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19日 星期一

20210403~06_疫情中的偽出國--東引賞鳥_1

自庚子年初新冠肺炎大流行以來,國際旅遊斷了線,耐不住老宅在家的人們湧現在所有允許出訪的所在。尤其離島需乘船、搭機的類出國行程更是人滿為患。



經過瑞珍的努力安排,總算在清明連假的第一天排上船位。4/2(五)在高鐵台中站搭上瑞珍的便車,一路夜奔基隆。車先排隊上船,人員跟在其後。匆促間在車站旁的[東北大餅]店買了幾個不同口味的大餅權充晚餐。吃到的人都讚不絕口,發誓下回到基隆非買不可。



車子在西岸碼頭前的空地上排隊,斗大的基隆港招牌連結著彼岸的賞鳥勝地。見到這三個字心早飛到東引了。



右下:台馬之星這艘1500噸的交通輪剛剛卸下一船的遊客和車輛,簡單補給後隨即要送我們到馬祖。右上:人員由西岸碼頭的遊客中心二樓購票、驗關、登船。左上:排隊劃艙等床位領取登船證,在這遇到幾隊熟識的賞鳥同好。左下:候船室中大都數人帶著口罩低頭滑手機或享用晚餐。



近10:00pm登船前在過道上匆匆留一張同行夥伴的照片,都是賞鳥路上的老戰友,缺了掌鏡的瑞珍。上船前怕暈的預先吞下暈船藥,一副信心滿滿勇赴沙場的豪邁表情。



4/2(五)晚上十點半[台馬之星]準時啟航。圖左是經濟艙的臥鋪,買半票的老人睡下舖。船身隨著海浪像搖籃似的規律擺動,夢境 安穩,只遺憾東引的鳥族,並未來託夢相約會面點。圖右:清晨剛過六點在寒風迷霧中的中柱港下船。不知幾百年修來[同船渡]的夥伴絕大多數是觀光的遊客,釣魚客次之,賞鳥的更次之,雖然也見到不少鳥人打扮的同好。



落腳處安頓好,鳥人們不約而同的往運動場會合。左上:濃霧裡數十鳥人擺出包圍的陣式,草地上卻只有三隻鳥。右上的燕鴴(Oriental Pratincole)是其一。左下:巧遇早一天來的劉良力老師夫婦及帶宜蘭鳥友前來朝聖的陳介鵬,互相寒暄問候、通報鳥況也留張合影。右下:鳥族冷清抬頭四望,我們住的那間專供釣魚背包客的小客棧-寶玉就在不顯眼的半山腰上。



運動場上空空如也(到過東引好多回,第一次如此冷清,早來的鳥友都說昨天鳥況不錯),走上層的亂草地,驚起兩隻田鷸屬的鳥和一小群赤喉鷚(Red-throated Pipit)。



過境的鳥看來常疲憊不堪,這隻蒼鷺(Gray Heron)撐著長腳泡在水塘裡,雖睜著大眼睛人走近了就是沒力氣理你。



紅尾鶲(Ferrugineous Flycatcher)正在往北遷的過境期間,東引的各個角落不時見到牠嬌小的身影在樹蔭下翻飛追逐小蟲。人們揮之不去的蚊蚋正是牠的最愛。



黑臉鵐(Black-faced Bunting)是亂草叢間數量最多的種類,老是躲躲藏藏不輕易拋頭露面。但數量多了總有幾隻站遠處招搖一下。



東引的苗圃是很核心的鳥點之一,鳥人們總要一再的前往巡視一番。下方入口的幾棟辦公室屋頂種了花也種了菜,人力不及處也是成堆的蔓生雜草。重要的是鳥也常在此覓食。



這隻戴勝(Eurasian Hoopoe)就花好幾個鐘頭在屋頂的雜草堆找東西吃。逛了一大圈繞回原處,牠仍在原地奮鬥不懈。肯定有美食深藏其間。



苗圃的下方近海處有個[北海坑道]也是觀光客必遊的景點之一。只是鳥人料定不會有鳥出現在坑道裡,通常海邊探探頭就急急走進苗圃。下圖:由苗圃下望的海景,奇岩嶙峋海水清澈,也是個適合耗時間發呆的地方。



苗圃的末端有一對黃喉鵐(Yellow-throated Bunting)在附近活動,每個錯身而過的鳥友都熱心的告訴你,牠們正在哪裡?這隻雄鳥在地上撿食掉落的種子。



所有人都把焦點對著黃喉鵐,這隻同樣很帥氣的黃尾鴝(Daurian Redstart)雄鳥不甘寂寞的跳到身邊的橫枝上,深怕吸引不了目光還呢喃的輕唱著情歌,此等歌聲在台灣的冬天甚少聽到。



黑臉鵐(Black-faced Bunting)母鳥跟在黃喉鵐身旁,鏡頭輕輕轉一下角度不小心就入鏡了,牠微翹著頭冠,粗看和黃喉鵐母鳥還有點相近。



左上:有鳥友通報過西引橋頭後的石礫灘上有隻東方紅胸鴴,車先繞到[遊戲帝國]取了預定的素便當,到現場果然牠定定的站在哪裡,看夠了就地吃起便當,把鳥看著等前一天到東引的前南投鳥會小編-敏燕前來撿個新種。之後敏燕及她老爸和大夥一起到燕秀菜園找鳥(右上)。可惜那天下午菜園鳥況不佳。左下:菜園後方的山坡,不時會有不一樣的鵐竄出。右下:山坡上單筒望遠鏡裡的黃喉鵐。



老老實實守在這小片砂礫地的東方紅胸鴴(Oriental Plover),聽說牠在此守了三天。在這裡巧遇了多年未謀面的宜蘭老友何仁德,聊得不夠痛快還相約五月下旬到梅峰後山見。



砂礫灘對面的草坡邊上兩隻白鶺鴒(White Wagtail)不停的奔跑,一眼就覺得牠不太尋常,原來是台灣少見,手繪圖鑑還沒畫出的貝加爾亞種(M. a. baicalensis),白面、灰背。回來後有人傳來桃園拍到的另一亞種,喉部一直黑到嘴基,好像是更難得的高加索亞種(ssp dukhunensis),那麼多亞種一起來湊熱鬧,似乎天有異相。



轉戰到廚餘回收場,期待中的熱鬧場景並未出現,只出現兩隻猛禽,一隻魚鷹蹲坐對面山灌木上。另一隻遊隼(Peregrine Falcon)則停棲遠方礁岩上,舉起相機竟然立馬飛離。



近處僅一隻白頭翁(Light-vented Bulbul)像裝了金鼎電池,永不疲憊唱著那首單調的老歌。據路邊消息白頭翁或會拆成三個種,分別為華南、華北及台灣加琉球。屆時台灣的族群又獨立了。



鳥友們奔相走告的銹鵐(Chestnut Bunting)總算在4/3(六)賞鳥第一天的黃昏在苗圃的後方遠處見到牠。光線昏暗,空氣中盡是濛霧,留下此行唯一一次的記錄。



4/4(日)清早到利中的早餐店解解飢再出發找鳥,點餐中老闆告知苗圃末端的老地方有隻乖乖牌的八聲杜鵑。一行人改成早餐外帶趕赴現場。小路上看夠往外走的鳥友都笑迷迷說[趕快去還在那裡]。上圖就是八聲杜鵑的人氣寫照,望遠鏡、相機全聚焦在牠身上。右上圖中藍色筒上是手機版傷眼的八聲杜鵑。



八聲杜鵑(Plaintive Cuckoo)專注的在菜花上找肥美的蟲子吃。一旁快門聲此起彼落,牠不動如山定力十足。這是隻赤色型雌鳥。牠每年在過境期都穩定的在東引出現(東引鳥王-林利中如是說),埔里這些年也都如期來訪。只是心中好奇:它基本上是熱帶的鳥種,馬祖、埔里已超過牠的分布北界,其他鳥種北返的時節,牠老兄也來湊熱鬧還能往北到哪裡?



見過杜鵑開始享用早餐,山坡上的濃密樹叢裡出現隻田鵐(Rusty Bunting)指了老半天大家才找到。看來是個雄性的亞成鳥,臉部正開始轉黑。本種數量不多此行僅見兩隻次。



鳥不多,該走的幾個鳥點已走了兩輪,只好轉成觀光模式到西引的[國之北疆]當觀光客,半路上巧遇一隻逆著強風幾乎定點的大鵟(Upland Buzzard),隨牠的行徑一直追到東澳的舊營房,路窮而返。到了[國之北疆]的停車場,人快被強風吹翻,沒有勇氣往上走,觀光客都沒當成。



午飯後的午休時間,鳥也不知躲哪休息。走到將軍廟的步道底,天地之間一片寂靜,該處壁風曬著暖陽,躺在石階上昏沉入眠。迷濛中被紅尾伯勞(Brown Shrike)的鵙舌之聲吵醒。逆光處按個快門繼續休息。賞鳥賞到這等閒散,鳥況可見一斑。



早就聽說過境期的夜晚,在東引的體育場很有機會找到山鷸(Woodcock),晚餐後,同團兩個五十幾歲的年輕人自動要出去打探軍情,佩芝不甘寂寞帶著望遠鏡追了出去。果然鴻運當頭憑藉著不太靈光的手電筒和三人僅有的一部望遠鏡真給找到了。瑞珍急急開車回來接休息中的兩老,黑暗中差點找不到回旅館的山路。上圖老人預藏在溜冰場邊留下的模糊影像。在棲冷的寒風中結束這天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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