-toed Swiftlet)看起來正在築巢。巢材好像取材自大樹上的松蘿。編織起來像一塊碗狀的菜瓜布,蠻牢固的樣子




飯後由附近岔進一條小路,路底是個電站。四周圍著刺鐵網,一旁有個小空地,空地邊的樹上、草叢間有不少鳥影晃動。




還沒來得及看清鳥影,小楊聽到山鷓鴣的叫聲,急急轉移陣地鑽進林下小徑。那裡架了一張黑網,才在黑網後就定位。赤胸山鷓鴣(Red-breasted Partridge)立馬成群出現,那場面活像個養雞場,有時近到手機都可以拍得滿格。



赤胸山鷓鴣退場後,十分鐘內,該紅頭林鷓鴣(Crimson-headed Partridge)出來唱獨角戲,在林下來回渡步。多次在網路上見到牠的照片,沒想到老婆的玩具相機也能拍到清晰影像。此行到目前為止就是兩個夜行性的和這兩種最讓人印象深刻。




左下:進電站的小岔路。右圖:電站前空地旁有間舊木屋,木板牆上停了滿滿的各種蛾類,原來屋簷下有個大燈,晚上引來成群的飛蟲,天一亮鳥群就圍攏到這美食館來,接著鳥人也來了,收穫可圈可點。左上:由空地外望,視野遼闊。神山的頂峰隱約可見在遠方稜線。



除了木板牆上有蛾類棲止,周邊的樹上應該也不少。這棵一人多高的樹番茄(Tamarilo)上白喉扇尾鶲(White-throated Fantail)在此流連許久。




同樣的樹枝扇尾鶲走了,布氏鵙鶥(Blyth's Shrike-babbler)馬上來補位。這是隻雌鳥體色相對樸素。雖僅灰、綠、白三色,能近近的仔細端詳還是滿可愛的。



樹番茄側邊用來晾曬衣服的架上布氏鵙鶥(Blyth's Shrike-babbler)的公鳥也來此覓食。這一群叫鵙鶥的原來認為是畫眉科的成員,分子生物學興起後被整批搬遷到分佈美洲的鶯雀科(Vireonidae)門下。了解這些變動翻鳥書時方便許多。



栗領噪鶥(Chestnut-hooded Laughingthrush)是山區最常見的特有種。數量多,大膽不怕人。森林裡、林緣甚至草地都有牠覓食的身影。食物多樣,生態適應性廣,成了當地的優勢鳥種。




這隻還算清晰的小姬斑鶲(Little Pied Flycatcher)母鳥是子瑄的舊類單拍的,身上沒明顯特徵翻了半天書都沒把牠認出來。姬鶲這群小傢伙的母鳥沒弄熟還是很折騰人的。




右圖:木板牆被燈光誘引來的飛蛾,小型的應該都被小鳥吃光了,留下些大型的個體。左上:在電站側邊的小木屋,是此行所有鳥點種類最多,最容易觀察的地方,接近中午了還熱鬧滾滾,大家都捨不得離開。左下:上神山用的小麵包車。前三天進汶萊不能用馬來西亞的營業車,所以特別找了一部沒掛營業牌的車子,方便進出汶萊國界。




黃綠鵯(Flavescent Bulbul)數量多又大方,常會自動上鏡頭,想不拍牠都很難。本種在婆羅洲的族群臉色淡白,明顯不同印度至中南半島的族群僅眼眶周圍白色,分類上屬Pale-faced亞種。




靛藍鶲(Indigo Flycatcher)體色鮮亮,常在明顯的枝上佇立,伺機追捕飛蟲。只分佈在蘇門答臘、爪哇及婆羅洲三島嶼,在婆羅洲山區數量普遍。雌雄體色相近,尾羽基部的白色部分個體差異很大。




山柳鶯(Mountain Leaf warbler)戴著可愛的瓜皮帽,在樹叢間快速的移動跳躍。夏天在這裡看柳鶯完全可以擺脫一向對這一群的不確定印象。當地的留鳥,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雖然有10來個亞種也都依地裡分佈畫分,走到哪裡就是哪個亞種。上圖是Kinabalu亞種,眼先及喉部略淡色。



黃胸鶲鶯(Yellow-breasted Warbler)也是種活潑好動從不停歇的小鳥。頂著紅色大帽子和鮮黃胸腹,很容易找到牠在葉叢間躍動。可要看清楚牠的細部得有些耐心好好的跟蹤才行。



灰喉山椒(Gray-chinned Minivet)和台灣的是同一種,母鳥先上陣探路。今天早上很輕鬆,拿個板凳坐在屋簷下,各式不同鳥種輪番飛到你眼前來,只要牠在附近總等得到。



灰喉山椒(Gray-chinned Minivet)雄鳥,牠的喉部很顯然的比台灣的族群黑很多。而鳴唱聲卻很相像,只覺略帶馬來腔調,還是聽得懂這熟悉的歌聲。上圖也是子瑄的舊類單拍的。

在這個地方逗留一個半鐘頭,記錄了20種鳥,且都在眼前清清楚楚的亮相,大多數還拍到了照片。鳥種清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繼續向神山國家公園前進。



大馬路邊婆羅洲樹鵲(Bornean Treepie)也很活躍,在高大樹林間邊唱著不成調的沙啞歌聲邊穿梭移動。樹鵲都分佈在南亞至東南亞,共10種。體型、唱腔變化不大,體色也多以棕、黑、白為基調,通常一眼能認出牠來。




左圖是走走停停邊看鳥的公路,兩旁林相相當完好,鳥也不少,只是林密、樹高找鳥不太輕鬆。右圖是路旁的涼亭,看來有人定期清掃,清潔乾淨。走累了在那裡休息等鳥。



在涼亭等鳥時等到這隻緋胸黑鸝(Black-and-Crimson Oriole),停得老高,只見一團黑影,前胸的紅色隱約可見。孫女們正學著記英文鳥名,唸起Oriole非常熟悉順暢,原來她們常吃這個牌子的餅乾,還答應回來要買給阿公吃。



這就是接下來三天要駐足的神山國家公園大門口。不去爬山的話,從公園口到登山口僅約6公里。除了涼爽外,不知還藏了多少寶貝在這裡值得耗整整三天,且待下回分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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