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25日 星期三

201612_再訪今非昔比的雲南百花嶺-與鳥的另類接觸_3

在百花嶺蹲坑拍鳥,前面兩天不管看或拍都讓人很振奮,不同鳥種輪流來到眼前讓你細細的品味,細微特徵一目了然。但因各個掩蔽帳大多在半小時的蜿蜒山路車程內,距離實在不遠,環境也泰半類似,小鳥們很容易各個水塘串門子去。第三天開始就只能期待有一兩個新出現的種類,整天坐下來盡是老面孔,多少覺得無趣。為此主辦者也在考慮另組兩著兼顧的行程,蹲兩天坑,鳥種差不多了改到外面賞鳥或外拍。由百花嶺上舊街子二台坡等鳥點並不遠,這樣應該能適合更多的客群。

行前都說鳥棚能避風吹日曬,又有熱水供應,便當送到嘴邊,棚外就有廁所。聽起來挺輕鬆舒服的。但真正整天坐下來沒走動,老人家撐兩天就受不了了,比整天走路還累。從肩胛到腰背痠痛難耐,最嚴重時晚上翻身都會痛醒。周到的同伴淑花給了片巴掌大的痠痛貼布,希望能緩解症狀。在身上比了半天,後背全面不舒服,貼哪裡都不夠。最後只能利用沒鳥來的空檔站起來甩甩手、拉拉筋,勉強熬過5天半與鳥的另類接觸。



12/7(二)昨天[傈僳人家]仍無熱水,改到另一家[大滾塘]范家洗澡,這一家也有水塘,主人管民宿,兒子小范管水塘。這孩子鳥認得很多又誠懇虛心。第二天就到他們家17號水塘去,新設的水坑與黑棚的距離太近,擺放的樹幹也常遮擋覓食的鳥,缺點提出來能做的他馬上修正,看來很有前景。



已經第五天了這個17號塘雖然也有28種紀錄,但絕大數均是一再重複的種類。這隻黃頰山雀(Yellow-cheeked Tit)是華南地區的廣佈常見種,別的水塘也見過,只是在這裡下到低處樹枝。活動模式與外表和台灣的黃山雀相仿但整體偏黑。也是這一趟拍到唯一的一種山雀。



綠翅短腳鵯(Mountain Bulbul)也是整個華南地區的普通種類,偏好森林環境。獨自一隻靜靜的蹲樹林中層好久也沒任何叫聲,如此安靜斯文真是鵯科家族中的異類。也是此行首拍的種類。



12/27下午換到12號塘,這個水塘與黑棚的距離稍遠,因此相機的開口設成一長條中間沒分隔,鏡頭左右轉動較方便,鳥前來覓食好像也沒有受到影響。棚內也以水泥鋪平感覺清爽。



這個水塘離鏡頭約近10米,右邊坡上出水處有幾個神枝;後方林下樹蔭處則有害羞的鳥種前來;左側坡下的灌木吊個挖洞的葫蘆內裝麵包蟲,鳥吃蟲沒有落腳處改以飛啄方式吃蟲,讓攝影者拍飛行版。



左上棚內擺放著飼料,麵包蟲買自保山的專業養蟲者,一斤(500克)20元人民幣,塘主都給得很大方。右上是進棚的小路,並不遠相機自己背。左下為12塘的進口。右下是棚外的簡易廁所,左旁樹林中黑棚是另一新建中的水塘。看來這種模式的經營還會擴充。也聽說競爭和利益的分配問題村民間有些矛盾存在。



遠處樹林下沒等多久就有紅喉山鷓鴣(Rufous-throated Partridge)跑到沒遮蔽的地方。本種12/24在8號塘出現過,當天老婆不舒服缺席,今天她補上了一筆。



藍額紅尾鴝(Blue-fronted Redstart)是這一趟行程的新紀錄,紅尾鴝這一屬在大陸有十來種,分佈大多偏西側。只有一種分布最廣最東也到台灣來的我們稱牠黃尾鴝



棕頸鉤嘴鶥(Streak-breasted Scimitar Babbler)也到神枝上來找蟲子。牠和台灣的小彎嘴本是一種,生態的區隔及體色的些微差異被拆成兩個獨立種。後頸的紅褐色略淡範圍也小,嘴喙比台灣的鮮黃。



紋喉希鶥(Chestnut-tailed Minla)希鶥共有三種(另有火尾藍翅)全在中國西南山區及相鄰環境。這一帶都是常見種。所有水塘各處數量皆不少,應該每個人都把這三種拍齊了。




12/28(三)最後一個早上原本排了10號塘,消息指出鳥況不佳。聽小祖的建議放棄10號另買68號塘的票。這個地方來的人少,水坑附近沒甚麼整理。因最近出現了灰胸竹雞才有攝影者衝著牠來。周圍是片荒廢的農耕地,高草叢生因此出現的鳥種和森林裡不太一樣。



白頰噪鶥(White-browed Laughingthrush)是此行的首見,牠在華南許多地方是幾乎氾濫的種類;一般公園、高速公路休息站都曾見過牠的蹤跡。這幾年台灣幾處低海拔的次生林地數量也逐漸增加,看來會和白腰鵲鴝一樣成為強勢的入侵種。



小仙鶲(Small Niltava)是68號水塘另一個此行新紀錄,出現的是母鳥,在圖鑑上才對出身份。公鳥始終沒出現。牠跟大仙鶲長得非常像只是小一號。



在台灣是普遍冬候鳥的黃尾鴝(Daurian Redstart)在百花嶺感覺好像沒台灣多,或許是比較少到水塘附近討生活。



黃臀鵯(Brown-breasted Bulbul)這種生境是牠喜好的地方,有吃的當然也不缺席。這個姿勢黃屁股很清楚,英文名卻用個沒明顯特徵褐胸命名。



紋鉤嘴鶥(Black-Streaked Scimitar-Babbler)和台灣的大彎嘴原本也屬於同一種,同樣也是高草叢和密林裡活動的害羞鳥種。在大陸的族群習性上相對大方些會整隻跳到神枝上,還每次都逗留相當長時間。在台灣這種機會就很少。



赭紅尾鴝(Black Redstart)在中國西邊高原荒漠上是常見種,台灣也有過幾次迷鳥的紀錄。這次也沒見到公鳥,由招牌的紅棕色外側尾羽才認出。



鵲鴝(Oriental Magpie-Robin)這連台灣近年都常見的普鳥,在水塘還是第一次見。黃昏回村落倒是經常聽到牠的叫聲。牠歌聲優美變化多端在不少地方被養在籠裡專聽牠唱歌。



中午返村落吃午飯,準備搭車回保山。離開前到08年來時住過的[百花嶺賓館]回味一下。基本和當年的建築沒甚麼變化。現在民宿很多這間公家單位經營的經常大門深鎖。前一陣子辦百花嶺觀鳥季大門才經過一番整修。門邊牆上畫一大幅生態圖寫著:[絕美高黎貢、戀戀觀鳥季]及[大美高黎貢山、魅力怒江狹谷]。



由百花嶺跑130公里,花100分鐘到保山機場(中間還走了一小段杭州到瑞麗的杭瑞高速公路),離Check In時間還有兩個鐘頭。機場外有大片的柿子園,冬季裡葉子落光園裡有鳥很容易找到。鏡頭已收進背包懶得拿出來,由老婆的類單出籠也拍到幾種這一趟沒見到的鳥。



同伴小祖首先發現柿子園裡有鳥活動。跟他追了出來首先找到黑喉鴝(Siberian Stonechat)。這種鳥在台灣也每年冬天都有少量個體來度冬。這隻公鳥顏色飽滿光線又透亮,不按幾張有些辜負這麼好的天光和可愛的鳥兒。



小鵐(Little Bunting)在南方的冬天也是常見的冬候鳥,這片光禿禿的果園裡找到三、四隻。人沒地方躲藏,鳥老早就看到相機在接近牠,不容易近距離找到好的角度。



棕背伯勞(Long-tailed Shrike)就在機場大廳外的花園裡,躲藏了一陣子,後來上到柏樹的頂上,一停十來分鐘,任你拍個夠。



回大廳前小祖告知柿園後方見到一隻不同的伯勞,翻了圖鑑確定是灰背伯勞(Gray-backed Shrike)。再跳過水溝搜尋去,果然在枝幹叢生的樹上躲著,人走近點就飛走,再停也是這種遮遮掩掩的地方,將就著拍張證據。
當晚過8:00pm到昆明。小鄧親自來接機,等了好久上一部擠爆的Bus到旅館。一個多小時後晚餐,素食的10點結束,吃火鍋的吃到11點才回房,累斃了!明天清晨5:30集合。



12/29(四)清晨6:00出頭到長水機場,天色完全黑的,長水機場的燈光在一團黑霧的背景裡分外亮眼。



天色未亮機場已一片喧嘩人聲鼎沸。待驗關進到國際線才安靜些。左上:候機室裡冷冷清清,連賣吃的攤販都還沒開張。右圖:搭接駁車往停機坪整個大範圍霧霾非常嚴重,不但遠方看不清,空氣中飄著一股不舒服的異味。9:00也是東方航空準點飛向台灣。結束這趟8天7夜的另類賞鳥,新體驗感覺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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