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30日 星期四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1)瓦哈卡(Oaxaca)

到墨西哥賞鳥已經記不得是肖想了多少年的事了,曾多方探詢約伴出團的可能都並不順利。一般台灣人對墨西哥的印象泰半停留在媒體經常出現的毒販囂張、監獄暴動...等負面消息的國度,沒有特別動力,大概沒有人瘋到想去那種鬼地方。最終Luna動作最俐落,規劃出22天的行程,大家四處敲鑼打鼓招兵買馬除了領隊也只邀到4個同伴,精緻高價的行程就此展開。


墨西哥幅員遼闊,約有台灣面積的55倍,大致可分五個賞鳥的區塊,北部川普總統要建長城的東西兩區與美國的鳥種重疊較多,最南端的瓦哈卡(Oaxaca)與猶加敦半島(Yucatan)是首選;猶加敦的鳥導兼帶馬雅古文化的導覽,開了個天價。因而找了中部西側的馬薩特蘭(Mazatlan)取代。雖幾經周折總算踏上旅途。



2017的2/6(一)天沒亮就約了計程車由埔里往台中高鐵,在桃園又沒排上接連幾部的巴士,再換計程車到機場,趕上報到時間。這是候機室裡僅四個團員的老戰友,除了桂堂大家都一副睡眼,阿國要按快門了,視線才離開手機。9:00準時登上華航飛機,卻因機械問題延誤超過一個小時才起飛。




在東京只有兩個鐘頭時間轉機,眼看來不及了。在成田機場空橋剛搭好就傳來廣播喊我們的名字。急急衝過頭等艙的座位出機門,一位叫和田的日本地勤小姐拿著大名牌招呼我們跟著快步往前跑。右圖是專等著我們的接駁巴士,載著遲到的5人由2航站飛奔1航站。一路不少關口都受到特權的待遇,只是太過焦急,沒心情享受一下這份殊榮。左上:拿了登機卡再交出行李條,得等託運行李由華航轉到墨西哥航空班機,我們才能上飛機,貨物比人慢在機艙口等了好一陣子 。左下:不知幾波幾折總算登上墨西哥航空滿載的波音787班機,這時才擠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東京下午15:30起飛,時差的關係,當天午後13:30到墨西哥城,12.5小時的經濟艙讓人渾身不對勁。左上:寬敞新穎的機場第一個印象就把桃園國際機場給比下去了,不出門都不知道台灣許多地方都不如人。左下:在墨西哥城轉國內線,自己到報到電腦按螢幕領登機牌,阿國和淑花正為老人們報到。右上:候機室裡幾乎所有柱子上都有中國華偉設置的手機、電腦的充電設施,大幅廣告設到太平洋對岸去。右下:出發前特生的大利還叮嚀說路很遠在飛機上要好好睡一覺,可老人家熬到墨西哥城的候機室才呼呼睡去。

進墨西哥若沒有有效的美國或加拿大簽證,必須親自到台北的墨西哥辦事處辦理簽證。申請表格口氣寫得很嚴苛。臨櫃辦理時承辦員也常不假辭色。我的表格年齡欄填了72歲(2017-1945=72)窗台裡的老大說我才71歲,要我整張表格重填,不得修改。後頭抽號碼牌等候的人群有人聊天沒輕聲細語,她還跑出來厲聲斥責。害得在墨西哥城入境時還有些擔心,卻意外的蓋蓋圖章快速出關。



近四個小時轉機,由墨西哥城往南飛瓦哈卡(Oaxaca)。右上:墨西哥南部是片乾燥的大地,山丘上一望無際的焦黃,顏色略深的是帶刺的稀疏灌木叢。右下:從高空鳥瞰瓦哈卡的市區。她是南部的主要觀光大城,以殖民時期建築及Zapoted及Mixtec的文化和考古遺址出名,1984年被定為世界遺產。左圖:機場門外以鷹為主題的一座現代意象雕塑,與古拙的市區對比鮮明。



從出家門到進瓦哈卡的旅館足足耗了28個鐘頭。旅館長怎麼樣看不太清楚,依稀知道繞過個大游泳池才到房間(左上)。左下:墨西哥的第一頓晚餐就在旅館裡。右後是Oaxaca的鳥導Eric,很年輕才30歲但很老練,沒開始看鳥就預告10天的瓦哈卡賞鳥可記錄到250~300種鳥。他學生物,大學還沒畢業就開始當鳥導賺學費。右圖:豐盛的菜色,還為素食的叫了一大盤沙拉外加熱炒的青豆莢和夏南瓜,很可口但實在太累了這時候擺床上睡覺最重要。



2/7(二)累過頭反而一夜沒睡好,清晨5:45吃早飯,一個小時的車程往東走。尋常的休耕旱地,如果路邊沒有圍欄幾乎看不出是農地,只是一片乾草間雜著稀疏幾棵樹。Eric很認真找出第一個特有種Boucard's Wren,天色仍未全亮沒能拍照。接下來一堆常見的鳥。兩個多小時記錄了37種。腦筋沒完全清醒過來以為只2~3個新的,仔細對對鳥種居然加了8個。在這個叫Deodidlan的小地方有驚喜的開張,接下來20天墨西哥的賞鳥前景一片光明。



陽光露臉後可以拍些近的鳥,灰絲鶲(Gray Silky-Flycatcher)首先入鏡;雖叫鶲卻屬於和鶲或霸鶲科不相干的絲鶲科,本科僅4種只分布在美國西南角及中美洲,還差一個Long-tailed Silky-Flycatcher沒見過,產於哥斯達黎加至巴拿馬,兩個國家都去過卻把牠給漏了。



卡辛氏王霸鶲(Cassin's Kingbird)也是美國南部和中美洲的地區特有種。幾種喜歡停高枝條上的王霸鶲,長相都滿類似,鳥導說了還得對對書,再看到下一種,往往又糊塗了。



雪松太平鳥(Cedar Waxwing)太平鳥的稱呼是大陸用的名字,台灣鳥人沿襲日本人的叫法稱[連雀]。本科僅3種,亞洲的兩種台灣都有記錄,美洲只1種,北美繁殖冬天到中美洲度冬,在墨西哥正好牠來過冬天,數量還不算少。



墨西哥曲嘴鷦鷯(Boucard's Wren)是墨西哥開張的第一種特有種。太陽出來後牠仍習慣性的活動在陰暗的樹蔭下。鷦鷯科算是美洲的特有科,種類在80種以上,外型差異不大,鳴叫聲可是各具特色。台灣的鷦鷯是唯一一種離開美洲分佈遍及歐亞大陸的異類。



小紋霸鶲(Least Flycatcher)新大陸的霸鶲科是成員最多的一個科,超過400種。許多種類的辨識難度不亞於東方的柳鶯。每次鳥導叫出名字,都要疑惑的問他如何分辨?後來Etic會主動說說:嘴喙的寬度、長度,下嘴基顏色、初級飛羽的長度....,所以牠就是XX霸鶲,當時好像很清楚了,再多看到幾種不可避免的又再度混成一缸了。



灰藍蚋鶯(Blue-gray Gnatcatcher)在美東及墨西哥是非常普遍的種類,此行除了上高山外幾乎天天可以見到。可牠也得了過動症,永遠不停的跳動,好不容易留下張歪著腦袋的照片。



休耕農地的後方山坡上,就是這樣的荒漠,礫石、枯草、幾種不同的仙人掌叢及帶刺的小樹。太陽出來後溫度很快竄升,大家走走就不由自主的躲到小小樹蔭下。



這種乾熱的荒漠上,看不到幾片綠葉子,有鳥出現一目了然。這一帶鵐種類特別多,這鷚雀鵐(Lark Sparrow)就站在仙人掌頂端,牠不怕炙熱的大太陽,也沒把仙人掌的銳刺放在眼裡,正尋找著牠的早餐。



約10:00車往後山開去,這樣一片看來鳥不拉屎的乾坡地,住著一種狹域分布的稀有鵐,在強烈的陽光下找了20幾分鐘,總算見到一對在刺樹叢上唱歌。



白髭猛雀鵐(Bridled Sparrow)是墨西哥的特有種,只在南部山區能找到,牠的出現讓鳥導鬆了一大口氣。鵐科是美洲起源的類群,多樣性非常高超過300種,外表與舊大陸的雀相近,許多種類英文也稱Sparrow,常造成分類認知上混淆。



這片乾山坡的對面有個快要見底的水庫,也有不少常見的水鳥棲息其間,這一帶花一個小時也有30種的記錄,再另加了6個新種。換個新的生態區塊,不管甚麼生境新的生涯鳥種就不斷的快速增加。



看了一個早上與環境相近的灰灰土土色調的鳥種,這隻棕頂王森鶯(Rufous-capped Warbler)就顯得是個色彩斑爛的異類。在乾黃的灌叢裡紅棕色的頭頂和鮮黃的喉胸,確實非常出眾。



見過稀有的白髭猛雀鵐後,後方的小山谷裡傳來灰胸啄木的叫聲,這啄木和猛雀鵐生長在同一狹窄的生境裡,許多習性都不甚了解。兩老回頭追過來看了兩眼即匆匆飛離,相機都沒機會舉起。和Bridled Sparrow一樣此行只見這麼一次。



追啄木的同時再出現隻稀有的蜂鳥,招來大家拿相機追著拍。小山谷邊略帶水氣長了些綠綠的葉子,也有幾棵小樹零星的開幾朵長花筒的黃色花,小蜂鳥就靠它維生了。



烏闊嘴蜂鳥(Dusky Hummingbird)也是墨西哥的特有種,在CITES II狹域分布的鳥類名單中。本屬僅兩種,另一種南方闊嘴蜂鳥範圍擴及美國南部。這也是此行唯一一筆記錄。全身暗墨綠色,配個長長的紅嘴。



正要開車離開,後座的孫桂堂大叫有大鳥,倒車一小段路果然小走鵑(Lesser Roadrunner)正在不遠處的矮草叢間奔跑,過馬路才讓大家拍個過癮。牠是在卡通片裡出現的[嗶嗶鳥]角色,深受兒童們喜愛。奔跑速度飛快,也是當地產的劇毒響尾蛇的剋星之一。



白喉(即鳥)鵐(White-throated Towhee)又是個窄域分布的特有種,在當地還算常見,清晨天色昏暗時就見到。中午頂光很強的時候才拍到牠。Towhee在鵐科裡算是大型的,身長大多在20公分左右。



花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繼續往後層更高的山前進,過2500公尺以後,環境大不相同。全是茂密的常綠松櫟混合林,當然鳥種也大不相同。樹林裡濕度高、氣溫涼爽,大家都把脫掉的外套穿回身上。樹上長滿了鳳梨科植物正開著長長的紅花。



藍喉寶石蜂鳥(Blue-throated Hummingbird)是在美國南部及墨西哥的漂亮蜂鳥,活躍於山區森林中陽光透得進的小空地。美國的族群因糖水餵食器的風行而使本種數量大增,墨西哥的族群則維持穩定。北部繁殖的冬天會向南遷移過冬。



過午上到Sierra Juarez找飯吃,小村落旁見到這黃黑色的漂亮黃腹麗唐納雀(Western Tanager)停在開著黃花的樹叢裡。每個人都下車拍照留念。牠是此地的冬候鳥,記得春天的繁殖季在加拿大也遇見過。



山上的小村莊裡有家小小的餐廳,已過13:30了還有不少北美來的登山客在用餐。在寒涼的山區能享用到炸的大香菇熱食感覺特別幸福,尤其這家供應的餐全是素食。不盡讓人想起在印度東北的Eagle Nest山上住帳棚的日子,每天黃昏回來都有美味的熱炸蔬菜可搶食,也全供應素食。



餐廳旁有個小小的藍球場,籃板上寫了當地地名並畫上一小片樹林,看來很有當地的特色。



午飯後就在村莊附近的森林裡沿著公路賞鳥,山區的種類與平原地區看到幾乎都不相同。黃眉林鶯(Townsend's Warbler)是北美的繁殖鳥,來墨西哥度冬。此行記錄了30餘種森鶯科鳥種,絕大多數均為度冬的種類,尤其來自美西的繁殖鳥。



這是山區村莊外的民房,邊坡上雜亂的開些草本植物的野花,花叢間不時有蜂鳥穿梭吸食花蜜,數量最多的就是白耳紅嘴蜂鳥(White-eared Hummingbird)只要上山天天都見到不少。



森林中的老橡樹上有隻黃腹吸汁啄木(Yellow-bellied Sapsuker)正認真的啄樹幹。這類吸汁啄木喜歡吸食從啄破皮的樹幹流出的樹液。牠也是冬候鳥,這隻是母鳥或亞成鳥沒有紅色的頭頂。



森林下層開些草本的小紅花,桂紅腹刺花鳥(Cinnamon-bellied Flowerpiercer)前來找花蜜吃。不過牠並不從花的開口處吸蜜而是利用彎鉤的嘴端從基部刺穿花冠筒,白吃蜜汁卻沒有順便幫花朵授粉。牠是唐納雀科的一員,卻與其他同科夥伴長個完全不一樣的嘴巴。



另外一個長著不一樣嘴巴的就是這種紅交嘴雀(Red Crossbill),牠上下嘴喙沒對齊而左右交錯,方便從針葉樹的毬果裡夾出種子,尤其在毬果未完全成熟裂開,其他吃種子的雀鳥還吃不到時牠可捷足先登。本屬共5種都生長在北方或高山針葉樹繁茂的地方。本種廣泛分布北半球,20餘個亞種都與針葉樹的生境密不可分。

墨西哥賞鳥的第一天,還在適應時差,腦袋眼睛都仍在迷糊中。對了List雖漏掉3~4種,也看到了82種,近三分之一是生涯鳥種,比原先的期盼大出許多。



2/8(三)一早被鬧鐘叫醒,今天由Oaxaca向東北行,沒再在低地多逗留而直接上到兩千多公尺高的San Felipe 國家公園。上圖是Eric進去買票,在簡單的辦公室前隨手拍幾張記錄。



進國家公園的路上沒多遠就聽到褐喉鶯鷦鷯(Brown-throated Wren)大聲的唱歌,順著歌聲牠就站在松林底層的灌木上。本種是廣佈北美到中美洲的鷦鷯。目前還是鶯鷦鷯(House Wren)的亞種,沒想到1995年出版的墨西哥老舊鳥圖鑑就已經把牠們分別標了出來。



一整天都徘徊在近3000公尺海拔的高山上,有幾個特別的鳥要在那種環境才有,畢竟鳥種不多。許多空檔時間隨手拍些看來奇特的植物,回來也無從查對名稱,直接存檔了事。



整天在高山鳥種不多,林中陰暗也少機會拍鳥,就僅這隻褐背孤鶇(Brown-backed Solitaire)最捧場,乖乖站乾枝頭任你東拍西拍就是不動如山。往後的日子雖再看了不少次就沒今天這麼配合了。



今天的幾種目標鳥都是相對困難的種類,記錄了5種全程只在這個國家公園見一次的種類。最重要是全身藍色身材嬌小(20餘公分)的矮藍頭鵲(Dwarf Jay)。牠是狹域分布的受脅鳥種。更困難的是經常不出聲,只靜靜的跟在灰斑曲嘴鷦鷯的群裡覓食。被發現在高處密枝活動,大家舉著相機追,最後只有淑花拍到足堪辨識的身影。



灰斑曲嘴鷦鷯(Gray-barred Wren)是今天的重要目標之一,更重要的是稀有的矮藍頭鵲愛隨著牠們在高高的松林上遊蕩。追了5~6群只有一次帶著貴賓一起出場。其實牠背面純灰不帶一點棕褐色的斑紋,在鷦鷯家族中也是值得記上一筆的特別種類。



上圖這一堆夾雜松針及苔蘚的亂草就是灰斑曲嘴鷦鷯的巢,但在寒冷的冬季裡難道已經開始繁殖了嗎?原來這是深居高山防禦寒冬的臨時居所。牠們會築個對牠們的身材偏大的巢,還見到牠們夾著松蘿回來添補巢材。寒夜裡一群成鳥擠在裡面互相取暖以避過低溫的夜晚,這也是高山鳥類們禦寒的另一奇招。



一整天才記錄不到40種鳥,就有很多等鳥的空閒時間,路邊野花成了關注的目標。左上的花筒很長的花常有蜂鳥造訪。右邊兩種菊科花只有蝴蝶喜歡,大概只有花粉,花蜜量不多。左下的美洲商陸在台灣山區也常見到,剛結嫩果還沒轉呈鮮艷的紫紅色。



這種外表看似平常的松蚊霸鶲(Pine Flycatcher)也算是墨西哥的特有種。因不連續的分佈被分成5個亞種(最南部一個可能擴及瓜地馬拉)。亞種間鳴唱聲差異明顯,有些分類學者認為這一群裡應該不只一個獨立種。



不到中午就來到山上這家外觀頗具規模的餐廳用餐,但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半桌客人。原來位處偏遠山區大多只做周末或大假日的生意。右上是餐廳外觀,兩層的木造結構。左上是吃飯地方的壁爐,也是山區室內必備的設施。下圖是戶外寬廣的庭園及兒童遊樂設備。



龍舌蘭是墨西哥的原產植物,種類繁多。到處都看得到原生的族群。它是一類好強光乾燥的多肉植物,數量實在太多就連高山的松林底層也可見它茂盛的生長。提到龍舌蘭就會聯想到龍舌蘭酒(Tequila),是舉世聞名的墨西哥國酒。同夥的淑花也托鳥導買了一瓶回家品嘗。



下午天色尚早就回到Oaxaca的住處-Hotel Mision de los Angeles。有旅客還逗留在游泳池邊悠閒聊天。我們放下背包又拿著望遠鏡四下找鳥。旅館庭園腹地很廣,大樹上及草坪有不少小鳥活動。



這種鮮豔的朱紅霸鶲(Vermilion Flycatcher)從美國西南到南美洲的開闊地數量非常普遍的種類,雖常見到但是長相實在紅得發紫,每每都忍不住要多拍幾張照片。牠就在人來人往的游泳池旁椅背上休息,相機接近牠跟本不想理你。



樹上不少白翅哀鴿(White-winged Dove)互相追逐鳴唱。本種是當地最普遍的鳩鴿科種類,市區、郊野、淺山每天都有牠的記錄,情況和台灣的珠頸斑鳩相仿。



樹上有幾隻松鼠抱著大樹的嫩果啃食,掉落地面的也有別的松鼠前來搶食。路過的人們紛紛圍過來拿出手機來拍拍可愛的小松鼠吃東西的逗趣模樣。

待續......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2)Tuxtepec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3)Tuxtepec-Juchitan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4)胡奇坦(Juchitan)-瓦圖爾科(Huatulco)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5)瓦圖爾科(Huatulco)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6)馬薩特蘭(Mazatlan)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7)馬德雷山腳(Foothills of Sierra Madre)-簇羽藍鴉保護區(El Palmito)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8)馬薩特蘭(Mazatlan)-聖胡安山(Sierra de San Juan)-特皮克市(Tepic)-聖布拉斯(San Blas)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去-墨西哥之行_(9)聖布拉斯(San Blas) 

201702_跨越重洋飆鳥-墨西哥之_(10)聖布拉(San Blas)-皮特克(Tepic)-巴雅爾(Puerto Vallarta)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